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京城這邊選定的太子妃是哪位?
此時,徐墨其也正在拿着名單,這已經是三選的名單,上面的姑娘不僅是家世,就是自身相貌和品行都是經過查證的,都是符合太子妃人選的。
徐令安頗有些小心的看着兒子的表情,“你自己更中意哪個?”
徐墨其仔細思考後,點着上面的一個名字道:“父親,就這個吧。”
徐令安看過去,是一個侯府的姑娘,家裏父兄沒有擔任要職,但也還算老實,先不說這姑娘如何,至少是個省心的岳家。
“那父皇現在就下旨,禮部那邊東西都是備齊的,明年三月就有個極好的日子,你這邊要是沒問題的話,那就明年三月大婚?”
徐墨其頓了一下,道:“父皇,三月兒臣可能需要跟着老程大人他們出發,所以能不能日期提前,或者是等兒子出去遊歷回來後再成親?”
徐令安仔細盯着兒子的表情,“那要不就二月!反正大婚的東西父皇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好,都聽父皇的!”
所以,這臭小子是真的不再執着梓兒了。徐令安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放下心來?
“對了,你從津州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打算怎麼安排,需要封她側妃嗎?”
徐墨其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恨意,“父皇,不用,不過是個玩意,東宮她都沒資格進來,更何況是封側妃了。”
所以,那人其實也是個仇人?他兒子這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仇人?徐令安表示很心塞。
徐令安心裏嘆口氣,然後擺擺手,
“行,你下去吧,對了,有什麼事記得來找父皇說說,就算父皇幫不了你,好歹也能給你提點意見。”
“多謝父皇,您把冊封太子妃的聖旨給兒臣,兒臣親自去給安家傳信。”
徐令安眨眨眼,之前調查的消息沒說這人和安姑娘有什麼交集呀,這怎麼突然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見父皇沒動,徐墨其語帶催促的喊了一聲,“父皇?”
徐令安剛纔那麼說也不過是試探,並不是真的着急催促兒子成親,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搞明白,他怎麼敢這時候下旨?萬一將來他反悔,那真是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父皇覺得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還是讓安家姑娘好好過個年,年後再下聖旨。”
畢竟隨着聖旨一起過去的,還要教養嬤嬤,安家那邊也需要立馬準備起來。
“父皇,兒臣覺得還是今天就下旨吧,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前朝後宮都能消停下來。”
關鍵是他不能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了,要不然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這邊昭告天下定下太子妃,年後給蘇燕禮和梓兒求賜婚旨意,便真的是塵埃落定了。
徐墨其越是着急,徐令安越是心中不安,
“先等等吧。年後再下聖旨,父皇還要再找人去看看安家是不是表裏如一,萬一咱們都被騙了怎麼辦?成親是一輩子的事,不能兒戲!”
傻兒子,見到你這樣,你老子可一點也不安心,更不安穩。
“行了,這件事父皇心中自有思量,忙了一大年了,你也趁着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
徐墨其沒辦法,只能退出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離開,他老子便急忙道:“福公公,趕緊去把小然給我找來!”
他這會心裏真是說不出來的慌亂?他甚至想到他兒子該不會是被鬼祟附身了吧?
蕭然很是無奈,“皇上,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徐令安並沒有被安慰道:
“可那臭小子的行爲怎麼解釋?他之前可是從來沒見過安家姑娘的,可剛纔那架勢簡直恨不得立馬昭告天下似的。對了,還有他對帶回來的那個賣身葬父那姑娘的恨意,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朕問過跟着他一起去錦州的那些禁軍,那姑娘別說是做,甚至都沒說過不對的話,你說他哪來的恨意?”
徐令安覺得他真是很久沒有這麼煩惱過了,他其實還想去問問老程大人他們的,畢竟他們年紀在那,經歷的多。
可他又擔心這事傳出去,一個搞不好,別說是太子之位,就是兒子的命他都保不住。自古以來,邪祟之說,就沒幾個能全身而退的。
蕭然沉思片刻,擡頭道:
“皇上,後天,您把太子帶到城郊去,臣來安排他和臣女見一面,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這樣……有用嗎?要不我傳旨讓安家姑娘一塊過去?”
蕭然便道:“一個個來,不管是臣女還是安家姑娘那邊,這種事都要謹慎。”
安家姑娘以後要是做了太子妃還沒什麼,他女兒卻是擔着名聲被毀的風險。
要不是事情實在詭異,他也不會提出這種建議。
那邊,徐令安則是站起身,對着蕭然道謝,“小然,你放心,我一定妥善安排,絕不給人傳閒話的機會,不管能不能找出緣由,朕都會護着梓兒的。”
這話蕭然是相信的,其實這場見面安排在自家纔是最穩妥的。但太子要是有了心理準備,肯定會防備的,這方法未必就有用,所以還是需要出其不意。
只有在他毫無所覺得情況下猛然見到人,那一刻纔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到了約定的正日子,徐墨其就被他爹給帶出宮,說是要去城郊散散心。
他沒有反對,畢竟他也的確是心中憋悶的很。
“本來說年後春天帶你來跑馬的,但最近這段時間,父皇見你似乎一直有心事,所以這會就帶你散散心。”
徐墨其騎在馬上,衝他爹笑了笑,“兒臣多謝父皇體貼!”
“那就是真有心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