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比起皇上,不,是太上皇,他們對兒孫的教養應該還是不錯的,別的不說,至少孝道這塊就比皇家好,所以他回家可以給自家那臭小子一個好臉色。
所以,要說徐令安退位給民間帶來最大的影響,可能就是間接促進了老百姓的父子情。
此時,被衆百姓一致認爲不孝的徐墨其,正一身龍袍無語的看着他爹。
“父皇,您之前不是說準備在皇宮裏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養病嗎?”
爲了提醒他爹,徐墨其還特意在“好好養病”四個字咬了重音。
“墨其,不是你爹我不願意留在宮裏,實在是宮裏人多眼雜的,真的不利於養病,尤其是你爹我這樣的病。而且你爹我在宮裏住了幾十年,對這宮裏實在是太熟悉了,太醫之前說了,我這病需要換個環境,更有利於痊癒。”
開玩笑,他退位難道是爲了繼續住在宮裏嗎?那他圖什麼?
要不是這是他剛退位的第三天,他都想直接告訴他們,他沒病,他好好的,一點問題也沒有,更不可能有自殘,自殺的念頭,絕對沒有。
徐墨其這會已經隱隱有些被騙的感覺了,所以眯着眼道:
“父皇,這裏只有咱們父子倆,您老實跟兒子說,您那病是不是真的?”
徐令安便無奈的擡頭看着兒子,
“墨其,你怎麼跟你岳父一樣,你爹我有那麼不可信嗎?我難道以前在你們眼裏都是個謊話精嗎?”
小樣,想從老子口裏套話,你還嫩着點。
徐墨其沒辦法,對付他爹這樣的老狐狸,還得他岳父和老程大人他們來。
於是,徐令安帶着人正準備出宮的時候就被蕭然給攔下了,
“臣請太上皇回宮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再說其他的。”
“蕭然,我覺得我還是出宮修養更好。”
蕭然掀了掀眼皮子,“太上皇就是爲了皇上着想,也該在宮裏安安心心的待段時間纔是。”
皇上一登基,太上皇就要出宮,不知道的還以爲皇上容不下他呢,這不是給外面那些百姓創造更多的談資嗎?
徐令安對上蕭然的眼睛,總覺得有些心虛,那雙利眼好像已經洞悉了他的打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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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敗下陣來,討好的笑道:
“本來我也是打算在宮裏養病的,這不是想早點讓墨其獨立嗎,我真沒有其他意思。”
“臣相信,太上皇沒有其他意思。”
不知道爲什麼,徐令安總覺得蕭然這話,好像別有深意似的。
徐令安絕對想不到,自己這麼一退,就硬生生的在宮裏又多呆了一年。
就連老程大人他們去往東北的時候,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只要他一說要跟着一起,老程大人和蕭然就“苦口婆心”的勸他,
“太上皇,您身體不好,之前連操持政事都不行,又怎麼能出宮呢?不說這一路上山高水遠的,您的身體肯定受不住,就是東北那邊的氣候怕是也不利於您養病。”
徐令安能怎麼辦?他已經明確說過他身體好多了,已經“痊癒”了,平時根本就不會再有什麼不好的念頭,可就是沒一個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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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還總是似笑非笑的道:
“皇上,臣明白您爲了讓皇上,讓臣放心,讓天下人放心才故意這麼說的。可臣之前和太醫聊過,您這種病我們是看不見摸不着,但好不好的,也不是您自己說得算的。太醫之前就說過,您這病沒個兩三年是好不了的。”
徐令安:……
他敢確定,蕭然這臭小子肯定是知道了他裝病的事了,所以才故意的。
“小然,小然,你最好了,能不能饒過我這一次吧?”
蕭然不爲所動,繼續義正言辭道:
“太上皇言重了,臣也是爲了您的身體考慮,您要是這樣說,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對了,太上皇,現在是不是該請平安脈了,臣也聽聽太醫如今是怎麼說的?太上皇最近有沒有認真按照醫囑來?”
徐令安:……
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怎麼辦?
還有那些太醫,開的那都是些什麼醫囑,讓他每天和三個以上的人聊天,還經史子集,琴棋書畫都要聊,甚至還建議他再重新找個感興趣的東西學起來打發時間。
鬼的打發時間,他只覺得現在時間不夠用,哪裏還需要額外打發時間的。等他能出宮了,那時間就更不夠用了。
太醫們看着很不配合治療的太上皇,只能無奈的看向一旁的蕭大人,他們太醫拿太上皇沒轍,蕭大人應該有辦法吧。
蕭然的確有辦法,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徐令安一個字都說不出:
“回頭大皇子過來看您的時候,臣就要好好當着太上皇的面,給大皇子講講諱疾忌醫的典故。”
大皇子就是晨兒,本來徐墨其登基後就準備封晨兒爲太子的,但蕭容梓和蕭然都不同意這麼快就讓他做太子。
大錦朝對太子另有一套規矩,比皇子要嚴格的多,蕭容梓不忍心兒子那麼小就要承受那麼多,所以這事暫時就擱淺了。
聞言,徐令安只能暗中咬牙,滿臉笑容道:“我怎麼會不遵守醫囑呢,當然是太醫怎麼說怎麼做了。”
蕭然在一旁就點點頭,
“太上皇能明白就好,臣等也是爲了太上皇的身體着想。”
徐令安即便乖乖聽話,可蕭然還是不準備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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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太上皇這個年紀學點什麼東西好呢?要不就學點廚藝吧,不僅能打發時間,還非常實用。”
徐令安:……
乾脆殺了他算了,他這輩子連廚房都沒怎麼進過,蕭然這臭小子盡然讓他學廚藝?
見對方眼一瞪,就要拒絕,蕭然施施然道:
“太上皇不想學?那您還想不想痊癒了?我們這麼多人都那麼關心您的身體,您怎麼可以不當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