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屠戶家的小嬌娘 >第1126 武舉
    程大學士再次強調道:

    “皇上,朝廷派武將在各個地方鎮守,那是爲了練兵佈陣,從而起到保護一方百姓的重任,可是頻繁更換首將,不僅會令下面的士兵心思浮動,就是首將自己恐怕也沒心思做實事。”

    畢竟練兵不是種水稻,春種能秋收的,他們是需要時間來樹立威信的。否則真的有戰事發生,誰會服從首將的命令?況且,武官的任職要真只有三年五載的,他們會很容易起應付的心理,若他們到時候不好好練兵,長此以往下去,咱們兵力會大大削弱的。”

    “萬一突發情況,更好趕在前後兩任將領交接的時候,怎麼辦?究竟是用誰?皇上,咱們都知道陣前換將那是大忌!”

    徐令安自然知道這個,要這是真出現這種情況,“倒也不用陣前換將,到時候,朕會下特旨的!”

    “皇上,不是所有武將都是竇家那羣反賊的,咱們大錦朝這近一百五十兩也就只出了竇家這一個叛賊,朝廷不能因噎廢食。”

    徐令安絕不承認他是因噎廢食。他就是覺得下面那些士兵對他們的首將太過推崇和信任,久而久之,甚至都忘了他們是徐家的士兵,守得是他們徐家的天下。

    吳大學士看皇上和程大學士又要吵起來,連忙出列道:

    “皇上和程大人都消消氣,武將改革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這事咱們以後慢慢商量,今年第一次上朝,大家還是以和氣爲主,對不對?”

    頓時,便有官員附和道:“就是,就是,這事以後再商量!”

    徐令安一時也沒有想好反駁程大學士的話,於是看了眼福公公,福公公立馬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到御書房,徐令安便猛灌了兩大杯涼茶,“去傳蕭然!”

    “是,皇上!”

    蕭然過來的時候,皇上正在來回踱步,見到他便招手道:

    “你快幫朕想想,明天該怎麼說服內閣那幫人?”

    蕭然頓了頓,道:“皇上,咱們其實可以重設武舉考試!”

    既然要把武官的制度像文官靠齊,那麼的武官的選拔也可以採取文官的選拔方式,天下凡是覺得自己有帶兵才能的,全都可以來京城參加武舉考試。

    武舉歷朝歷代都有,但並不如文舉那樣受天下人重視,當然,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朝廷不重視的原因。

    文舉除非遇到特殊情況,纔不會舉行。

    可武舉恰恰相反,它一般是遇到特殊情況,導致武將大量缺失,纔會舉行。

    因此天下男兒但凡能讀書的,大家更寧願去讀書!

    現任的武官主要有兩種來源,一是勳貴子弟,像他岳父這種,因爲父親是帶兵的武將,他要是想走這一條路,很小的時候就可以去兵營歷練。能歷練出來,就可以帶兵打仗!

    還有一種就是在戰場上表現突出,直接被首將賞識,一步步闖出來的,可這種和勳貴本質上是一樣的,他們發跡之後,同樣是會忠於最初賞識他們的人。

    這些人一般會報團取暖,當然不是說他們會造反,但是在爭取他們自身利益最大化時,他們還是很齊心協力的。

    當然,一般情況下,他們也不會造反,因爲那些出去帶兵的武將,他們的家屬都是會主動留在京城,如此也是向皇上表達忠心的一種方式。

    皇上也會盡最大可能優待這些留在京城的“人質”,具體可以參照他大舅兄。只要趙將軍不造反,那他大舅兄在京城只要不是把天給捅個窟窿,一般皇上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至於竇家爲什麼沒有留在京城的“人質”,那是因爲朝廷太過自信了。

    津州離京城並不遠,歷任皇帝都覺得要真有什麼事,直接派人去抓他們的家屬都還來得及,而且這麼近的距離,還讓人家分割兩地,也有些說不過去,因此津州是個例外。

    但自從出了竇家的事情外,津州現在也不是例外了。

    臘月剛上任的津州首領,便十分知趣的將父母妻兒全部留在了京城,聽說走的時候,連小妾都沒帶,生怕皇上懷疑他會在津州偷偷生孩子。

    所以,皇上要改革武將制度,不用想,這條路肯定很難,可不管多難,大錦朝的武官制度確實需要變一變了。

    現在是皇上和內閣都還有作爲,萬一將來出了個只會敗家的皇帝,那現有的武官制度就有很大的隱患。

    可不管這個制度怎麼改,首先他們手裏還是要有人。如果只是將現有的這些武官調換一下,其實沒多大用處,武官中還是要增加由皇上選出來的新鮮血液。

    徐令安聞言沉吟片刻,雙眼發亮道:

    “對呀,朕怎麼就沒想到呢,朕要是昨天就問你了,今天也不會被程大學士佔上風。來,咱們商量商量,明天該怎麼對付內閣他們。”

    見他興沖沖的樣子,蕭然將人拉住,兩人也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席地而坐,旁邊福公公見狀,連忙把火盆往他們身邊挪了挪。

    不過,兩個年輕小夥子也不冷。

    “皇上,其實微臣覺得今天程大學士提出的那幾點,是武官改革繞不過去的坎,要是不把那些漏洞給補上,那還真不如什麼都不變呢。”

    見皇上皺眉,蕭然立馬道:“您還讓不讓我說實話?您要是不讓,那我就跟您一起想辦法對付內閣!”

    徐令安皺眉道:“你是同意程大學士的說法?”

    蕭然兩手一攤,“這不是我同不同意的問題,而是他提出的都是極有可能會出現的,除非您想當做不知道。”

    見皇上這會情緒平復下來了,蕭然才慢慢開始勸:

    “其實,我明白您的擔心,出了竇家這樣的反賊,別說是您,就是我也是很擔心的。要是再有那狠心的,根本不顧留在京城的妻兒,一定要造反的話,誰也防患不了,是不是?”

    “對對對,我就是覺得就算有他們的妻兒在手,也說明不了什麼,這些年他們在外面,誰知道有沒有再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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