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榕自顧自的喝了杯酒,然後才道:“因爲萬一將來我喫不上飯了,我還可以厚着臉皮去你家呀,別人家我又不好意思去!畢竟你是我妹夫嘛!”
蕭然:……
“那你來吧,到時候我讓人把這珍珠磨成粉,餵你!”
趙榕:......
蕭然回來的時候,見他手裏多了個盒子,有人就隨口問道:“蕭大人這是趁喫飯的功夫,又去給夫人買禮物了?”
大家都知道蕭然京城會買些小玩意帶回家,雖然他說的是送給外甥,但大家一致覺得他就是送給夫人的。
因爲兩人現在是新婚燕爾,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所以都懂!
蕭然不想解釋那麼多,便笑笑沒說話。
那邊,秦英見狀便道:“劉大人你猜錯了,蕭大人那會可是去陪趙世子去喫飯的。這應該是趙世子給蕭大人的,是不是,蕭大人?”
蕭然瞥了他一眼,送他兩個字,“你猜!”
聞言,旁邊就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大家看過去,那人連忙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一個笑話,沒有忍住而已!”
等大家都離開後,秦英便猛地沉下臉來,目光不善的看着前面那些人的背影,等翟尚書進入內閣後,看你們還敢不敢如此對待自己。
這天,董思雨正在屋裏偷偷給徐平繡荷包。那個混蛋提了好幾次,想要一個自己親手做的荷包。
她是不想做的,可在這府裏,自己還要仰仗他,沒辦法便只能照做。就在她繡得心煩意亂的時候,就聽門外丫鬟說她母親過來了。
董思雨順手就把荷包放到了一邊,然後迎了出來。
本來還以爲是她母親想通了,把外祖家的那些聘禮要了回來,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來求助的。
“什麼,你說外祖母的家被洗劫一空了,那那些跑聘禮呢?你有沒有要回來?”董思雨猛地站起身,急切道。
如果要回來了,董夫人就不會這麼着急了,
“我本來是打算今天去要的,可誰知道昨天竟然出了那樣的事,這不是要你外祖母的命嗎?”
“雨兒,你去求求你們家老爺,讓他幫我們找回來好不好?我剛纔來的時候,你外祖母已經哭的暈死過去了。你也知道,你外祖母身體不太好,我可是向她保證過,一定能把東西找回來的。”
董思雨真是要被氣死了,“怎麼找,我們家老爺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看菜下碟的人,見他沒有王爺爵位了,一個個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他!”
說到這裏,董思雨忍不住埋怨道:
“你要是早點聽我的,把東西拿回來不就好了嗎?這下好了,全便宜了那些土匪!”
董夫人自知理虧,也沒有底氣反駁,只能好聲好氣勸道:“是是是,都怪我,只要你求的你家老爺幫忙把東西找回來,要打要罵全憑你!”
董思雨瞥了她一眼,話說的倒好聽,可她是做母親的,自己是做女兒的,自己是能打還是能罵?
“是不是外祖母他們做了什麼,要不然人家怎麼知道她家有好東西?”
董夫人親孃家雖然有董翰的支援,但是京城的東西也貴,他們一家這麼多年都是居住在城南。
那一塊多是普通人家,最多也就是有小偷出沒,從來沒聽說有土匪出現的,而且京城作爲天子腳下,什麼土匪不要命了,敢公然來城裏打家劫舍?
真當九城兵馬司是擺設嗎?
董夫人僵了一下,然後才擡高聲音道:“你年紀小,不知道那有的人是隻要錢不要命的,他管你是不是天子腳下?”
董思雨氣憤的一拍桌子,怒吼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遮遮掩掩的?我告訴你,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是去求了老爺,那也什麼都找不回來。”
她這個娘一心虛就喜歡擡高聲音的毛病,幾十年都沒有改過來。
董夫人被女兒的樣子給嚇着了,這纔不情不願的把事情說了出來,“不是你外祖母,就是你大表哥他被人給騙了。”
原來董夫人的孃家侄兒於大郎,因爲家裏突然有了這麼多好東西,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便到處去炫耀,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那些人就以不相信爲由,激得於大郎不得不從家裏拿出兩樣東西,來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
等東西拿出來後,那些人知道於大郎所言非虛,便一個個的在心裏打起了小九九。
經過那一次後,於大郎一躍成爲整條街最受歡迎的人了,天天都有人上門去喊他出去喝酒,就連之前娶媳婦這個老大難的問題,都要迎刃而解了,於大郎很是享受這種被人奉承的感覺。
後來他更是被人帶着出入賭場和青樓。
結果大家自然也知道了,於大郎在賭場連輸了三天三夜,便被人壓着回家拿錢。
錢自然是沒有的,人家賭場的人也很“善解人意”,直接要求於家拿東西抵債就是。
因此,於家根本就不是被土匪給打劫了,而是被賭場的人給洗劫一空了。
當然,董夫人還是要替侄子辯解一番的,
“你大表哥也是受人蠱惑,你也知道賭場是什麼情況,據大郎說,他那幾天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人按着手畫了押,所以才.....”
是的,於大郎那三天直接輸了五萬兩銀子。
董思雨冷笑着看向她母親,“受人蠱惑?他是三歲孩子嗎,賭場是什麼地方,他一個二十幾歲的大男人難道不知道嗎?”
“我就想問問外祖家是怎麼對待於大郎的,他一條賤民值五萬兩銀子嗎?那會直接把他交給賭場不就得了。”說着,董思雨就恨不得手刃了於家衆人。
“雨兒,我知道你生氣,不光是你,就是我們也很生氣,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感激想辦法把東西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