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能拖一會是一會吧,說不定一會二皇子就能自己想通呢。
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還是有的吧,那謀士不確定的想道。
二皇子現在也剛好想喝酒了,於是大手一揮道:“趕緊擡上來!”
那謀士想着這麼遠的路程,還是先讓小太監們試試毒,以防萬一。
誰知,那邊二皇子直接拎起酒罈子便往嘴裏倒,咕嘟咕嘟的喝了半罈子後,手一抹,喊了聲,“痛快!”
謀士一見,算了,二皇子都喝了,其他人也不用在驗了。難道他們這羣人還有比二皇子命更貴重的嗎?
躲在不遠處的顧威等人看向黃杉,“這樣真的有用嗎?”
黃杉沉默的點點頭,“有用!他們就是拿銀針都試不出來的!”
本來她跟着過來是沒打算出手的,只想着一會把她師兄給救出來就好。
誰知,二皇子這是不管不顧的要把所有人都殺掉。這樣的兇殘的人,會不會以後一個不高興也會殺了她師兄的?
就是在爲了一刻,黃杉才知道蕭婉兒說的有多對!
二皇子這樣任意妄爲的人,根本就不能手握生殺大權。
朱管家這會是最緊張,他家老爺可是站在最前面的,最容易被流箭給射殺。
看這樣子,他們給老爺送的信鴿以及派出去的那些人應該都被攔下了。
黃杉忍不住嘀咕道:“知道城門上有弓弩手,那些人爲什麼不後退?”
顧威沒理她,他的婉兒,腳會受傷可就是因爲這人導致的。
還有自己昨天抓心撓肝的,也都是這人害的。
還是朱管家解釋了一句,“不能後退,這一後退氣勢就丟了,太孫殿下還沒登基,現在還需要這份氣勢。”
“真是窮講究!”命都沒了,還要什麼氣勢!
黃杉很不能理解城外那羣人在想什麼。
朱管家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說什麼?
一城牆之隔的朱斌剛命令御林軍們擺好的應對的陣型,就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在城樓上喝起了酒。
朱斌:……
跟二皇子這樣的人交手,他真的是很想罵娘呀。
衆位大臣看着城樓上的景象也是半天無語。
要不是知道二皇子是什麼德行,他們還以爲對方在玩什麼陰謀詭計呢?
城樓上二皇子一時喝的興起,還嗷嗷的喊了兩嗓子,
“父皇,你不是最疼這小兔崽子嗎,別急,我今天就送他下去陪你,看兒子對你好不好?好不好?好不……”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二皇子越來越矮,越來越矮,最後直接倒了下去。
衆人目瞪口呆,你特麼的是在造反好不好?能不能有點造反的樣子呀?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不過扶不上牆也有扶不上牆的好處,這樣應該很影響對方士氣吧。
很快,他們就知道地方的士氣根本就不用影響,因爲城樓上的那些弓弩手們一個個也軟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直緊緊關閉着的東城門,也緩緩的打開了。
朱斌定睛一看,這不是他家的管家和顧威他們嗎?
原來那會顧威他們找到了朱管家說明情況後,還是不放心,便決定一起來東城門這邊看看。
本來以爲朱師傅接到信應該會有所準備的,誰知道他們好像根本不知道的樣子。
後來又聽到二皇子的話,他們急得團團轉。本來他們都想直接殺上城樓去,和朱師傅他們來個裏應外合的。
但後來見二皇子妃過來給二皇子送酒,黃杉這才說由她去下毒。
“……殿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也是臣的疏忽,明明之前蕭東家已經提醒過臣,張氏他們進京的很反常,臣還是沒有重視起來。”
在宣州城遇到的張氏和吳家祖孫就是二皇子他們派人接進城的。
爲的就是今天能控制住東城門,據二皇子的屬下交代,這是他們一早就制定下的計策。
只要最後皇帝不是把皇位傳給二皇子,他們就都會使用這一招對付繼承人的。
此時,朱斌正在向太孫殿下請罪。
那會東城門一開,他便帶着人上到城樓上活捉了“喝醉”的二皇子。
“朱師傅起來吧!這事不怪你。”
徐令安是真的沒有怪罪朱斌。
還是那句話,他們回來的時間太短,又沒有多少得用的人手。光靠朱斌一人,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就已經很不錯了。
“蕭姐姐現在怎麼樣?”
“回殿下的話,蕭東家除了傷了腳,沒有其他傷口,臣已經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給她治療。”
徐令安皺眉道:“怎麼會傷了腳,那個黃杉打她了?”
朱斌解釋道:“那倒不是,是蕭東家從黃杉那裏知道了二皇子的計劃,連夜趕着回來給我們送信才傷的腳。”
“蕭姐姐果然最疼我!”
朱斌心道:蕭東家最疼的肯定是蕭然了。不過,他也知道這種實話說了,殿下會不高興的。
頓了頓,徐令安又道:“朱師傅,要不我派御醫去給蕭姐姐看看?”
朱斌笑着道:
“真的不用,蕭東家他們暫時沒打算常留京城,您現在對他們太過優待,也未必是好事!”
有些情誼放在心裏就好了,要不然會給他們添麻煩的。
徐令安像個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不過殿下現在做的本來就是大人才能到的事。
再過兩天他就是真正的萬民之主了。對於外面那些人懷疑殿下會被朝臣給架空的事情,朱斌就從來沒有這個憂慮。
他家殿下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甘心做個傀儡皇帝。
“殿下還有一件事,是蕭東家想要替黃杉的師兄求個情。”
接着,朱斌便把黃杉和她師兄的事情說了出來,至於怎麼定奪,他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徐令安倒也沒有多糾結的就同意了,這可是蕭姐姐第一次向他提請求呢。
他覺得蕭姐姐這個習慣很好,應該多鼓勵鼓勵。至於怎麼鼓勵,那自然是同意呀!
於是,蕭婉兒還在牀上休息的時候了,便見到了滿臉羞愧的黃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