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是跟着沈掌院一起喫的飯,沈掌院可能是年紀大了,沒什麼胃口,見蕭然喫的香甜,便問道:“我這裏還是沒動過的菜,你要不要嚐嚐?”要是喫不完,也是浪費。
蕭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當然也把自己食盒裏的飯菜分享出去,“掌院,您要不要嚐嚐這個餃子,我姐姐做的,手藝還不錯!”
沈掌院本來是打算意思意思嘗一口的,可沒想到,這餃子的味道的確還挺好的,至少很對他胃口,便沒忍住多吃了兩個。
“你姐姐的手藝的確挺好的,這餃子餡很有味。”
蕭然見狀,便把另一碗餃子都推給了他,“要是不嫌棄,您就多喫點,我見您家今天的麪條很不錯,咱們換着喫怎麼樣?”
沈掌院本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見他這樣說,便很欣然的同意了。
大夥喫過宵夜,又穿上厚衣服,便等着官差那邊消息。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官差那邊才傳來驚喜的聲音,“大人,這邊有發現。”
大夥精神一震,連忙順着那個官差站的位置看過去,“是不是密道?”
昨天,兵部的人開口,至少人有三個人說是聽到了庫房這邊有動靜。到底都是見多識廣的老大人,當即就有人提出了那些賊人是不是通過密道運送的兵器。
“回大人的話,是個洞口!”
程大人已經快步走了過來,見就是一個比井口稍微小的洞口,便吩咐道:“下去看看,裏面有沒有東西?”
要是藏着那些丟失的兵器就好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賊人費了這麼大工夫,自然是不會再把兵器繼續留在這裏的。
很快,下去的幾名官差便上來稟報道:“大人,下面就是一條密道!”
“往哪個方向走?”
“西邊!”
程大人思考片刻,便道:“拿個梯子過來,我下去看看這個密道到底是通向何處的?”
不說那些官差,就是沈掌院都不太同意,
“下面什麼情況還不一定呢,您要是相信下官,下官帶人去走一趟。”皇上出不得任何閃失,程大學士也不能出了什麼意外,尤其是這個關口。
可程大人心意已決,根本就不聽任何勸阻,執意要親自下去。
對於兵部出的這件事,他是真的很惱火。
本來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治世能臣,以後自己的名字是一定要上史書的,可誰能想到竟然有賊人就在京城,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這麼多事,而他們還一無所知,這簡直是對他的莫大諷刺。
他,他,他簡直對不起皇上給他的這麼大權力。
最後,不僅是程大學士,整個內閣的人都下去了,三法司的長官自然是要跟着的,蕭然扶着沈掌院也下去了,顧威他們因爲要給皇上做詳細彙報,自然也是要跟着下去的。
因此,在前面開路的那隊官差,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這麼多的朝廷重臣,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出了以死謝罪,還有其他下場嗎?所以,他們真的是一步步都走的很是謹慎。
路上,程大學士摸了一把牆上的土,感受了一下,然後和身後的吳大學士道:“看這土,這密道應該就是兩個月之內完工的。”
希望時間還來得及,那些兵器沒有被送出京城。
大家走了大概三刻鐘,前面的人就停了下來,“回大人,前面就是出口了,還請各位大人稍等片刻,小的們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嗯,你們抓緊時間!”
密道的出口應該是被大石塊給壓住了,幸虧他們這次帶來的官差不少,大家合力纔將其推開。打頭陣的那批人上來之後,把整個院子前前後後都搜查了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纔將各位大人們給拉了上來。
衆人這會也顧不上狼狽不狼狽了,程大學士看了眼這院子的佈局,“這裏是城西吧!”
五城兵馬司的張大人上前道:
“回程大人的話,這裏的確是城西,之前我們在此抓捕的對劉家人放冷箭的那些歹徒,也是從這個院子跑出去的。”
嗯,那一天出了秦英偷同僚妻子的事情,所以他記憶深刻。
“放冷箭的人?”程大學士皺眉。
“是的,那天就是下官帶人過來抓捕的!”
兵器失竊案和平寧縣的事情也有聯繫,程大人直接吩咐道:
“你們去左右附近問問,這院子平時都是什麼人進出,派人也去趟京兆衙門,看看這院子是在誰的名下?”
“是!”
然後,轉身對三法司的衆人道:“你們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另一邊,徐環瑤正在花園裏賞花,隱隱約約聽到隔壁似乎人來人往的樣子,便好奇的問道,
“隔壁這是怎麼啦?搬來新住戶了嗎?”
她是真的很無聊,秦英那個蠢貨前腳還在跟她吹噓會早點進入內閣的,後腳就被都察院給帶走了,真是沒用至極。
害的她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了。
那丫鬟還沒有出去,就見外面門房過來稟報道道:“小姐,隔壁說是在查案,問咱們知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什麼人?”
徐環瑤居然是頭一次才發現,這個小門房長得脣紅齒白,還挺俊秀,“你去告訴他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別讓他們進來。”
她現在最討厭那些查案的人了,上次要不是她大意了,又怎麼會落的這樣的下場,誰知道是真的查案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見那小門房準備行禮告退,徐環瑤將人喊住,
“我見你口齒伶俐,人也挺聰明的,一會去找管家,就說是我說的,以後給我做個跑腿的吧!”
那門房沒想到自己就是進來回個話,竟然還走了狗屎運。
他們做奴才的,最怕的是什麼,那就是活幹了,但是主子卻不知道你。能在主子面前露臉,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