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先生自然明白喜公公的意思,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摸着鬍鬚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等人都離開後,徐墨其自行拿起攤位上的筆在白紙上寫下一人的生辰八字,遞過去,
“麻煩老先生幫忙看看,此人今生的運勢,是否,是否還有......”
默了片刻,徐墨其才艱難的吐出四個字,“......血光之災?”
算命先生看向那張生辰八字,掐着手指算了許久,久到徐墨其的心再次高高的提了起來,老先生纔開口笑道:
“此人和這位公子一樣,都是命格貴重之人,此生又怎會有血光之災?”
聞言,徐墨其總算是鬆了口氣,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道:“明天你還在這裏嗎?”
算命老先生摸摸鬍鬚笑道:“那可不一定,老朽是個閒不住的,誰知道明天會走到哪裏去,這個老朽還真的保證不了。”
“五塊金子,明天你在此等着我,就有五塊金子,算卦的錢另外算!”
老先生立馬改變口風,
“老朽這老胳膊老腿的,這兩天也確實需要休息休息,公子要是看得上老朽,老朽明天一定在此等着公子,不知明天公子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明天這個時候,我過來找你!”
這人雖然說梓兒這一生沒有血光之災了,但他還要把她和蘇燕禮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讓這人好好掌掌眼,要是不行的話,他就還要繼續換人,反正這一輩子梓兒必須好好的。
徐墨其放下那兩個金塊轉身就要離開,結果那算命先生笑呵呵道:
“公子其實不用等到明天,現在把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下來,老朽就能給你們看看這姻緣如何?”
聞言,徐墨其僵了片刻,然後才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明天在此等着我就好。”
他和梓兒?上輩子就證實過,註定是悲劇的!
那邊,坐在馬車上的王柳兒很是不安,不知道爲什麼要停下來,她想找人問問,但又怕犯了忌諱,只能焦急的等着,好在很快,馬車又再次啓動。
也不知道太子到底要帶她去哪?
白家這邊,白韻猛地站起來,眼含驚喜道:“太子已經到了門口?門房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時候纔來回稟?”
白大夫人則是笑道:“閨女,先不要管這些,你趕緊準備準備,你爹已經去大門口迎接了,這次,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娘,你放心,女兒明白的!”
白大郎點頭哈腰的將太子迎了進來,“家父知道太子喜愛那本兵書,便安排小的來京敬獻,還望太子笑納!”
徐墨其看着他懶得出聲,也就是白廣不能擅自來京,要不然非得提刀親自砍了他們長房吧,還敬獻?
白大郎這會是真的希望太子趕緊把那兵書拿走,從大年初一那天開始,他爹一天一封信,一天派一撥人過來要帶走兵書,他這幾天睡覺做夢都能夢到他爹拿刀要砍了他,聽說他爹明天還會直接派二弟過來,他是真的快擋不住了。
“嗯,起來吧,幾日不見,白姑娘似乎又好看了不少!”
這話委實輕佻,尤其是當着人家爹孃的面,但在這個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白大郎夫妻倆也不敢說什麼,誇女兒美總比嫌棄女兒醜要好吧!
白韻臉色有瞬間的僵硬,但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要什麼尊重,所以只垂着頭,做害羞狀!
等如願拿到兵書,徐墨其便道:“不知白姑娘可有時間,孤今天出來遊京城,想找人作陪!”
“只要太子不嫌棄臣女愚笨,臣女自然是榮幸之至!”
“行,走吧!”
等看到門口停着的馬車時,白韻挑了挑眉,太子這是早有打算?然而等掀開車簾看到裏面坐着的王柳兒時,她差點氣得破口大罵起來,怎麼哪哪都有這個小賤人?
她不好受,那邊王柳兒看着她同樣也不好受,明明是她先遇見太子的,哪曾想這個不要臉的官家小姐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還能從津州追到京城來?
因爲太子就在前面,爲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兩人只能狠狠的用眼神廝殺一番,然後各自將頭扭向一邊,互不搭理!
前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太子回頭看向那輛馬車,冷笑一聲,這算什麼,過了今日,這兩人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就是不知道她們能擋不能擋住那些人的手段!
是的,他今天出宮不僅是爲了拿兵書,還爲了給兩人拉仇恨,這京城應該有不少想着太子妃位置的,之後兩人的日子怕是很刺激!
大街上,蘇燕禮滿含憤怒的看着前面那行人,太子怎麼可以這樣,破壞了他和梓兒的婚事後,怎麼還能大張旗鼓的帶着其他姑娘出來逛街?還一帶就是兩個,他這是要置梓兒於何地?
蘇夫人坐在二樓的茶館裏也看到了太子一行人,兒子不知道,但她卻是清楚的,這次太子選妃,蕭家姑娘根本就沒進二選名單。
她不知道蕭大人是怎麼做到的,但看這情景,蕭姑娘以後是可以自行婚嫁的,這也是他家老爺這段時間如此着急的原因,就是怕小兒子又湊上去。
他們蘇家之前因爲抵不住壓力,放棄就是放棄了,無論如何都沒有臉面再次上門求娶,蕭家也不會再同意的。與其大家尷尬,還不如燕禮早早的定下婚事,徹底斷了念想!
另一邊,蕭容梓也沒想到會在大街上看到太子帶着兩個佳人逛街,她和母親對視一眼,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真是的!
對面徐墨其看到她們母子倆有瞬間的僵硬,然後衝她們點點頭,便帶人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見狀,晴兒母女倆也鬆了一口氣,碰到這樣的情景她們也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