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奶爸的生活 >第443章感覺不妙
    凌志與張心蕊擁有着似曾相識的命運。

    區別。

    張心蕊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異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卻沒人願意將她帶回去撫養,就因爲她長得並不漂亮,出生時左臉頰上長了一塊紅色胎記。

    於是她只能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小時候。

    張心蕊喜歡一個人抱着膝蓋,坐在田埂上。

    她等南飛的候鳥,巡飛回自己的家鄉。

    等離開的父母,會回來接自己。

    她等了許久許久。

    從幾歲一直等到十幾歲,可人生就像一場沒有歸期的旅行,她等的鳥兒從未從她頭頂飛過,等的父母從未回來看過她一眼。

    在這充滿酸甜苦辣的人生之中。

    她所能品嚐的都是苦味,再沒有第二味道了。

    十五歲時。

    她的奶奶過世,天地間彷彿就剩她孤身一人,爲了上學,她會去鎮上拿點手工活回來做,日子很苦,但她已經習慣,考上大學之後,她一邊在學校食堂打工,一邊捂着左臉頰低着腦袋穿梭在各個課堂。

    那樣的日子沒什麼好。

    也沒什麼不好。

    昨天與明天並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

    那時同樣在食堂打工的凌志與張心蕊之間經常見面,卻沒有絲毫交織。

    直到有一天。

    不喜歡喫糖的凌志,被宿舍一個同學塞了幾塊糖,

    那天。

    在食堂打完工的凌志叫住了打算離開的張心蕊,將口袋的糖遞給她,當時的凌志並沒有其他想法,僅覺得自己不喜歡喫糖,這位比他小一級的女孩肯定喜歡,不然扔掉難免有些可惜,可當時被他叫住的張心蕊並沒有接,反而下意識移動腳步低着腦袋打算從他走過。

    凌志卻攔在她面前。

    在張心蕊目光躲閃一臉慌張下,他直接剝開了一顆糖。

    捏着張心蕊的下巴塞進了她嘴裏,隨後將剩下的糖塞進張心蕊口袋中。

    也從那一刻開始。

    張心蕊發現生活除苦味之外,還有另一種味道。

    一塊小小的糖。

    產生了甜味,不僅佔據張心蕊嘴裏,凌志的身影,就這樣莫名其妙佔據了她心裏,口袋中的糖,張心蕊一顆也沒捨得喫,被她放在奶奶爲她繡的小荷包裏。

    其實。

    很多人不知道。

    得知他生病的那個晚上。

    她煮了南瓜粥,還專門跑出學校去很多同學說的那家包子很好喫的店裏買了好幾個她平時捨不得喫的肉包,也去藥店買了藥。

    她提着東西。

    來到男生宿舍樓下,見到每一個經過的男生,她都想請別人幫她叫一下凌志。

    可她太自卑了。

    始終沒有開口的勇氣。

    她並不清楚,她去的時間比唐末早,就在她猶豫不絕的時候,另一個女孩已經慢慢搶在她前面。

    只要她稍稍多一點勇氣。

    哪怕只需一點點,邁出那一步請個同學去叫凌志下來,以凌志的性格,他們肯定有後來的事,可人生的差了一點點,最後往往演變出另一個結局,時至今日的凌志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將不會成爲上門女婿。

    不會承擔起這麼多人的擔子。

    不會陪客戶喝到胃疼回家,連一碗暖胃的稀飯都沒人熬。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個晚上發生了改變,出現了不同的結局。

    一盒感冒沖劑。

    一塊糖。

    將三人的命運就那麼突兀的改變。

    凌志和張心蕊的故事並不長,卻擁有愛情最初的樣子,後來這位小師妹一直跟着他,卻從不去打擾他,可凌志卻知道她一直在哪,就像在學校食堂,她總會在他轉身就能看到的地方等着永遠等不來的結果。

    “好”

    李牧看了看張心蕊,鄭重的點了點頭。

    “謝謝”

    凌志道了一聲謝。隨即他轉身望着依舊捂着左臉的張心蕊,道“以後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可以找他幫忙”

    “去醫院好不好!?”

    張心蕊彷彿沒有聽到凌志的話,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凌志身上。

    雖然語氣從未改變。

    但至少證明張心蕊除了因臉上胎記自卑之外,她的性格很有韌性,說着,她又拉了拉凌志的衣袖,如復讀機般重複那句話,道“生病了就要去醫院”

    “我家現在可沒人會給我花這個冤枉錢”

    凌志笑着回道。

    “我有錢”

    張心蕊小聲說了一句,接着又回到剛纔的話上,道“去醫院好不好!?”

    大概被張心蕊接二連三的話說動了,下午凌志就住進醫院裏,其實他這種情況已經沒有手術的必要性,無非進行化療拖延一段時間,嚴重到這種程度,他也不知道拖了多久,能將一個好端端的男人搞成這幅模樣,唐末也算好本事。

    餘慧。

    秦暮雪。

    唐末。

    這三人真是好閨蜜。

    一聲不吭的跑了,鬧的最兇的如願以償離婚了,不聲不響那個卻最要命。

    來到繳費大廳,李牧爲凌志預繳的五萬醫療費,不管是做手術還是進行化療,凌志接下來的治療費都不會太低,作爲朋友,李牧現在所能提供的幫助也無非這些,晚上張心蕊留在醫院照顧凌志。

    這個女人給李牧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去醫院的路上,李牧悄悄問了凌志一個問題。

    “你和她……”

    “什麼都沒有”

    凌志是這樣回答,道“除了偶爾去看看她,她會下碗麪條給我喫之外,沒有任何逾越,這輩子,我已經不欠任何人包括我兒子,可唯獨欠她太多,因爲我,她沒找過男朋友,其實心蕊長得並不醜,可就是太自卑了”

    說着。

    凌志嘆息道“假如有來世,我希望她不再認識我”

    “那你……”

    李牧想問的是既然如此,又何必與唐末結婚過這麼長時間。

    “就像她說的那樣,我答應過她,所以只能這樣,其實唐末雖然嘴上會絮叨幾句,對我還是不錯的,但她耳根子太軟,太聽她爸媽的話了,她爸她媽不管說什麼她都聽,無論有沒有道理,我陪客戶喝到半夜回來,肚子餓了,泡碗方便麪充飢,可她爸她媽嫌方便麪的味道難聞,她就不許我喫”

    凌志笑道“我這胃一半是喝酒喝出來的,另一半就是長時間飲食不規律導致的,去年,唐末得知我胃疼的厲害,所以打算陪我去醫院檢查,後來她爸說誰身上沒點小毛病,忍一忍得了,去醫院花了冤枉錢幹嘛!其實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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