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小……小的,猜……猜不到。”
蕭然走近他,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爲什麼要擄走我外甥,背後是誰指使的,把我外甥擄走,你們準備幹什麼?是要贖金,還是要賣了?老老實實的說清楚,我還能考慮讓你少受點罪,否則……”
劉麻子是真的害怕了,可是想到姜老大的話,他還是咬緊牙關,今天大不了就是一個死,總不能真的連累了家人吧。
“大人,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蕭然看向兩旁的捕快,“把他放下來,人按住!”
那些捕快看了眼邱大人,見他輕輕點點頭,便按照蕭然的吩咐來。
邱大人嘆口氣,人家來的路上就提前跟他報備了,說是想親自審這個匪徒。
直到被人按住,劉麻子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蕭然蹲下身,勾了勾脣,一把扯住他的頭髮,“確定不說,是不是?”
劉麻子被扯的頭皮發疼,“大人,小的,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呀!”
話音剛落,伴隨着一道衝破雲霄的慘叫聲,劉麻子劇烈掙扎起來,兩個捕快差點都沒有按住他。
“啊啊啊!”
蕭然手上不停,“再來兩個人按住他!”
一旁看呆了的捕快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噢噢,好的!”
顧威走上前,代替其中一個捕快將劉麻子給按住了,要不然,他擔心對方掙扎的的時候會傷到小然。
好一會,劉麻子除了雙腳還在不停的蹦噠,張大着嘴,已經喊不出聲來了。
那邊,孫大郎在蕭然開始動作的時候,直接將妻子的眼睛給捂住了。
就是一旁自詡見多識廣的邱大人,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再看蕭然那一臉沉靜的樣子,他都替劉麻子感到疼。
能不疼嗎?滾燙的蠟油滴進眼裏,這怕是也沒比五馬分屍的痛感少到哪去?
好歹五馬分屍後很快就會死去,死了也就感覺不到疼了,可現在呢?
犯人怕是恨不得直接死過去吧?
真是沒想到蕭大人小小年紀竟然,竟然如此狠的下心來。
他其實不應該去做什麼中書舍人的,有這份硬心腸,他直接去刑部,大理寺或者是都察院,肯定也能很快闖出一片天地來的。
果然厲害的人,不管幹什麼都厲害,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真的不相信,光風霽月的蕭大人能面不改色的使出如此手段?
蕭然沒有給劉麻子緩緩的機會,在他暈死過去後,直接命令道:“麻煩幫我端一碗鹽水過來!”
捕快看了他一眼,很快就端過來了,蕭然接過來,對着劉麻子道: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醒過來,我就把這碗鹽水全部倒在你這隻眼睛裏。”
“一!”
“二!”
然後,衆人就看到剛纔還暈死過去的人,努力睜開了另一隻眼睛。
衆位捕快:……
他們確定剛纔這貨的確是暈死過去了,所以,即便如此,蕭大人的話還是管用的。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怕到骨子裏了吧!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小的真的想起來了!”劉麻子痛哭流涕的點頭道。
蕭然拍拍手,“你看看你,你早點說不就好了,不僅你受了罪,還耽誤了我們的時間。”
“是是是,都是小的錯,都是小的錯!”
“行了,廢話少說,誰指使你來擄走我外甥的?”
“姜老大和王術,我們今天是準備抓十個上等貨物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王術就說大人的外甥,比其他貨物都要優質,所以才帶着我們去抓您外甥的。小的知何時奉命行事。”
邱大人連忙上前道:“蕭大人,這個王術應該就是之前我們在城外抓捕的那人供出來的王術。”
是的,衛掌櫃最後還是沒有扛住大刑伺候,供出了王術,也供出來了王術的新家地址,可是捕快找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家人已經轉移走了,現在沒有任何消息。
“姜老大是誰?你們擄走這麼多孩子準備幹什麼?”
“姜老大是姜明,小的也是三年前才認識他的,至於他之前的來歷,小的就不知道了。”
“這批貨物,不對,是這些孩子,是有人給我們下的訂單,說是要帶回去培,培訓的,至於要幹什麼,小的就不知……
最後一個“道”字還沒有說出來,見蕭然似乎還想去拿燭臺,他連忙道: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女孩是準備當做瘦馬訓練的,男孩,男孩是爲了將來做小倌的。”
那邊,錢氏聞言,猛地撲過來,“你們這羣天殺的,你們……”
待看清楚劉麻子右眼的慘狀後,錢氏忍不住給嚇的驚叫一聲,“啊!”
“太,太恐怖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她還以爲剛纔丈夫不讓她看,是因爲太血腥了,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這人的右眼簡直,簡直慘不忍睹。
顧威看了她一眼,諷刺道:
“是,我們殘忍,所以您一會把他接您家去,好好照顧,畢竟他只是想讓你們母子分離,只是想讓你兒子將來做小倌,可我們卻弄瞎了他一隻眼,你兒子哪有犯人的眼睛重要,對不對?”
哼,要不是小然出手,等他們問出信息的時候,說不定那些人早就轉移了,那些孩子還怎麼找回來?
別人也就算了,那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可她一個剛丟了兒子的母親,居然還有臉在這指責他們殘忍?
真是個神經病!
孫大郎滿臉苦笑道:“各位不要生氣,內人不是那個意思,在下在這給各位賠不是了。”
錢氏還在那不依不饒道:
“你們陰陽怪氣的說誰呢,我難道說錯了嗎,小小年紀如此心狠手辣,以後還得了?我沒說不該用刑,可是蕭大人也是讀聖賢書的人,就不能有點慈悲心嗎?我相信他最後肯定會扛不住挨鞭子的,到時候不是一樣會招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