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近慶王府,蕭然遠遠的就看到了沖天的火勢,如今看來,幕後黑手還真的有可能是徐洪,要不然他怎麼會心虛的要燒慶王府。
慶王府的火勢主要集中在後院庫房那邊,所幸的是庫房旁邊就有一個湖,雖然因爲許久沒有人打理,湖面上飄了一層的樹葉等,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打水救火。
忙活了近兩刻鐘,火勢才控制住,蕭然他們便迫不及待的進去找證據,萬一證據被燒燬了,後續可就麻煩了。
“大家都小心點,凡是文書之類可疑的東西,全部都清理出來,明白嗎?”
“是,蕭大人!”
沈掌院緊趕慢趕過來的時候,就見蕭然灰頭土臉的正和那些官差一起往外搬東西。
“蕭然,怎麼樣?”
“回大人的話,對方應該是情急之下放的火,東西燒燬的不少,我們正在裏面搜撿。”
對方要是有準備的話,直接澆上油,那今天可真是要白忙活了。
“行,告訴所有人,都要注意安全!”
沈掌院他們帶着從火堆裏撿出來的東西回兵部的時候,程大學士他們正在審問徐洪。
“翟宣文和翟微微都已經招供了,你還要扛到什麼時候?”
那邊徐洪還是兩手一攤道:“程大人,你們到底想讓我招什麼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招?”
程大學士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和他磨下去了,他現在心裏很慌,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可他想了想,皇上在宮裏,禁軍和城防營以及五城兵馬司都是可靠的,就算那些兵器真的被運出去了,後續也就是找回的過程更麻煩些,也不至於讓他這麼心慌。
所以,到底還有什麼是他遺忘的,沒有注意到的呢。看來真的是老了,以前就是熬個三四天都跟沒事人似的。
“來呀,給我上大刑!”
徐洪臉色一變,“怎麼,程大人,你們這是準備屈打成招嗎?”
程大人冷笑道:“明明是你不見棺材不落淚!”
眼見着他們要來真的,徐洪渾身哆嗦道: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是皇上的親叔祖父,你們內閣這是殘害皇室,你們是要造反嗎?”
程大學士便眯起眼看着徐洪,這人的演技也太好了吧,就連眼裏的恐懼都若隱若現的。
“是你徐洪要造反!”
另一邊,吳大學士他們也正在審問翟微微,“說,兵器到底在哪?”
翟微微衝他們眨眨眼,微笑道÷
“各位大人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我一個小女子又怎麼會知道什麼兵器不兵器的?各位大人不是爲難我嗎?
吳大學士猛地一拍桌子,“給我用刑!”
翟微微見到刑具瞳孔一縮,她雖然出生不好,但是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什麼苦。
“大人,大人,小女子說,小女子說,都是秦英,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是他收了別人的好處,低價將兵器賣了出去,還說他準備過段時間就辭去這一官職,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我告訴你,翟家二夫人都已經招了,徐洪也已經被抓了。”
吳大學士話一說完,就見翟微微身子一僵,然後就是沉默。
可他們時間緊急,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她沉默的,吳大學士繼續道:“說,你們把兵器藏到什麼地方了?”
或許是已經知道窮途末路了,所以翟微微沉默了一會便開口道:
“兵器從密道運出去後,便藏在姑娘的宅院,至於現在在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哪個姑娘?宅院在什麼……是徐環瑤,那個密道出口隔壁一家,是不是?”他記得那會聽誰說了一嘴。
翟微微點點,
“對,就是那裏,主子說就算你們查到了密道出口,肯定也想不到兵器其實並沒有轉移,就在隔壁。”
吳大學士一頓,他們當時的確沒有想到去搜左右的宅院。
吳大學士安排好官差去徐環瑤的宅院後,便繼續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全部交代清楚,要不然……”
“大人,真的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真的已經交代完了。”
吳大學士一點也不相信,他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應該是個挺重要的人,知道的一定不少。
“說,徐洪準備把那些兵器運到哪去?城外接應你們的是誰?”
翟微微抿抿嘴,“我只知道是一個姓王的西南客商,至於長什麼樣,我還沒有拿到他的畫像就已經被你們給抓來了。”
“西南,所以之前西南的趙將軍遇刺,也是你們的手筆?”
“是,不過那是另一條線上的人,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清楚。”
蕭然他們進兵部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要出去的官差,沈掌院問:“你們這是去哪裏?”
“回沈大人的話,吳大人安排我們去抓捕徐環瑤,翟微微招供,說是之前兵器是轉移在她的宅院!”
“嗯,那你們快去吧!”
沈掌院就嘆了口氣,“這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老老實實做他們的宗室不好嗎?”
蕭然笑笑沒有說話,人的慾望又怎麼說的清呢?做宗室哪有做皇上有權利。
只能說之前徐洪掩飾的太好了,誰都沒有想到他花天酒地的外表下還藏着一顆狼子野心。
然而,就算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徐洪,徐洪還是不承認,
“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翟微微都已經招供了,是不是非要在你女兒的院子裏搜出兵器,你猜不會死鴨子嘴硬!”
“我女兒?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我們早就斷絕父女關係了,你們別想把她的行爲安在我的頭上,我是不會承認的!”
程大學士:……
你女兒不怪你連累她就是好了,你居然還擔心你女兒連累你,真是好不要臉!
“程大人,你們到底再說什麼,我是真的不明白,我剛纔是準備去明月樓請朋友喝酒的,然後就被你們給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