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多了嗎?”
阿青哥哥的畫連五串糖葫蘆都換不到嗎?
那邊,蕭婉兒也在“審問”兒子,“誰跟你說的,阿青舅舅的畫只能換五串糖葫蘆的?”
“是阿青舅舅自己說得呀,他說賣不了多少錢的,他還沒有出師!”
蕭婉兒:......
“阿青舅舅的畫不止五串糖葫蘆的。但你們也不能拿畫出去賣,知道嗎,這是阿青舅舅的!”
“還有,每個月給你們的錢呢?怎麼喫串糖葫蘆都能把主意打到阿青的畫上去?”
阿善兩手一攤,
“孃親,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東西多貴,我們之前跟着趙叔叔出去的時候,發現我們的錢真的好少,好少!都不夠買一個好點的玩具的。”
他們想把那些錢攢下來,拿去買玩具!
蕭婉兒:......
蕭婉兒就覺得自己手有點癢,但他還是忍住了,“那就自己想辦法去掙,怎麼能欺負阿青舅舅呢?”
阿善眨眨眼,
“我能怎麼掙錢,小舅舅說外面人最會欺騙我們這些小孩子了。要不孃親,我找你借,以後長大了,等我中了進士,開始辦差了,我再還你好不好?”
蕭婉兒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借,自己想辦法去!”
阿善:......
他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乾嚎道:
“我是不是你親生的,我是不是你最愛的兒子,我找你借錢,你都不借,哪有你這樣狠心的母親?”
阿諄被這一幕驚呆了,默默的站在了一旁,這人是誰,他不認識!
阿諄是驚呆了,後面毓貞和毓昊則是有樣學樣,也坐在了地上,雙腿亂蹬,
“我是不是親生的?我要借錢,我要買玩具!”
瑾兒覺得好好玩,也一屁股坐在哥哥的旁邊,咧着嘴笑!
蕭婉兒等人:......
她也想知道這是不是她親生的,這是在哪學的這一招?
蕭婉兒看了他們一眼,本來想起身將他拉起來的,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坐了回去,然後看着阿善一臉的語重心長道:
“阿善,有個祕密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到了今天,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
阿善一頓,被他孃親這語氣弄得有些心慌慌的,
“什麼,什麼祕密啊?”他難道真不是親生的?
可不對呀,爹爹說自己長得最像孃親呀。可看孃親這話說的,他心裏又沒了底!
“你往孃親面前走近一點,孃親想好好看看你!以後說不定......”
阿善都快哭出來了,以後說不定什麼,您倒是說出來呀!
等阿善往前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就被她孃親給抓住,整個人被按在了孃親的腿上,對着屁股就是好幾巴掌。
“小兔崽子,祕密就是孃親可不是淑女,打人的時候那也是從不手軟的,說,這都是從哪學來的,虧你還說自己是小小男子漢,竟然學撒潑打滾這一套,你羞不羞?”
“啊啊啊,孃親,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孃親太壞了,肯定是故意的!
“下次還敢不敢懷疑你是不是親生的呢?”說着,蕭婉兒又打了幾下!
“不敢了,不敢了!”
“還敢不敢坐在地上耍賴皮了?”
“不敢了,不敢了!”
“那還敢打你阿青舅舅畫的主意嗎?”
阿善再次搖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他屁股這會不是一點疼了,是真的很疼呀呀!在他印象裏,孃親好像都還沒打過他呢。
得到滿意的恢復,蕭婉兒才停手,然後將他扶着站好,“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訴你爹,把你掉起來打!”
熊孩子!
阿善一站好,就捂着屁股離孃親遠遠的,聞言頭搖得像撥浪鼓,“再也不敢了!”
這一招還是之前逛街的時候,他看到有孩子用這方法,買到了心儀的玩具,所以剛纔他纔想試一試的,沒想到出師不利呀。
還是小舅舅說得對,比人有效的方法,自己拿過來用,就不一定有效了。
那邊,黃杉對着女兒兒子招招手,“你們倆也過來!”
有阿善這個前車之鑑,兩人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回頭喊道:“孃親,我們再也不敢了!”
黃杉:......
算了,這個先攢着,回頭一塊算賬!
幾個孩子風一樣的跑來,又風一樣的跑走了。
蕭婉兒就搖頭笑道:
“這幾個傻小子,回頭要好好教教他們,什麼叫謙虛話,幸虧他們沒有拿着畫直接出去換糖葫蘆。”
明安郡主就道:“還是肯動腦子的!”
“他這個時候半懂半不懂的,不能放任,還是打一頓長長記性,效果最好。”
“家裏其他還好,就是有這麼幾個小魔王,大點的都不怎麼哭了,但是瑾兒不行,哭起來那是震天響,整個宅子都能聽見,有時候可能會比較吵!”
明安郡主看着幾個孩子的背影,笑着搖搖頭,“這樣的才叫過日子!”
刑部那邊,有於大夫人的供詞,大家很快就查出郡主陪房的事情真相,英郡王的親身父母和兄弟也都已經抓捕歸案了。
郡主猜的沒錯,她的陪房以及之前英王府的一些奴才全部遭了毒手。
英郡王的親身父母只是個小小的奉國中尉,從六品,和皇家的關係已經很遠了,英郡王要不是賴在英王府,這輩子除非立下蓋世功勳,否則是絕不可能做到郡王位置上的。
可恨他還恩將仇報,陷害人家留下的唯一女兒。
於家大房也已經全部被下了大牢,其他幾房也是惴惴不安的。
這天,於三夫人正在盤算他們這一房的私房錢,於家以後肯定是要分家的,就是長房全都進去了,大頭也輪不到他們三房。當然她現在也不想那些了,只要這次他們家能全身而退就行!
“三夫人,二姑奶奶求見!”
於三夫人抿抿嘴,這也是長房的姑娘,算是他們長房如今唯一沒被抓進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