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爲未婚妻要陪着顧家姑娘,他就是在蕭家也好久都沒見到人了。
那邊,蕭婉兒眼角泛淚,接過女兒女婿的敬茶,“以後去了婆家,要孝敬公婆,和丈夫相互扶持,愛護小叔和小姑,知道嗎?”
顧容瑾蒙着蓋頭點點頭,哽咽道:“女兒知道了,還請爹孃多保重!”
趙珏也保證道:“岳父岳母放心,小婿一定會好好照顧瑾兒,絕不讓她受委屈!”
顧威紅着眼眶點點頭,“嗯,我們相信你,那天給你說得話,希望你時刻謹記!”
“小婿明白!”
顧威已經把醜話說在了前頭,將來瑾兒要是要趙家受了委屈,他們必定會二話不說就把人接回來,他們家不在乎那些虛名的。
阿善將人背到了外面的花轎上,接着還要和妻子,小舅母以及表弟表妹一起去江南送嫁。
那邊,蘇燕禮趁着衆人目光都在新人身上的時候,將準備的禮物悄悄遞了過去,“這一路去江南,你要多加小心!”
蕭容梓點點頭,同樣叮囑道:“嗯,你也要保重身體!”
“你放心,我沒事的,等你回來,我應該已經是秀才了。”
蕭容梓朝他莞爾一笑,“我相信你!”
徐墨其代表父皇一直將這對新人送到了城外碼頭。
看了眼新娘子旁邊的姑娘,徐墨其拱手道:“小表叔,孤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多謝太子殿下!”
等阿善他們從江南迴來,已經是十一月了,本來十月份都可以回來的,但趙家委實太過熱情,多次挽留,加上他們也想陪着瑾兒熟悉婆家的生活,便留到了這個時候。
阿善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去安慰爹孃,
“趙家那邊樣樣都安排妥當了,如今只有他們一家住在一起,那些族人都搬出去了。”
“妹妹三朝回門的時候,看着氣色也不錯,我們臨走前,長公主還邀請我們去住了兩天,看着一切都好。”
大男人有時候注意不到一些問題,那邊毓貞便道:
“娘,我們打聽過了,妹夫身邊應該是沒有人的!他們那個院子也是根據妹妹在這邊的院子建的,從妹妹妹的神色來看,應該是舒心的。”
如此,蕭婉兒纔算放下心來,孩子不在眼前,總是會擔心她過得不好。
阿善夫妻倆並沒有誇大其詞,顧容瑾的日子的確是過得不錯。
整個趙家,加上她也才五個主子,長公主是個爽朗大氣的婆婆,自然不會做出磋磨兒媳的事。
趙竟這個當家人早早的就以過來人的身份叮囑過兒子,
“把你的情誼早點當面和人家說清楚,不要憋在心裏不吭聲,你不說出口人家就永遠不知道,明白嗎?還有,有什麼誤會也要趁早解決,千萬別拖。人生短短几十年,浪費的光陰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回來的,爹的話一定要切記,切記。”
並不知道自家爹孃往事的趙珏笑嘻嘻道:
“我當然知道呀,爹,剛定下親事,我還在京城那會,便把心意說給瑾兒知道了。誰會那麼傻憋在心裏不吭聲呀?”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也成親了,回頭家裏的事也要學會自己拿主意,我和你娘也想出去多走走!”
趙珏:……
好端端的,突然說這個幹什麼,況且,
“弟弟還小,您二老不得等着弟弟成家立業後在撂挑子嗎?”
“不了,長兄爲父,以後你弟弟的事就由你操心了。”
回到房間的趙竟還是有些氣不順,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怎麼就那麼傻,白白浪費了十多年的光陰。
十多年呀,他和緣心最美好的年華都在誤會中度過,如今想起來,他都還恨不得去撞牆。
康泰長公主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她今天和兒媳婦一起出去逛街,嗯,心情很好。
暼了眼丈夫,見丈夫臉上不對勁,還有些奇怪,“你這是怎麼了?那些族人又藉着珏兒的婚事鬧事嗎?”
趙竟來到長公主身邊坐下,搖搖頭,
“不是,就是突然有些感慨罷了,珏兒那臭小子比我聰明!”
長公主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和珏兒有什麼關係?”
趙竟則是拉起妻子的手,
“緣心,我們出去走走吧,家裏的事情就交給珏兒夫妻倆。讓你跟着我忙碌了大半輩子,以後你想幹什麼,我都陪着你。”
長公主大手一揮,
“出去幹什麼,瑾兒剛嫁進來,我還要好好帶她熟悉熟悉家裏的情況。再說這會寒風臘月的,我才懶得出門呢,說不定明年我們就會有個軟軟糯糯的孫子或孫女,到時候就更捨不得出門了。回頭等春天的時候,我帶着瑾兒去城外走走就好,你想去就自己去吧,記得多帶些人。”
趙竟:……
“你以前不是說想出門看看外面的風景嗎?”
“那是以前,現在我不想了。”
守着丈夫兒子不好嗎?幹嘛大冬天的往外跑?
“對了,你想去哪?”
趙竟:……
“算了,我一個人出去也沒意思,我還是陪你在家裏呆着。”
另一邊,趙珏回去的時候,顧容瑾剛沐浴出來,一身淡粉的寢衣,頭髮都還沒有擦乾。
似是也沒想到他剛好回來,顧容瑾有些羞怯的低下頭,直到坐到了梳妝鏡前,才柔聲問道:
“回來了,還要不要喫宵夜?”
畢竟是剛成親的人,不受控制的,趙珏便想到了一些旖旎的畫面,“呃,不用!”
想了想,又問道:“你呢,要不要喫點,要不我陪你?”
說着,趙珏便來到鏡子前,接過丫鬟手中的乾毛巾,幫妻子擦頭髮。
顧容瑾從鏡子中看向他,嫣然一笑,“我晚上一般不喫宵夜的!”
趙珏見狀,回以微笑,詢問起今天她逛街的事來,“有沒有看中的?”
說起這個,顧容瑾便笑道:“今天倒是讓娘破費了。”
“娘應該很開心,你還小的時候,她就想把你養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