畢竟朱師傅是太孫殿下的左膀右臂,沒有了他,不敢說太孫殿下就一定會失敗,但肯定不會這麼順利的。
蕭婉兒點點頭,心中還是萬分慶幸,這姑娘沒有對朱師傅下手。
就在這時,城門緩緩打開了。
蕭婉兒一着急就要單腳向前跳着走,黃杉沉默了一下,還是上前扶住她道:“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你放心,我不進去,朱家的人是抓不住我的。”
要是這姑娘再出個什麼意外,她可真的承受不起。
皇宮裏,徐令安一身麻衣站在大行皇帝棺柩前,面上哀榮,眼神異常冷漠。
你要保下的兒子們,我會一個個把他們送下,讓你們父子在陰間團聚的,就當是孫兒對你最後的孝順吧。
朱斌走過來道:“太孫殿下,都準備好了,禮部的人很快就會過來的。”
徐令安問得卻是“蕭姐姐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朱斌沉默了一瞬,搖頭道:“暫時沒有!”
徐令安抿抿嘴,“從皇陵回來後,要加大人手搜尋,知道嗎?”
“臣明白!”
那邊,宗室帶着禮部官員過來,再次和徐令安講流程。
今天,整個京城都是一片肅穆的,想來送大行皇帝最後一程的,便早早的起牀,跪在街道兩邊哭聲震天。
徐令安走在最前面,冷着一張小臉,作爲孝子賢孫,他今天是要走着出城門的。
不過也幸虧他們走的是東城門,要是像他們進城那天走的西城門,那真是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出去。
久不開的東城門今天再次開啓。
東爲貴,東城門一般都是在皇家有大事的時候纔會打開。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繃緊了,要是出了一點紕漏,小心你們的皮!明白嗎?”
“明白!”
“好了,一個個趕緊的四處巡視一番,看有沒有什麼紕漏?”
“是!”
訓完,那隊長便皺着眉頭立住了。
而不遠處,兩個士兵在交頭接耳,“劉哥,昨天我婆娘......”
“閉嘴,你是想現在就死嗎?”
那人愁眉哭臉道:
“可我這不是着急嗎?我也是當兵之後,才知道家裏小弟去世了,我成了獨子,現在我兒子可也是我們家的獨子,我們家不能在我這斷了香火。”
“行了行了,先別說了。”被稱作劉哥的人也很是煩躁,他自己的親眷這會也......
一路上,朱斌帶着屬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守護在太孫殿下四周。奇怪的是,他們一直走到東城門,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種情況,朱斌不僅沒有放鬆下來,心裏反而比剛纔更緊張。
今天這樣的情況對方要是沒有行動,那就說明他們在憋大招。
朱斌再次把今天的的流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還是不知道哪一個環節能由他們做手腳。
另一邊,蕭婉兒總算是坐着馬車回到了朱府,幸好今天顧威他們沒辦法出去找人,一聽到護衛來傳話,他連鞋都沒穿便來到了門口。
“婉兒,婉兒,你沒事吧?”
今天朱管家帶着人去做路祭了,恐怕一時半是回不來的。可這會應該只有朱管家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過去。
見顧威看着自己的腳,她再次催促道:“真的沒事,你回來我再跟你細說。”
顧威點點頭,便拉着胡志軒帶着下人一起離開了。
一通過東城門,別說是朱斌,就是徐令安也有些疑惑,要是搞刺殺,還是在城內更容易藏人,城外一片平地,連個遮掩的地方都沒有,只要他們不是傻的,就不會選擇在這裏。
“殿下,您坐上馬車吧!臣覺得心慌的很!”
這裏離皇陵還有一段距離,按禮太孫殿下也是可以做馬車休息一下的。
徐令安也沒有假裝孝順而拒絕,還是小命更重要。
嗯,他看了眼走在他身後的二皇子和四皇子,也覺得很心慌。
這兩人今天要是發瘋當着衆人的面刺殺自己,那自己可真是太冤了。
下午申時,徐令安帶着衆人返回的時候,還是一路太平的,太平的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們。
可事實證明,他的懷疑沒有錯,因爲眼前的東城門關閉了。
徐令安簡直想笑,自己四天後就要登基爲帝的人,卻帶着宗室和重臣們被關在了城門外。
宗室和朝中衆大臣也懵了,東城門的守軍可是和其他三城門的守軍不一樣,他們歷代都是由保護皇城的統領大人負責的。
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朱斌,這位難不成也背叛了太孫殿下?
朱斌臉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他走向徐令安,跪下道:
“都是屬下失職,還請殿下允許臣將功折罪,事後殿下如何處罰,臣絕無二話。”
徐令安親手將人扶了起來,“本殿下相信你,是有些人想要顛覆朝綱。”說着,徐令安就看向了二皇子等人。
三皇子現在還關在宗人府,經過宗室一致討論決定,今天不允許他來送大行皇帝最後一程。
他們怕大行皇帝看到他會氣的詐屍。
此時,宗室有人出面道:“殿下,朱統領是忠是奸還有待商榷,殿下還是先下令將人看守起來,稍後審問清楚後再說。”
此時,也有大臣附議,“是呀,是呀,他這樣還是離太孫殿下遠一些比較好。”
朱斌便要去解腰間的佩刀,卻被徐令安給按住了,
“諸位,本殿下確信這事與朱統領無關,朱統領是絕不會背叛本殿下的。”
“我相信他!”
衆人:......
咱們還是商討怎麼進城吧,人家關係好的蜜裏調油呢。
朱斌將自己的心腹留在太孫殿下,他自己則去叫門。
“城下是太孫殿下,爾等是要造反嗎?還不快快將城門打開!”
“爾等現在出來求饒,我還可以向太孫殿下求情,饒你們一條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