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環瑤見狀,咯咯的笑了起來,“行了,行了,本小姐知道你的忠心,以後好好幹就是了,明白嗎?”
“是是是,小的明白!”
就在徐環瑤和門房正在說笑的時候,那邊又有丫鬟進來道:”小姐,隔壁那邊是內閣大學士和三法司在主持查案,來人說讓咱們必須要配合!”
聞言,徐環瑤也沒有和俊俏小門房說笑的心情了,直接站了起來,皺眉道:“你確定是內閣和三法司?”
京城這是出了什麼大案子,怎麼連內閣都驚動了?
“奴婢雖然沒有看到內閣的大人,但隔壁門口的確實聚了不少的官差,應該不是假的!”
徐環瑤想想,便道:“你讓管家去隔壁好好配合他們!”
那管家得到命令就是想配合,也沒辦法,因爲他的確是沒什麼可說的。
刑部的人在院子裏也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至於這座院子的主人,人家早在五年前就把院子賣給可一個涼州商人,那商人此時應該還是在涼州,所以同樣問不出什麼來。
沒辦法,一行人只能返回兵部。路上,程大人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回去就提審翟宣文。
同一時間,翟二夫人端着一碗麪條跟在翟微微的身旁,來到翟家大夫人的院子,“聽說大夫人已經一整天沒有好好喫飯了,我和微微特意過來看看。”
翟家大夫人看了她們倆一眼,便垂下頭,冷淡的說道:“勞你們掛念,把東西放下吧!”
她不喜歡這兩人,甚至很是厭惡,她家老爺和翟微微的那些破事,她不是不知道。可知道又能怎麼辦,她又不能宣揚出去。
當初成親的時候,她是低嫁,可是現在她的孃家已經落敗,還需要翟宣文的提攜,而且她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也還需要有個尚書父親撐腰。
所以,她知道也只能當做不知道,默默忍受這母女倆在她頭上作威作福,把她一個二品的誥命夫人逼得見到她們只能繞道走。
好在老天爺終歸是長眼的,就是現在府裏被圍,翟宣文被一夜未回,她其實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擔心,甚至還有種隱隱的痛快。
畢竟她的兩個女兒在她的堅持下已經遠嫁到了外地,甚至退路她都已經叮囑她們留好了,她的孃家也已經在外地站穩了腳跟,這個府裏已經沒有她在意的人了,就是現在大家一起下大牢,她也無所謂。
而且,她還想看看,翟宣文爲了這麼個女人,落到這個地步,後不後悔?
翟微微看了眼翟二夫人,看的她心一顫,還是端起麪條對翟大夫人笑道:
“大嫂,你也不用太擔心,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很快就會回來的,所以你還是喫點東西吧。要不然大哥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心疼的!”
翟大夫人牽了牽嘴角,翟宣文才不會心疼她,“還是微微喫吧,你大伯可是最心疼你的!”
說着,給了翟二夫人一個眼色,她自己則是走到了翟大夫人的身後,“這碗麪條可是侄女親手爲你做的,你要是原諒我了,就請吃了它!”
翟大夫人剛想說話,突然就被人從被背後扯住了頭皮,被迫揚起了頭,那邊,翟二夫人則是拿起筷子快速的夾起麪條,喂到她的嘴裏。
“大嫂,你說說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居然還讓我們喂,既然如此,那你就多喫點!”
翟家大夫人除了最開始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其他時間都是一聲不吭,甚至沒有朝外面的丫鬟呼救。
翟微微見狀,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但卻來不及細想。他們現在時間緊迫,必須儘快帶着那些兵器離開京城,要不然就是白忙活了這麼長時間。
這邊,程大學士他們來到關押翟宣文的房間,
“說吧,你究竟知道多少,兵器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幫我們順利找到兵器,我們內閣會向皇上求情,禍不及你妻兒!”
翟宣文站在窗戶口,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但也僅僅是一眼,又看向了窗戶外邊。
“程大人,下官說了很多次,我是真的不知道!”
程大學士冷笑道:“別人在你的地盤上挖了一條密道,你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相信這話嗎?”
聞言,翟宣文便垂頭,沉默不語。
“翟宣文,你進入官場這麼多年,深受皇恩,要不是皇上跟你機會,你一個寒門子弟能做到一部尚書的位置嗎?我不知道對方用什麼蠱惑了你,但是你要明白,這一切的前提是你是兵部尚書,於他們有用,可你尚書位置是皇上信任你,你纔有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午時之前給我一個答覆,到底說還是不說?”
就在這時,有官差過來稟報道:“程大人,翟家那邊又小廝來報,說是翟家大夫人自殺了!”
程大學士下意識看了眼翟宣文,見他竟然無動於衷,於是冷聲問道:“那翟家人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就是爲了特特告訴他們一聲吧!
“翟家人說,他們想明天送翟夫人入土爲安,要是翟大人方便的話,想讓他回去最後看翟夫人一眼。”
程大學士沉默片刻,那邊翟宣文還是表情都沒有,衆人便在心裏爲翟夫人不值,人家爲了救他出去,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人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翟宣文,你自己怎麼想的!”
“全憑大人們安排!”
這是油鹽不進了。
蕭然想到之前的那個傳聞,悄悄退了出去。
很快又有官差來報,“回大人,翟家人再次來報,說是翟微微自殺了,現在生命垂危,臨死前想最後見翟大人一眼。”
翟宣文下意識高聲問道:“有沒有給她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