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武爭鋒 >第五百五十八節秦楓怎麼可能會儒術
    姜雨柔剛剛轉過身,走回到觀星臺最高的一層監星臺上。

    這邊坐着的另外九名執法堂武者就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不是儒術!”

    “該死的,鄒春秋這老小子該不會是偏袒那傢伙了吧!”

    “若是我們武家有祕術,可以強化一整支隊伍……”

    “早就把妖族趕回去了!”

    那爲一人,卻是擡起手來,制止了其他九人的喧譁。

    “鄒春秋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

    他看向衆人說道:“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我們再通過其他的方法去求證即可……”

    “正好稷下學宮對我們聖裁武院早有不臣之心……”

    “到時候這也是我們制裁稷下學宮的證據之一!”

    但是旋又有人問道:“只是冬海大人,當世還活着的人裏面……”

    “只有這鄒春秋見過真正的儒術……我們又該去找誰求證呢?”

    就在這時,從觀星臺上又走出一個十二三歲的儒童,對着下方的十名聖武者說道。

    “鄒聖有旨,幾位大人公事了卻,還請儘快離去!”

    “儒門清修之地,不喜不之客!”

    聽得這話,領頭的執法堂武者冷哼了一聲,對身後衆人說道:“我們走吧……”

    “老傢伙下逐客令了!”

    九人冷笑說道:“憑藉武帝陛下開恩,才苟活至今的老東西……”

    “還真把自己當一個人物了!”

    “這假仁假義的稷下學宮,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呆的!”

    待到九名執法堂的聖武者化爲九道光華離地而起,觀星臺頂,坐在木質輪椅上的鄒春秋終於開口了。

    “雨柔!”

    垂手侍立在旁邊,一身素白儒服的姜雨柔拱手應道。

    “徒兒在這。”

    一頭花白頭,牙齒已掉大半的鄒春秋看了看四周,忽地開口說道。

    “大音希聲!”

    一語落下,口含天憲,頓時整個觀星臺內的聲音不再泄漏出去一絲一毫……

    外面的聲音也不曾有絲毫聲音傳得進觀星臺裏!

    這就是儒道聖者的威能!

    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一點都不弱於武道的聖武強者!

    怎奈何儒道在儒聖秦曉楓之後,並無武帝儒聖級別的強者,面對武帝的實力碾壓……

    這唯一的儒聖弟子鄒春秋,只能選擇屈服於武帝的威勢之下!

    儒道修煉之路斷絕千年,造成如今儒道僅有鄒春秋一位聖者,中下層空空蕩蕩的局面……

    莫說是聖者,連一個進士都沒有!

    按照武帝的推測,鄒春秋壽元終結,儒武兩道的爭鋒就會以武家奴役儒家爲結果,全面勝利!

    若不是秦楓接連觸聖道異象,將大批儒家人提升到了秀才文位,儒道的勢力就更加衰弱了!

    雖然鄒春秋自己不說,不教,不傳儒術……

    但還是有聰明的儒家人開始偷偷把儒術拿起來了!

    鄒春秋看了看身邊的姜雨柔,緩緩開口說道:“那留影寶珠裏小夥子,你認識的吧?”

    姜雨柔想了想,沉聲回答道:“是,師尊,他曾經是我在真武學院的學生……”

    她說到這裏,忽地想起自己離開真武學院時,給秦楓凰墜作爲定情信物的事情,俏臉微微一紅,又補充道。

    “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師徒關係,只是我給他上過幾次課而已!”

    鄒春秋微微頷,繼續問道:“他的品行如何,你瞭解嗎?”

    姜雨柔屏住呼吸,不說話。

    鄒聖又笑道:“但說無妨!”

    姜雨柔垂下頭來,低聲說道:“如果往好的說,他爲人謙和,做事有禮有節,而且凡事有個底線……”

    “這一點倒是武者之中少有……”

    她又笑了笑說道:“不過若要往壞的說,他又有點恃才傲物,對強者,權貴都不放在眼裏……”

    “除卻這一點,倒是說不出什麼他的缺點來了!”

    “當然了,他重情重義,心腸必不夠狠,如果嚴格算起來,這也是他的缺點!”

    鄒聖聽得姜雨柔的話,不禁笑道:“徒兒,你說了他一堆話,卻說的都是好話……”

    “這小子當真如此完美無瑕嗎?”

    姜雨柔竟是點頭說道:“若是以武家的標準來看,可能還有所缺陷,但若是以儒家的標準來看……”

    “儒者本就有傲骨,兼有仁愛廉恥之心,倒是完美無瑕……”

    “唉,夫子,我也曾勸說他離開真武學院,乾脆投入我們儒門的稷下學宮……”

    姜雨柔看了看坐在木輪車上的鄒聖,似有難言之隱:“只可惜他有特殊的原因……”

    鄒聖顫顫巍巍地擡起雙手,轉動着木輪車的車軲轆,緩緩側過身來……

    他面對着自己這位風華正茂的女弟子,淡淡說道。

    “老夫說謊了!”

    “呃?”

    姜雨柔正不知道鄒春秋說的是什麼,這位當今儒道剩下的最後一位聖者……

    重複又說道,擲地有聲。

    “老夫對執法堂說謊了,那少年用的是儒術!”

    “噠噠噠……”

    姜雨柔在聽到這話時,竟是臉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退了三步。

    “怎……怎麼可能!”

    “秦……秦楓,他居然是……居然也是儒家人!”

    姜雨柔一下子撲到鄒春秋的輪椅之前,抓住他佈滿起皺雞皮的手,喃喃說道。

    “夫子,您是不是弄錯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

    鄒春秋看到姜雨柔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問道:“雨柔,你爲何……驚慌成這樣?”

    “這少年身上難道有什麼天大的祕密不成?”

    姜雨柔低下頭來,咬着牙,呼吸卻是雜亂得如同奔馬:“我……我不能說!”

    “君子一諾,駟馬難追,我不能說的!真的不能說,夫子!”

    “否則我會害了他!”

    鄒春秋似是理解了姜雨柔的苦衷,淡淡說道。

    “老夫還以爲你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

    “所以纔給他通風報信,破壞了你師兄皇甫奇攪亂七國,以助我儒家復興的大計……”

    姜雨柔聽得鄒春秋的話,趕緊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都是雨柔一個人的意思!”

    “請夫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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