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心情大好，下車時還用蹦的，只是被寒風一吹，再好的心情也被凍住了，縮着腦袋急忙跑進樓道。
“讓你多穿點，你偏不聽”
身穿一件灰色羽絨服的李牧，笑着開口道。
“你懂什麼！？”
小小氣道“對女孩子來說，美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保暖等變成大媽之後想怎麼保都行，何況我這麼漂亮，萬一就因爲穿了一件厚厚的衣服，導致我的白馬王子娶了別人怎麼辦！？”
這話李牧沒法接。
小小漂亮倒也算漂亮。
可無論性格還是身材，都與男孩子差不多，都二十歲了，平時喫的也不少，偏偏不太發育，依舊那麼的“扁”“平”“直”，如果按照這種狀況發展下去，將來嫁人生了孩子也只能靠奶粉了。
回到家裏。
挺着大肚子的周老師正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
昨天開始，她就開始正式發寒假了，不過因爲天氣太過寒冷的緣故，她也沒有出去逛街，從上個月起晚上喫完晚飯，李牧收拾完碗筷就會帶她出去走走，主要還是爲了助產，其實李牧覺得剖腹產也無所謂，雖然肚子上留道疤痕，但人會少受不少罪。
可週老師說剖腹產也只是生的時候不受罪，一旦孩子生下來，她受的罪可比順產多很多。
既然自己老婆希望順產，李牧只是贊成她的意見，不過她生司檸時就是順產，第二胎應該會順利很多，上個月李牧帶她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根據B超上的數據，醫生估算胎兒並不是很重，所以並不需要太過擔心。
“然然和司檸呢！？”
李牧見倆孩子沒在家，隨口問道。
“去安生家找安娜玩了”
周老師回道“你感冒怎麼樣！？”
“好多了”
李牧簡單回了一句。
因爲前幾天淋雪緣故，將近一年沒有感冒的李牧忽然得了一場重感冒，還伴有高燒，不過他的年齡和體質擺在這裏，稍微喫點藥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這兩天。
凌志與他開了玩笑，也確實變成了玩笑。
說什麼驗證一下這世上有沒有鬼，李牧記得很清楚，凌志說假如這個世界有鬼，他就跑進他的夢裏朝他擠擠眼，只要李牧看到他這個動作，就證明鬼的存在性。
然而。
凌志走了兩天。
李牧不僅沒有看到他這個動作，甚至做夢都沒夢到過他一次。
這無疑說明有的人離開，就真的離開了。
無論以哪種方式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活在現實中的人，如果想見，也只能尋着自己的記憶脈絡拼湊出他留存下來的片段，說實話，李牧對凌志的離世一直感覺很遺憾，也許他和李牧在生活中的交織並不多，甚至不像外面那些朋友之間經常聚在一起喫喫喝喝。
可人生的很多認識，並不需要見太多次面。
真正的朋友，交心便可。
他才三十出頭，年齡和李牧一樣大，擁有着無限的未來，卻以這樣的方式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歸根結底。
就因爲他娶了一個叫唐末的女人。
這樣女人用一種無法明說的方式，將他一步步推出這個世界。
秦暮雪，唐末，餘慧這三大閨蜜，也用自己的方式，徹底證實了好閨蜜就是好閨蜜。
“我離婚，你也離婚，你死個前夫，我也死一個”。
簡直突破閨蜜感情的天花板。
秦暮雪……因李牧欠外債跑掉轉嫁他人，而她所嫁之人，去年生病死了。
唐末……凌志離世。
餘慧……還好點，至少肖正陽還在。
而這三人，也用自己的方式豐富了自己的人生閱歷，現在這三人組團出道，朝臺上一站隨口就是一段讓人潸然淚下的愛情故事，可以稱之爲“寧陽往事”，文雅一點可以叫“傷城”，她們在這座城市傷了三個男人，所以簡稱“傷城”。
現在這三人走在一起，估計都自帶光環。
不過這種事，哪怕作爲其中一員，李牧也沒資格抱怨。
因爲所有人的相知相熟，都會在冥冥之中影響了當事人正常的人生軌跡，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眼光不行，自認倒黴吧！
“李牧”
周老師忽然叫了一聲，她一臉興奮，道“快，快，肚裏這個又踢我了”
“我來聽聽”
李牧連忙貼在周老師肚子上。
其實這段時間，他已經聽過不少遍，不僅是他，就連然然和司檸也聽了不下於幾十遍。
可週老師依舊每次都做出這種驚喜的表情。
李牧要是無動於衷，她就會拉着一張臉，表現的很不開心，還說“我看你就是不喜歡我肚裏這個”。
李牧沒辦法，只好在她做出這番表情之後，立馬趴在她肚子上聽一會，哪怕胎動對他這種已經是兩個孩子爸爸的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聽的，可爲了哄周老師高興，他還得聽。
“真有活力”
知道周老師因爲週一恆被改變了想法，她現在希望肚裏這個是女兒，所以李牧順着她的想法讚道“肯定和你一樣漂亮”
誇完孩子。
贊完老婆，李牧還不忘擡頭在周老師額頭上親一下，道“老婆辛苦你了”
與李牧想的一樣。
周老師一臉笑意，道“你知道就好，爲了給你生個孩子，我現在小腿都腫了，大腿上還長了好幾道妊娠紋”
“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們娘倆，保證不讓你們喫一點苦”
李牧知道這個時候的周老師更需要好心情，所以連連保證道。
“知道就好”
聽到李牧的話，周老師果然心情大好。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一句甜言蜜語，勝過去逛好幾次街。
當然。
也是因爲這幾天天氣太冷，周老師不想出門的緣故，真去逛街了，她也懶得聽李牧這些廢話，畢竟逛街更會讓她的心情更好一點，至於買不買倒是其次，她喜歡的是“逛”，別看她再有一兩個月就到預產期了，可真去逛了，她走的一點不比小小慢。
“周小媽”
小小坐在周老師身邊，道“我告訴你一件事”
一邊說。
小小那雙眼珠滴溜溜轉，顯得很……賊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