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請趙夫人去確認一下,這是不是您之前收到的信?”
聞言,東珠將信拿起來看了眼,然後搖搖頭,“不是!”
“何以見得?”
東珠將信舉起來,示意他們看過來,
“當時趙榕說有人陷害他,我一緊張把左下角的地方弄破了一個細小的口子。你們看,這封信上根本就沒有!”
後來,徵得趙榕夫妻倆同意後,他們幾人又去夫妻倆的書房看了一遍,的確如趙榕所言,東珠是個左撇子,凡是她拿過的紙張,都是左邊有痕跡。
這已經可以證明趙榕的話是真的。
臨走的時候,衛尚書看向蕭然,蕭然便對趙榕道:
“明天我們會如實向皇上講清楚緣由的,但今晚還是希望趙將軍和我們回刑部。”
趙榕知道蕭然是爲了他好,就是拿出一個態度來,他也該去刑部待一晚,由皇上那邊親自說出他無罪的話,纔好。
可東珠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已經證明了有人在陷害,怎麼趙榕還要去刑部?
趙榕安慰道:“沒事的,總要把陷害我的小人抓住纔是,對不對?”
東珠這才點點頭,“好,抓住人後你給我說一聲,到時候我把他剁成肉沫喂野狗。”敢欺負她男人,真是找死。
衆人:……
這位苗族出身的趙夫人有點猛呀!
來到趙家門口的時候,蕭然看向金寶,“把你家將軍捆起來吧!”
金寶:……
“蕭,蕭大人,爲什麼呀?”
趙榕翻了個白眼,“還能爲什麼,自然是麻痹幕後黑手呀!”
他怎麼就有個這麼蠢的小廝呀,這麼多年也沒什麼長進。
金寶將人捆好之後,一出大門,趙榕就開始罵道:
“蕭然,你個奸詐小人,本官也是你們能抓的?聖旨呢,本官要見聖旨,沒有皇上的聖旨,我看你們誰敢動本官?”
趙榕話音一落,趙家大門頓時全開,從裏面嘩啦啦出來一羣親衛,都是趙榕從西南帶回來的,領頭的大聲怒道:
“爲什麼抓走我們將軍?你們有聖上的旨意嗎?”
衛尚書看着面前的場景,愣了一下,大家意思意思不就好了嗎?弄這麼大陣仗,萬一以後不好收場怎麼辦?
不過見蕭然和施統領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他也沒有說什麼,大家官職差不多,他比蕭然還高一品,沒道理他就怕事呀。
蕭然回身看向趙榕的親衛,好言勸道:
“不是抓你們家將軍,是有關太子被刺一案,需要你們家將軍配合查案,你們放心,只要趙將軍是清白的,誰都傷不了他!”
那些親衛左右看看,有些遲疑,“那爲什麼要綁着?”
這時候,施統領看着他們輕蔑一笑,
“禁軍辦案,難不成還要向你們解釋不成?要是識趣的話,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否則別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京城誰不知道新上來的禁軍統領是個活閻王,能動手的時候絕不跟你廢話。
這下好了,蕭然剛安撫好的趙家親衛,又因爲施統領的話而躁動起來,
施統領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拔劍,他身後的禁軍也齊刷刷的抽出兵器,眼看着兩邊就要打起來了。
“……後來是蕭然兩邊勸阻,纔沒有讓事情繼續惡化!”
此時,京城一座院子裏,兩個黑衣人正在將趙家門口的事情向首領稟報。
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面露可惜,“真是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這要是直接打起來,他們能省多少事呀。
施業這人可不是會輕易動怒的,按照那人的性格,這世上也就是皇上和太子兩人,才能讓他喪失機智。
他要是和趙榕的親衛打起來,明天朝堂上才熱鬧呢。
蕭然!蕭然!他是八爪魚嗎,哪裏都要伸一手?
跪着的黑衣人便道:“首領,要不要小的們幹掉蕭然?”
中年男子瞥了這兩個蠢貨一眼,
“你們以爲他是隻螞蟻,想踩死就能踩死的嗎?人蠢就不要多說話,只會顯得你們更蠢。”
“是是是!”
“去,繼續和刑部的人聯繫,看施業對趙榕是什麼態度?門口那一幕,別是演給我們看的吧?”
“是,首領,小的們會時刻關注的!”
刑部這邊,正有兩個官差一組巡邏,其中高個官差聽着那邊傳來的慘叫聲,有些不確定道:
“這趙大人怎麼說也是手握重兵,沒有皇上的手諭,就這麼用刑,回頭皇上真的不會怪罪咱們大人嗎?”
他旁邊人就道:
“是施統領在用刑,和咱們大人沒關係。那會咱們大人和蕭大人對趙將軍可都是客客氣氣的,結果不知道在趙家查出什麼了,施統領氣得差點沒有當場砍了趙將軍。聽一起過去的人說,要不是蕭大人兩邊周旋,禁軍和趙將軍的親衛就要打起來了,嘖嘖嘖,反正我覺得京城這段時間都安生不了。”
高個官差就又看了眼傳出慘叫聲的院子,“你說,難道趙將軍真的被查出什麼了?”
“那還能有假,你沒看到這次蕭大人都沒替趙將軍說話了嗎?兩人可還是親戚關係呢。唉,你小子不知道,趙將軍十幾年前那是把明月樓當做第二個家的,說不定這次明月樓的事情他就摻合進去了。”
說着那人還搖搖頭,也不知道那些貴人們天天在想什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
正被兩人議論的趙榕,這會正一邊看那封假信,一邊時不時的嚎上一嗓子。
“唉唉唉,蕭然,要不要用火燒一下或是用水泡一下?話本上不是說有種特殊的顏料,就需要如此才能顯現出來嗎?”
原來這會幾位正在研究那封假信。對方大張旗鼓的送到他們手上來,總是要說點什麼吧?
要不然如何陷害趙榕呢?
幾人對視一眼,也不用找其他人,屋裏就有蠟燭和茶水。
然後事實證明,話本就是話本,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