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唯一不明白的是,老夫人怎麼還讓這人進府?
長房一家人的心眼全都長到這母女幾個身上了,不過可惜的是不是什麼好心眼!
於二娘跟着丫鬟進來後,二話不說,就對着於三夫人跪了下來,哭求道:“三嬸,侄女有一事相求!”
於二娘是嫁到了通州一官宦人家去了,京城這邊的消息傳過去的比較慢,但再慢,今早她也還是被婆家給送了回來。
於三夫人上前想將人給拉起來,
“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再說,你也知道的,我們三房最是沒用,你三叔連個秀才都不是,三嬸我又是個嘴拙的,就是想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對了,你去見過老太太了嗎,老太太這些年靠着你大姐姐認識了不少人,而且她老人家走的路比我們喫的鹽都多,說不定會有辦法。”
於二娘苦着搖搖頭,
“不,三嬸,這個家裏只有您能幫我,只要您願意!”
之前她母親和大姐就說過,這個三嬸雖然看着悶聲不愛說話,但絕對是個聰明人,至少比老太太和二嬸聰明的多。
於三夫人使了個巧勁,將人給扶了起來,然後就鬆了手,“來人,給二姑奶奶倒茶!”
於二娘抿抿嘴,只能整整衣裳,
“三嬸不用客氣!三嬸我這裏有個主意,不僅能把咱們於家從明安郡主這個漩渦裏摘出來,還可以讓我們於家再上一層樓,您幫我參考參考,看看怎麼樣?”
頓了頓,於二娘繼續道:“我想着......”
於三夫人直接打斷道:
“二侄女遠道而來,先喝杯茶吧。倘若你真得是時間比較緊,那三嬸就不留你了。三嬸明白你對你父母的一片孝心,但三嬸還是那句話,我幫不了你。”
於二娘眼裏閃過一絲憤恨,到想到這個主意還需要這人幫自己實施,她不得不忍着繼續勸說,
“三嬸,一筆寫不出兩個於字,五妹妹是還小,但她也有長大說婆家的一天,您真的不爲她考慮考慮嗎?我們於家下一輩的男丁裏並沒有驚才絕豔之人,我們要真的就此掉入泥潭,怕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於三夫人端起茶杯,
“這個就不勞侄女操心了,你五妹妹以後是什麼樣子,那是以後的事了。”
他們於家三房和受連累的馬家二房不一樣,郡主不是在於家被欺凌的。
而且,她之前也確實一點風聲都不察覺,要不然她早就帶着丈夫和孩子離開了。
她也不覺得自己多聰明,不過是她一直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罷了,有些底線是堅決不能碰的,畢竟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聰明人不少!
可是大房的母女三人好像不是這樣想的,她們對自己總是十分自信,好像全天下就她們三個聰明人似的。
以後她帶着丈夫和女兒去依靠孃家就是,她不是不能過苦日子的人,何苦去跟她們趟這個渾水!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覺得於家還能有什麼反敗爲勝的機會,更別提更上一層樓了。
他們大房的人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竟然還敢妄想其他的,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於二娘又勸了許久,於三夫人就是對她所謂的主意不感興趣。
最後她只能氣呼呼的道:
“既然如此,那三嬸,我就不打擾了,三嬸就繼續選擇獨善其身吧,侄女告退!”
“二侄女慢走!”
離開三房之後,於二娘惡狠狠地咒罵道:“什麼玩意!”
她身後的丫鬟就勸道:
“姑娘,咱們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要不還是去找老太太吧,三夫人再聰明,不幫忙也是白搭!”
於二娘是看不上老太太那智商的,感慨道:“要是外祖母和舅母願意就好了。”她哪還需要在三房面前伏低做小的。
可惜的是回孃家之前,她就去了一趟外祖家,結果往日對她笑臉相迎的外祖家連大門都不讓她進了。
哼,一羣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全忘了以前是如何舔着臉上門了。等他們家翻身之後,讓他們好好的後悔去吧。
“走,去找老太太!”
下午,蕭婉兒正在對客似雲來的賬本,就聽丫鬟來報,說是於家老夫人她們再次上門了。
“她們還來幹什麼?”
那天不是已經被小然給送到了五城兵馬司了嗎?難道還沒打怕。
那丫鬟道:
“夫人,奴婢說過您不方便見客,可她們說,她們就在大門口等着,什麼時候您方便了,喊她們一聲就行!”
蕭婉兒:……
“去把她們都叫進來!”也看看她們家到底想幹什麼?
於家人進來後,於老夫人是有些怵蕭婉兒的,但想到孫女說得那些話,她還是挺直了背,“老身見過寧國夫人!”
蕭婉兒坐在上首,微微頷首,
“幾位坐吧,不知道幾位一定要見我,是所爲何事?”
於二娘也是第一次見這個據說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人,切,除了好看點,也沒比她們多一隻眼睛,多一張嘴的。
顧家兩口子聽說以前還是殺豬爲生,比起他們於家的家世差遠了,可她竟然心安理得的受了祖母的行禮。
果然是一朝得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那邊,於老夫人開口道:“老身今天過來是想提……”
於二娘眼疾手快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在家裏的時候不是教過她嗎,要先見到明安郡主,要先給人家磕頭賠禮。
真是笨得教都教不好,要是三嬸在此,肯定不用她如此費心的。
經過孫女的提醒,於老夫人這纔想起,於是改口道:
“寧國夫人,不知明安郡主的身體可好些了?”
“沒有,畢竟英郡王夫婦和馬家實在是太過毒辣,郡主的傷,太醫說過,怕是不能痊癒,只能慢慢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