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聖主連張囂殺大長老這件事情都要包庇他不成
果然,搖光聖主對張囂問道:“誰人斷了你一臂”
張囂咬牙切齒道:“天府聖地,秦楓”
話音落下,搖光聖主微微訝異道:“爲何你會失手”
張囂冷聲說道:“我一會與你當面說”
聽到張囂這幾乎可以算得上忤逆的口氣,衆搖光聖地長老在震驚之後,皆是勃然大怒。
“你居然敢這樣跟聖主說話”
“張囂,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長老話還沒說完,張囂擡手一劍,金色劍氣直接將那名長老紮了一個透心涼。
“呱噪”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搖光聖主已是說道:“本聖主已說過,此事本聖主知曉了,你們卻偏還要多管閒事”
“真是死有餘辜”
聽到搖光聖主的話,一下子其他長老們皆是驚呆了。
上次殺執法堂長老的事情還擱在戒律堂沒解決,這張囂回來先闖香堂,殺了大長老,一言不合又殺一名長老
搖光聖主居然都不管
還說死有餘辜
這些個長老們紛紛都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
爲何搖光聖主要如此偏袒這個叫張囂的小子
就因爲他實力強,出手狠
有那麼一點兒本事,連長老都不是,就已經在搖光聖地裏橫着走了
其他長老們皆是一個個感覺受了極大的侮辱。
尤其是多位與大長老和那名橫死長老關係莫逆的長老,更是咬牙切齒,幾欲一齊上前與他拼命。
要知道,張囂施展的劍氣再厲害,畢竟也就一隻手,連死幾人後,終究可以讓人欺身上前,甚至一擊致命的
眼看着茶室內的氣氛劍拔弩張,衆多長老隱隱做出要圍住張囂的趨勢
忽聽得搖光聖主大聲說道:“你進搖光殿與本聖主詳細述說此事經過”
得了搖光聖主解圍,張囂不禁哈哈而笑,用左側肩膀撞開擋住去路的長老,大聲嘲諷道:“好狗不擋路”
旋即,他穿過茶室,朝着正中央搖光殿的方向,揚長而去。
只留下一地咬牙切齒的搖光聖地長老。
“這廝實在是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爲何聖主要這般偏袒這廝,我想不明白”
忽地有人幽幽地說道:“張囂這廝不除,總有一天,你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廝的手裏”
有人質疑,那人便又說道:“你們覺得他連大長老都敢殺,還敢當着聖主的面殺藏書院的長老,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們若是覺得功課院可能是個冷門的院,地位也不算炙手可熱”
“那麼你們大可以換個搶手一點的長老去挑釁那叫張囂的小子試試。”
那人略帶幾分譏諷道:“都不需要刻意去挑釁那個小畜生,就一會等到這廝出來,拿眼睛盯着他看一會,他便會對你們出手了”
“到時候,你們便會知
道聖主護不護着你們了”
但偏偏,他們又沒有哪個人蠢到會用自己的性命,至少也是自己的一條胳膊一條腿去測試聖主會不會偏袒那光明使張囂
不過,衆人也覺得十分奇怪,這藏書閣的長老,不過是這些年纔剛剛提拔起來的。
憑藉的也不是自己的修爲多麼出色,據說靠得是一手修復古籍的本事出神入化,得了老閣主的鼎力舉薦,這纔在當上了長老。
也許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的緣故
平日裏,他話也不多,不知怎的,今日就像是轉了性子一般。
“那你便說說,你有什麼法子”
那人笑了笑說道:“能有什麼法子,要麼大家等着陸續死在張囂這小子手裏,要麼就”
他提起手來,做了一個以刀抹脖子的手勢,緩緩說道:“張囂死了,大家才能睡上一個安穩覺”
但旋即就有人說道:“關鍵是哪裏有人能殺得了他”
“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的實力”
藏書閣長老卻是冷笑了起來:“你們難道沒看到他缺了的一條胳膊嗎”
在座的都不是蠢貨,登時就有人明白了過來,捂住嘴巴低聲道:“你你要我們去找天府聖地的秦楓”
“你瘋了”
當即就有人低聲呵斥道:“那可是與我們北斗域勢不兩立的南鬥域,你瘋了”
“怕是我們派出去的使者,還沒有過渭水,就已經被天府聖地的守衛誅殺了”
“你可真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啊”
那藏書閣長老笑道:“此事未必,只要大家確實有心,我可以去想辦法聯絡天府聖地”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有人陰惻惻地說道:“能不能成功暫且二說”
“單單是我們派人去聯絡天府聖地的事情,一旦被人揪出來,立刻就是裏通外域,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今天大家羣情激奮,你說說也就算了,哪裏說,哪裏了,休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那人被衆人這樣一說,只得低下頭來。
誰也不曾想到,密室之內,有人在一片水幕之後,將茶室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搖光聖主的聲音沙啞地說道:“你看看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惹事了”
“若是我再這般偏袒你下去,搖光聖地的這些個長老,遲早會發現不對勁的”
哪裏知道張囂盤腿在密室之內坐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發現不對勁那又怎麼樣”
“就把發現不對勁得人先都幹掉不就可以了”
“就從剛纔那個藏書閣的傢伙殺起好了”
搖光聖主看向面前僅僅是光明使的下屬,語氣居然沒有半點權威,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你他媽又要殺人”
張囂獰笑道:“雖然不知道他幹嘛要慫恿其他人聯繫天府聖地,但就憑他想殺我這一條”
“我不殺他,我難道還留着他過年嗎”
話音落下,他看了一眼目光無奈的搖光聖主,冷哼道:“怎麼了”
“你對我的行事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