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臉沒皮的話都敢往他手機裏發，沒個正形。
蔣瀝南冷若冰霜的神色在看完短信後和緩不少。
“幾句道歉的話就想揭過？哪這麼容易！”
冷哼一聲，摁滅手機收了起來。
他得好好晾她幾天，讓她長長記性，下次不敢再犯。
正好這幾天他也要安心準備手術。
嗯，那就再晾她三天，等手術完了再說！
宋芊芊取消了夜寒霆等人的訂單,公司原來急趕慢趕生產出來的產品一下子成了積壓品。
公司上下愁容滿面，彌散着一股說不出的低氣壓。
宋芊芊立即調整了銷售方案，新品大酬賓，折扣散賣加試用。
預熱推銷一經開始，就贏來了一大波的好評回饋，老客戶增單不少。
商場的各種預定也完全超出了所有人想象。
第一批預熱貨出廠上櫃，半天時間就搶購一空，連預訂的都不夠。
姜木木看着市場櫃檯排隊取貨的柔定客戶，激動得兩眼放光：“發了發了，芊啊，我這輩子都沒賺過這麼多錢啊。”
宋芊芊也鬆了口氣，把下巴上的口罩拉上來，遮掉大半張臉：“爲了你以後都能賺這麼多錢，走吧，咱們得跟蹤調研下。”
兩人戴着口罩來到櫃檯前。
第一批到的貨已經被全部取走，排到後面的預訂客戶沒拿到貨，正急得面紅耳赤。
“我們也是預訂客戶啊，而且我們排了這麼久的隊，到我們時，你說沒貨了？”
“是啊，從你們預熱推廣開始，我就一直在等了，現在還要等？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貨，從其它櫃檯調，我給你們加運費和調貨費都行。”
櫃檯的售貨小姐忙得焦頭爛額。
“小姐，其他店也沒貨了。我們這裏是到貨最多的店。我們的產品都是定價銷售，您想加錢我們也不敢收吶。”
沒拿到貨的人直接吵了起來，堵店裏不肯走。
姜木木逮住最激動的那個問：“這位小姐姐，你們這是在買什麼呀？這麼多人？”
“芊魅出品的一款新的美白產品。”那女孩指着一旁的新品推廣廣告說。
姜木木瞄了眼：“很好用？”
“在護膚品界，芊魅的產品質量一直很有保障。這次推出的新品不主打美白，卻在營養上注重提高膚色健康度。我有個朋友有幸在試用期去當小白鼠試用了，皮膚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變健康了，哎呀反正不是那種不見陽光生硬提白的效果，但就是很好看。如果不是新眼見證，我都不敢相信。”
姜木木故作震驚：“真這麼神奇？”
“那當然。如果換成一般的美白產品，哪怕我朋友親自試用，我也不敢真信。短期能讓皮膚白起來肯定有問題，但這是千魅出品，那就絕對不會有意外。告訴你哦，很早之前，我就在關注千魅新品開發的負責人了，她前期的產品就很崇尚自然，但真正做到，這次纔是個開端。所以我對這個產品有絕對的信心。”
姜木木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翹起。
又連問了幾個其他的客戶，等到的答案都大致相同。
退出品牌店後，她拿胳膊撞了撞宋芊芊：“宋總，你看，除了產品，大家也不是沒有注意到過你。你的理念，已經深入消費者內心深處了。恭喜啊。”
宋芊芊也開心地彎起了眉眼：“不過木頭，這次的產品，你喫虧了。本該放咱們新公司生產的，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千魅受到的影響也很大，必須得有一款好的，深得消費者依賴的新產品上市才能改善。所以”
“說什麼傻話呢。”
姜木木佯裝生氣地削了宋芊芊後腦勺一下：“我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嗎？姐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呢。我要的是長期的，一款產品就能撐起一家公司的東西。像上次的‘花顏’一樣，不光美容界用，護膚界也用，連醫院都用上了。把護膚品做成了行業翹楚，在各個相關的領域都有一席之地。放眼整個美容界，誰能與之爭鋒？”
“是！姜總說得對。看來我得更努力了爭取出更多的新品！”
兩人哈哈大笑着相視離開。
不遠處，宋霏霏牙關緊牙，手狠狠捏成了拳頭。
“宋芊芊！姜木木！你們給我等着，今天這些榮耀原本是屬於我，我不會讓你們繼續得意下去！”
宋芊芊和姜木木剛走出商場，姜木木把胳膊往宋芊芊胳膊彎裏一穿：“這麼大喜事，怎麼也得慶祝下，走吧，姐請你喫大餐去。”
“是值得慶祝，不過我沒什麼胃口。”
姜木木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彷彿早就洞悉一切：“你還沒去給蔣瀝南道歉？”
“去了，有過有人比我先一步進去了。”
“臥槽！”姜木木罵了句：“楚苓子？”
“嗯。”
姜木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友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道：“這事吧，看你怎麼想。夜寒霆的事，蔣瀝南喫醋不是沒有道理的。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看得出夜寒霆對你有那意思。偏你還跟他合作了。然後這事又被人以那麼不堪的樣子捅蔣瀝南跟前。只要是個男人，估計都無法忍受頭上綠這種事。當然，你肯定是沒做。但架不住別人硬往他頭上加和他自己胡思亂想嘛。”
姜木木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隱瞞在先，欺騙在後呢。蔣瀝南又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對你感覺也挺上心，生氣喫醋都很正常，別的女人想乘機而入也很正常。”
宋芊芊嘆氣：“所以，我已經拒絕了和夜寒霆的合作，連他介紹來的客戶也一併拒絕了。做錯事了我認錯，可他不接受我也沒辦法，我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他可真厲害。“
姜木木嘆氣：“你們這麼悶聲爲對方喫醋，對方都知道麼？芊啊，蔣瀝南吧，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但看起來就是特酷的那種人，對除了你以外的女人都有種不屑一顧的感覺。楚苓子呢，最多也就是他發小。要真能生出感情，早生了，早沒你什麼事了。所以這事，多半是楚苓子一廂情願。”
“你說的我都懂。只是我們的相識，結婚都沒法見光。再加上現在這種情況”
宋芊芊擡頭望天，滿滿都時無力感：“我一想到以後還要面對無數的‘楚苓子’‘張苓子’‘李苓子’我就很心累。”
“所以，你是想放棄，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