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不已,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蔣瀝南看慫得一逼的顧彬更來火,氣怒道:“滾!”
顧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立馬滾了
宋芊芊三兩下收拾好行李。
路過客廳時,她把蔣瀝南和蔣思思給她的三張銀行卡以及家裏的門禁卡一起放到了茶几上。
想到醫院裏的小不點,她蹲下,寫了張紙條壓下面。
【思思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補償她——宋芊芊】
下了樓,宋芊芊看着前路茫然了瞬,才拔通了楊教授的電話。
“老師,現在還能不能住校?”
她家就在本地,大學,考研都沒住過校。
楊教授詫異:“怎麼突然想住校了?芊芊,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難處了?”
“沒有。”宋芊芊連忙道。
她和蔣瀝南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和蔣瀝南結婚本就心思不純,更沒臉讓老師擔憂。
“我想盡快把實驗提上正軌,這段時間住在學校會比較方便。”
老人家果然沒再起疑:“我明天幫你問問,有的話就幫你申請一間。”
宋芊芊謝過老師,在學校附近找了間酒店入住。
剛進電梯,就有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跟着進來。
兩人東倒西歪,一看到宋芊芊,眼睛一亮。
“唷,這漂亮什麼時候來了位這麼漂亮的公主?”
“小姐,多少錢一晚?”
撲天蓋地的酒氣斥滿電梯。
其中一個男人還色眯眯地朝宋芊芊伸出了手。
宋芊芊拽着行李箱後退。
兩個男人打着酒嗝哈哈大笑:“唷,還裝純大學生吧?你們大學生現在不都很會玩嘛!嘿嘿”
更加放肆。
宋芊芊從昨天到現在,一下眼都沒閉,又是自責又是委屈,此刻直接逼出了一肚子火。
男人鹹豬手伸來,她忍無可忍,推開就一耳光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電梯裏震開。
兩個醉鬼懵了一瞬,頓時怒火滔天。
“媽的,你個小賤人敢動手!”
兩人怒紅了眼,一左一右衝上去。
電梯正好到了樓層。
“叮!”
門開了。
兩個男人一人按住宋芊芊,一人捂住她的嘴,就把她往外拖。
宋芊芊驚恐掙扎,外面正好有人走過,她唔唔求救。
經過的男人停下,看到裏面的情景,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上前拽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猛地用力,將人拉扯過來,一拳揍到他肚子上。
腿也在同時踢出,將另一個男人踹翻,摔到電梯壁上。
鉗制鬆開,宋芊芊連忙踉蹌着衝出電梯。
兩人醉鬼不甘心地撲上來。
宋芊芊尖叫。
男人將她護在身後,下手不再留情,不過幾招,就把兩醉鬼揍得哭天喊地,不停求饒。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酒店保安。
男人滿臉怒意:“報警!”
“是。”
保安把兩個醉鬼帶走。
宋芊芊心有餘悸,腿腳都在發軟。
男人關心地問:“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宋芊芊扶着牆勉強站住,小臉白色一片:“我沒事。謝謝你及時相救。”
他長得高大挺拔,氣質溫潤不俗,眉眼間一片正氣。
是個好人。
“我是酒店的負責人,在我們酒店出了這樣的事,是我們的責任。”
男人撿起地上的房卡,把宋芊芊的行李也從電梯裏拖了出來:“我送你回房。”
刷開房門,他紳士地把行李放到門內,並不進屋。
男人滿臉歉意地遞來一張名片:“今天的事,警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們酒店也會負責到底。發生這樣的事,十分報歉,作爲補償,我們公司旗下所有酒店將永久性爲你免費服務,希望能彌補你今天的精神損失。”
宋芊芊笑了笑,把名片推回:“謝謝,不過不用了。你今天已經幫了我。”
男人也不再勉強:“那加個微信吧,如你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
宋芊芊推拒不過,再加上對方剛纔也幫了自己,只能拿出手機掃了對方的微信。
“我叫厲飛宇,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宋芊芊。”
厲飛宇保存下名字,禮貌地讓她好好休息,這才離開。
轉過身,厲飛宇臉上的和氣消散,肅殺一片。
剛處理完醉鬼的助理高光山小跑着迎上來:“三少。”
厲飛宇回頭看了眼已經合上的房門:“查一下宋芊芊的身份。”
總覺得,這姑娘很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宋芊芊?”高光山詫異:“三少不知道她?”
“我該知道?”
高光山立即小聲彙報道:“霍少的前女友就叫宋芊芊,宋氏那個被趕出家門的大小姐,在海城,也算小有名氣了。”
“原來是她。”
厲飛宇脣角勾了下,眉底閃過一片暗芒:“有意思了。”
居然這位就是外甥的前女友。
酒店房間。
宋芊芊洗了澡出來,看到牀上的手機,猶豫了下,纔拿起給顧彬發了條信息過去。
【顧少,思思現在怎麼樣了?】
醫院裏。
“叮!”
顧彬微信響了。
他點開看了眼,剛準備回,護士急急敲門進來:“院長,出事了。蔣醫生的女兒剛剛吐血了。之前打的針用的藥好像一點作用都沒用,現在還發起了高燒。”
“草!”
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顧彬罵了聲,顧再顧不得回信息,抓着手機就往病房跑。
病房裏已經圍了一圈兒科專家教授。
現場有點慘烈,地面狼藉一片。
護工忙着清理消毒。
蔣瀝南也坐在病牀邊,抱着蔣思思親自幫她把身上沾血的衣服換下來。
顧彬進來。
“顧少。”衆專家教授紛紛跟他打招呼,並讓出路。
“怎麼樣?”顧彬上前問。
蔣思思的檢查單遞了過來。
顧彬翻了翻。
孩子送來得及時,處理得當,用藥後病情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
過了一夜,沒得到抑制的病情加上發了燒,突然就吐血了。
一位專家道:“是孩子本身的耐藥性。已經換過多種藥物,都不起作用。”
顧彬皺起了眉頭:“南哥,思思不耐藥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程度?”
蔣瀝南沒回答,但神色陰沉得足夠表明一切:“有解決辦法?”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