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一度很迷惑。
劉仁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我嘛,我是給皇上辦差的人!”
“那蕭婉兒她們三個呢?我怎麼從來沒聽人喊過她郡主?”
劉仁笑了一下,解釋道:
“顧夫人暫時還不是郡主,但是蕭夫人是實打實的郡主,還有那位趙小公子,他是揚州趙家的少家主,也是咱們皇上的親表弟,他要是真想做郡王,也不是不可以的。”
邱正昊很是氣憤道:“你們不老實!”
劉仁兩手一攤,
“不是我們不老實,一開始我們給你說得就是真的,可你非不相信,那我們就只能說你相信的了。”
“還有,你不要總是次次針對顧夫人,她人真的挺不錯的,你相信我。這會也就是顧大人和蕭大人不在這,要不然你小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爲什麼?”
“顧大人那邊就不說了,兩人感情非常好,屬於顧夫人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的那種。還有蕭大人,那也是顧夫人一手拉扯大的,很是敬重顧夫人。真的,要是讓蕭大人知道你總是針對他姐姐,小心他往你眼睛裏滴蠟油。”
邱正昊:......
“你那什麼眼神,我什麼時候針對她了,好男不跟女鬥,我......”
邱正昊話還沒有說完,劉仁看了看左右,見四周沒人,便幽幽的來了一句,“那你也不能對顧夫人起不該有的心思,知道嗎?”
聞言,邱正昊猛地站了起來,皺眉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劉仁同樣站了起來,說道:“就當是我今天多喝了兩杯茶,醉了。”然後,便揹着手離開了。
邱正昊:......
這些人都是神經病嗎,喝茶都能喝醉!
這邊,劉仁離開後,便過來找趙榕,“趙世子,你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聽沒聽進去就看那小子的了。”
是的,邱正昊的心思,不止劉仁這個皇上的暗衛沒有發現,說不定他自己都還尚未察覺。
但是趙榕不一樣,那可是經常混跡於京城各大青樓的人,邱正昊這種彆彆扭扭的行爲,他一眼就看穿了。
他倒不是爲了邱正昊着想,他主要是爲了他妹夫一家,沒得顧威和蕭然在江南出生入死,還有那不長眼的覬覦他們家人。
趙榕便站起身道謝:“真是多謝劉大人了,那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劉仁拱手道:“趙世子放心!在下別的本事沒有,但就是有一頭,嘴嚴!”
這個趙榕是相信的,要不然他也做不了皇上的暗衛。
這時,金寶進來道:“將軍,城外敵軍視乎有異動,丁知府和蔡將軍請您過去。”
金寶真是喜歡死他們家公子現在這個稱呼了,將軍,將軍,聽起來就很威風凜凜的感覺。
所以,他現在有事沒事就喜歡找他們家公子,不,是他們家將軍說話,就是爲了順理成章的喊出“將軍”那兩個字。
趙榕點點頭,“蔡將軍,那咱們就按之前的部署來!”
雖然劉大學士那邊說,明州的兵馬歸他調遣,但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這兩天防禦安排,都是和兩位大人商量着來得。
大家對此都沒意見!
蕭然他們這邊,也已經得到了消息,顧威和秦山現在就要帶着人走小路繞過去,從背後包抄敵軍。
程大學士一伸手,就有人遞上了茶碗,
“這會條件簡陋,老夫便以茶代酒,恭祝各位旗開得勝。待大家勝利之時,老夫一定備足上好的佳釀,讓各位喝個痛快!”
說完,程大學士便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顧威和秦山帶着衆將士同樣一飲而盡,“末將等定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
......
震天的響聲傳遍整個大山。
另一邊的韋三郎穿上戰炮,剛踏出營帳,便愣了一下,“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幾名副將凝神聽了片刻,搖搖頭,“回將軍的話,末將沒有聽到。”
韋三郎便看向遠處的大山,難道是他聽錯了,總覺得剛纔有很多人在喊什麼似的。
他不覺得自己聽錯了,因爲他自小便比別人的耳朵靈。
可等他再次靜下心來想聽個仔細的時候,那邊羅魚兒突然衝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從哪找出來一套士兵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一臉興奮道:
“韋郎,我和你們一起上陣殺敵!”
韋三郎暴喝道:“閉嘴!”
羅魚兒嚇了一跳,本來有些委屈的,但想到他馬上就要上戰場,肯定壓力很大,便聽話的安靜下來。
這時候,遠處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韋三郎什麼都沒聽到。
他煩躁的看了眼羅魚兒,“你去幹什麼,戰場是男人的天下,哪有女人去戰場的?你就在這守着。”
羅魚兒不服氣,“人家前朝的梁紅玉不就上戰場了嗎?”
韋三郎在心裏冷嗤道:就你個蠢貨,也配和人家比。你去了戰場,我特麼還要安排人保護你呢。
“好好呆在這裏,哪也不許去!”留下這句話後,韋三郎轉身便離開了。
羅魚兒在他身後跺了跺腳,眼珠子一轉,便打定了主意。
韋郎肯定是因爲擔心她的安全,纔不同意的,可她同樣也很擔心他,她有武功,肯定能保護他的。
明州城外,看到對方的兵馬,韋三郎抿抿嘴,朝廷的兵馬比他們想像中來的更快,但那又如何,自己還是比他們人多。
韋三郎示意副將上前去喊話,那副將跨馬上前,
“朝廷的狗皇帝對我們江南施行**,惹得我們江南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今天我們就要替天行道......”
那邊,趙榕直接打斷道:
“得了吧,這話你們自己相信嗎?皇上和朝廷給你們江南的優待還不夠嗎,你們簡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