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沈掌院聽了蕭然的解釋,對着程大人他們耳語道:“翟微微的事,是在詐他!”
程大學士他們雖然沒有無聊的去猜想翟微微是不是他的親身女兒,但是翟宣文很在意翟微微,這確是真的。
他勾了勾脣,當着翟宣文的面吩咐道:
“逮捕翟家所有人,尤其是翟微微,也不用找大夫,直接留她一口氣,能說話就行,明白嗎?”
翟宣文眼睛瞪的大大的,據理力爭,“程大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您不能這樣做?”
“他們不知道,可你知道不是嗎?本官昨天就該把他們一個個拉到你面前用刑的,看是你嘴硬,還是他們的命硬!”
其實程大學士也就是在說氣話,在沒有找到這條密道之前,翟宣文在他們眼裏的嫌疑並不大,所以是不能用那種方法逼供的。
翟家這邊,翟微微剛準備吩咐人去把令堂設起來,那邊就有官差衝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把他們全都抓起來,翟微微一驚,“你們幹什麼?”
“把所有人全部帶走!”
翟二夫人死命的掙扎,“不行,不行,你們沒有權利抓我們,我們是翟尚書的家人,你們這羣混蛋。”
那些官差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反正他們是看出來了,翟尚書這次是絕對脫不了身的。
翟二夫人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打過巴掌,剛準備繼續叫囂,一擡頭便見對方正惡狠狠的瞪着她,她心中一顫,還是沒敢再開口,哼,她是好漢不喫眼前虧,以後這些仇,她肯定會加倍還回來的。
一旁的翟微微卻不吭不聲的,很是安靜。因爲她知道就算主子不救翟尚書,也會救她的,她和翟尚書不一樣。
翟家人被帶到兵部的時候,翟宣文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程大學士惱怒道:
“劉大人,你們去審翟家人,尤其是那個翟微微,我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翟宣文一樣的不識擡舉。”
劉大人看了翟宣文一眼,應道:“是!”
程大學士猜的不錯,其他人的確是沒有翟宣文這樣硬骨頭,翟二夫人是最快扛不住的那個人,
“都是翟微微,這一切都是她操控的,她不是我女兒,我的親女兒在他們手上,你們一定要幫我把女兒救出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被他們逼迫的。”
“翟微微背後是誰?”
翟二夫人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從來都是翟微微給我下發命令的,她也不許我爲背後之人。”
緊接着,翟家大夫人的貼身丫鬟也招了,“各位大人,這是我家夫人的親筆信,她臨死前叮囑奴婢,一定要把這個交給各位大人。”
看到信上面的內容,程大學士還是很驚訝的,“竟然是他!”
吳大學士他們在好奇道:“是誰?”
程大學士將信遞給了他們,然後冷聲吩咐道:“包圍輔國將軍府,活捉徐洪!”
是的,翟家大夫人的信上說了,她派去跟着翟微微的人,曾多次看到翟微微和徐洪家的小廝見面,每次他們都很小心,要不是翟家大夫人派去的人夠謹慎,怕是也發現不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後本來是想直接告訴翟宣文的,可後來一想,那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在爲他籌謀,所以便準備用這個消息,換她女兒和孃家平安。
其實,今天就是翟二夫人和翟微微不給麪條下毒,她也是準備自殺的。
程大學士他們帶人衝進輔國將軍府後,徐洪還是那一副草包的樣子,
“唉唉唉,我說你們內閣這是也準備欺負到我頭上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被降爵了,我也還是皇上的親叔祖父,我親爹那是高宗皇帝,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程大學士冷冷的看着他,試圖從他身上看出一絲能在背後將他們耍的團團轉的痕跡,但結果卻是失望了,他左看右看,還是沒發現這人有這個本事。
如此情況,要麼就是翟大夫人看錯了,要麼就是這人太能裝了。
“翟微微已經全部招供了!”
說完,程大學士便緊緊盯着徐洪看,就見他只是微微皺眉,“什麼翟微微,程大人,你在說什麼?你們今天過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程大學士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有個案子需要請輔國將軍幫忙。”
徐洪不太相信,懷疑的看向他們,“真的只是幫忙?可我怎麼看你們這架勢,像是要抄家呢。”
程大學士沒有再說話,“把所有人都帶走!”
徐洪頓時怒道:“你,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要見皇上,我要見宗正,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可是這會根本沒人搭理他。
“怎麼樣?”
負責搜查的官兵搖搖頭,“回大人,暫時並沒有發現兵器,屬下已經派人在找密道了。”
蕭然拉了拉沈掌院的衣角,提醒道:“慶王府!”
如果真的是徐洪的話,那麼他們搬來這邊不過才半年時間,未必就能搜出什麼東西來,可是慶王府不一樣,徐洪從出宮開府就在那邊住。
沈掌院點點頭,提醒道:“程大人,是不是派人去之前的慶王府看看。”
程大學士一拍腦袋,真的是老了,他都忘記這茬了。
“那就麻煩沈掌院帶人去走一趟了!”
“是!”
蕭然他們是走到半路的時候,被告知慶王府着火了,而且火勢還不小。
沈掌院立馬吩咐道:
“你們加快速度,趕緊過去救火,派個人去通知京兆衙門和五城兵馬司,讓他們防備有歹人趁機做亂!”
想了想,沈掌院又掏出自己的令牌,遞給蕭然,“你和他們一起過去,有什麼事,你做決定就是!”
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他騎快馬,現在只能這麼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