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涵兒和謝熠定親之後,皇上就一直心心念唸的,要將梁侯爺從戶部尚書的位置給拉下來。
畢竟這個職位太重要了,誰知道謝家是什麼意思?
蕭然想了想道:“可能是哪個仇家幹得吧,梁家人也不是多有腦子,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徐令安隨意點點頭,其實他真正想八卦的是,
“上次謝熠成親的時候,那個送葬隊伍的負責人,你有查過他嗎?咳咳,他真的是跟謝熠有一腿嗎?”
蕭然:……
他不過是隨口說了一下,皇上怎麼還在惦記這事,是不是真的,他怎麼知道?
他又不是謝熠的老子,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徐令安見蕭然控訴的小眼神,立馬坐直了身體,“不是你說要查清謝熠之前到底是和誰結親的嗎,朕這是關心正事,不是八卦!”
“您高興就好!”說完,蕭然轉頭就離開了。
徐令安:……
要不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早就讓暗衛去查了,還用的着問他嗎?不用想,徐令安也知道蕭然這臭小子此時肯定在心裏罵他。
想他這個皇帝做的容易嗎,動不動就有人在心裏罵他。
徐令安在京城有些鬱悶,在千里之外的趙竟,此時心情也沒好到哪去。
看着面前烏壓壓的黑衣人,他眉頭緊皺,真是可笑,他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刺了。
看對方這個樣子,似乎還非要他的命不可。
他身邊的的護衛長觀察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皺眉道:“家主,在下和一組的人護送您突圍出去。”
趙竟點點頭,他不確定是不是家裏的那些人和外人勾結。但這都已經過去快兩刻鐘了,他帶出來的護衛營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作爲趙家家主,他有一支只聽命於他的護衛營,這次出來辦事,也是帶着的,只要信號彈放出去,對方最晚也會在一刻鐘內出現,可是如今……
護衛長得到首肯,便吹響手中的哨子,正在抵禦刺客的護衛立馬變換隊形,準備以最慘烈的形式爲家主拼出一條活路來。
刺客首領見狀勾了勾嘴角,果然是已經將人逼到了絕境,這會想跑是來不及了。
趙竟的護衛一半留下拼死纏住刺客,另一半則是準備護送他突圍。
可就在這個時候,刺客那邊的援兵又到了,護衛長心頭大駭,“家主!”
趙竟自然也看到了,沉吟片刻,只見他掏出家主令牌,
“本家主現在命令你,自己突圍出去,把我們這段時間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老家主,告訴他,多想想江南的百姓。”
說着就要把令牌遞給護衛長,但是護衛長並沒有接,
“家主,小的斗膽想和您換身衣裳,請您看在小的這麼多年保護您的份上,成全小的一次?”
趙竟知道他是想代替自己在這做靶子吸引刺客的注意,但是沒用的,這會就是天黑,對方也不是睜眼瞎,他已經想不出自己今天還有什麼活路可走。
護衛長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兄弟,又看了看家主,他這輩子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家主,如今這情況讓他留下主子,獨自離開,他還真的辦不到。
他猛地站起身,拉着趙竟的手,“家主,小的帶您突圍出去。”
“保護家主突圍!”頓時二十多名護衛聚集在趙竟身邊。
夜越來越黑,刀劍相碰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趙竟身邊的護衛一個個倒下,護衛長已經身中數刀,就連趙竟後背也被砍了一刀。
這天,蕭婉兒正在扶着女兒鍛鍊她走路,但小小人懶得很,無論孃親和舅母怎麼誘哄,她就是不願意擡腿。
氣得蕭婉兒對着她的屁股輕拍了兩下,“馬上就要過週歲了,還不學着走路,可怎麼辦呀?”
當年阿善滿週歲的時候,可是已經能扶着東西自己走的,這孩子到現在都不願意學。
瑾兒朝身後看了一眼,還以爲是孃親在和她玩,便咧着嘴笑了起來。
見狀,蕭婉兒真是哭笑不得,晴兒就在一旁勸道:
“姐姐,別急,邱嬤嬤說過孩子就是這樣,哪天她自己想走了,很快就能學會。”
蕭婉兒將女兒抱在懷裏,嘆氣道:“這個慢悠悠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誰?”
她和顧威性子不說急,但也不是磨蹭的樣子,可是瑾兒從現在都已經看出,以後是個慢性子了。
之前學爬的時候,也是如此,好說歹說,就意思意思爬兩下,然後不緊不慢的坐起來,再也不願意動了。
有時候好不容易願意爬了,那速度,蕭婉兒看着都替她急得慌。
這邊晴兒剛準備說話,那邊就有丫鬟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道:“少夫人,宮裏來人了!”
蕭婉兒和晴兒一驚,“什麼人,有沒有說什麼事?”
那邊,福公公已經來到門口了,“顧夫人,蕭夫人,是在下。”
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焦急,蕭然兒心中一凜,連忙示意丫鬟看好女兒,她則是快速的跑出來,
“出什麼事了,福公公?可是我家顧威和小然……”
福公公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夫人誤會了,是皇上讓奴才過來喊兩位夫人去一趟長公主府,還要帶上阿珏少爺一起。”
“長公主府?可是長公主不舒服?”前兩天她們過去,長公主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孩子?
福公公抿抿嘴,
“不是長公主,是趙駙馬,趙駙馬出事了。皇上一刻鐘前剛接到江南那邊傳來的密報,駙馬爺他,他身亡了!是三天前的事情,趙家老家主走的是加急密信。”
要不然從江南到京城三天時間怎麼也到不了。
蕭婉兒和晴兒對視一眼,心裏齊齊嘆口氣,趙竟亡故,長公主和阿珏可怎麼辦?
尤其長公主現在還是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