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對方手裏肯定有於大郎簽字畫押的文書。
董夫人焦急道:“你們家老爺不是皇上的親叔祖父嗎?讓他去找賭場的人交涉一番,我們多少賠點錢就是,可那些好東西是要還給我們的。”
而且誰都知道賭場黑的很,那五萬兩借條究竟是怎麼來的,說能說得清,說不定她侄兒根本就沒有輸那麼多呢?
董思雨根本不想和她再說什麼,擺擺手,“你先回去吧,我在想想辦法!”
看想什麼辦法能把於家人全部送到大牢裏纔好。她父親還在牢裏受苦,這些人竟然拿着她的賣,身錢胡天海地,真以爲她是泥人嗎?
董夫人離開後,董思雨平復了好久的心情,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你去看看王氏在幹什麼,就說我有事找她!”
她的貼身丫鬟一聽就明白這是要找徐平,而不是真的找王氏。
董思雨不知道的是,這會徐平正在跟他母親炫耀呢,
“您之前天天說兒子交的那些朋友都是狐朋狗友,這下知道人家也是有用的吧,要不然這些好東西怎麼能到您手裏?不過,娘,咱們可要說好了,回頭這些東西,我是要分大份的,這沒問題吧!”
王氏連連點頭,笑眯眯道:“放心,將來肯定給你留大份的,這次還真是多虧了我兒想出的這個妙計。”
說到這裏,王氏又憤恨道:
“你那個死鬼爹怎麼不早點去死,我陪了他這麼多年,這麼些好東西都沒說分給我們孃兒幾個,可是對着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小妖精,就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給人家。”
慶王爺剛開府的時候,就從皇宮帶出不少好東西的,後來先帝又心疼他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弟,有事沒事就有賞賜。
可那個老東西居然把東西全都擡去了董家,討那個小妖精的歡心。
可那又如何,那個死妖精還不是背叛了他。
是的,於大郎這次是被徐平聯合賭場給坑了,董夫人給於家的那些聘禮最後也都落到了王氏手裏。
就在這時,有丫鬟過來稟報道:“姨娘,大公子,夫人說是有事想找姨娘說。”
王氏一聽丫鬟提“姨娘”這個詞就一肚子的無名火,本來她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側妃,出門交際的時候,就是那些正室夫人都要捧着她,就因爲董思雨,她卻成了一個小小的姨娘,連出門都不好意思了。
那邊,徐平便笑道:“行,你去告訴夫人,就說姨娘回頭會過去的。”
丫鬟離開後,王氏瞪了眼兒子,“府中這麼多眼線,你可別因小失大,不要以爲別人都是傻子。”
徐平知道母親是不想讓他去見董思雨,可他現在還沒有膩了對方,捨不得就這麼斷了,而且那女人是真的很漂亮。
“娘,您不是還想要董家另一半的聘禮嗎,放心,兒子這就去給你要回來。她這次肯定是找我想辦法的,回頭我藉着走關係的名義一件件全部拿回來孝敬您如何,怎麼樣?”
哼,那個董思雨還真以爲天下所有男人都能供她驅使嗎,他兒子還不是財色雙收!
消息傳到董家後,董夫人雖然不想把到手的東西往外拿,但一想到只要能找回孃家的被搶走的那些,也是值得的。
就這樣,徐平每次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想方設法的把那些聘禮給收到了自己的腰包。
期間,董思雨不是沒有提過異議,但是每次徐平都是一副“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不管了的”表情。
董思雨想收手,但是一想到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又捨不得,這個時候要是收手了,那就真的全部打水漂了。
因此,即便恨得吐血,也只能繼續忍着!
王氏這邊正在暗暗得意,殊不知她的孃家這會正有一羣官差上門。
王氏原本是一個舉人家的女兒,因爲長得貌美,而被當年的慶王爺看中,擡回了王府。
王家也因爲這個女兒水漲船高,王氏的兩個哥哥都是秀才,在家裏辦了個私塾,收了一批附近的孩子,加上王氏的補貼,一家人的日子也是過得不錯的。
這會官差上門是因爲有人舉報王傢俬藏皇家東西。
王大老爺,也就是王氏的大哥,辯解道:“我妹妹是之前慶王府的側妃,我外甥他們是慶王府的公子,這些東西是他們送我們的。”
這話也沒有問題,那些官差本身就是例行上門問問而已,這天子腳下,說不定誰家背後就有一個皇家的親戚。
“行,我們登記造冊回頭跟輔國將軍府對比一下就行了。”
這就讓王家有些爲難了,他們也知道這些東西的來路不太正,這要是一登記,那不是要露餡了嗎?
可人家官差可不管這些,直接催促道:“你們趕緊的,別浪費時間呀!”
在官差虎視眈眈下,王大老爺只能硬着頭皮帶這官差進屋,也幸好他們是把那些東西分開放的,可即便如此,這數量之多,還是讓那些官差咂舌。
其中就有經驗老道的官差,從王家人的神態之中,看出了事情可能不像王家說的那樣簡單,便直接將王家裏裏外外搜了一遍,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事情傳到徐洪耳朵後,他雖然不知道,明明是給董家的聘禮怎麼到了王家手裏,但也敏銳的知道事情還是他自己處理比較好,所以便承認了東西是他送出去。
將王氏母子和董思雨交到一起對峙的時候,董思雨真是想一口咬死王氏母子,但面對徐洪的詰問,還是不得不強顏歡笑道:
“我只是想救出父親,王姨娘說她那邊有關係,我想着咱們都是伺候老爺的人,王姨娘肯定不會騙我的。所以才把老爺給的那些聘禮送給姐姐去走關係!”
篳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