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宋芊芊說明天就要離開海城時，他皺起了眉頭：“怎麼這麼着急走？”
宋芊芊放鬆地靠在車門上：“這裏已經沒我的家了，回來能來看看爺爺他老人家對我來說已經足夠。舊地重遊，並不一定是美好的回憶，還不如早點回去上班。”
歪過腦袋看向宋子城，她笑道：“你放心吧，我和木頭商量好了一起走的，不會覺得寂寞冷清。”
宋子城不是婆媽的性格。
知道勸不住，就不再勸：“幾點的飛機？明天我送你過去。這次回海城，我的確還有些事要辦，可能要耽誤幾天，至於過不過元宵，就看這邊的工作安排得怎麼樣。你先過去也好，等我處理完手裏的事，立即就去帝都找你。”
“好。”
……
翌日，海城機場。
離登機時間還早。
姜木木丟下宋芊芊跑去買咖啡了。
她剛走。
“芊芊。”
一道驚喜的聲音在宋芊芊身後響起。
宋芊芊回頭，愣住。
居然是霍文昊。
他欣喜地快步走向宋芊芊：“真的是你啊。”
宋芊芊淡淡地點了下頭：“嗯，是我。很久不見。”
“文昊，這位小姐是你朋友嗎？”
霍文昊身旁跟着的女孩問。
她長相甜美，小鳥依人地依偎着霍文昊。
此刻正好奇地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審視般打量着宋芊芊。
霍文昊臉上閃過抹不自在，卻沒有迴避。
“芊芊，這位是我女朋友，姚欣。姚欣，這位是宋芊芊，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姚欣高興地朝宋芊芊伸出手：“你好，我是姚欣。”
宋芊芊伸手與她回握：“你好。”
兩人說話間，霍文昊看到了宋芊芊手裏的登機牌：“你也坐這班機去帝都？真巧，我們也是這班機。”
宋芊芊：“……”
她反應了下，纔想起霍文昊現在也在帝都發展。
她點頭：“的確很巧。”
霍文昊目光落在宋芊芊臉上，滿滿都是感嘆：“同在帝都那麼久，我們居然只遇到過一回，反倒是熱搜上看到你的次數不少。芊芊，你……過得好嗎？”
他問得有些猶豫。
畢竟自己也沒帶給她什麼美好的回憶。
宋芊芊淡淡一笑：“很好。”
簡單兩個字，就像終結話題似的，讓霍文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
氣氛一時冷凝，莫名的尷尬在兩人間流竄。
姜木木端着兩杯熱咖啡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三角對立似的三個人。
她忙把宋芊芊拉到一邊，壓了聲音問：“這渣渣沒爲難你吧？！”
“怎麼會！”宋芊芊笑了下，低聲道：“我們都放下了。而且，他現在的女朋友很好，跟他也很般配。”
“女朋友？”
姜木木瞄了眼霍文昊身旁的女孩，撇了撇嘴：“的確比宋霏霏看起來順眼。”
宋芊芊兩人和霍文昊兩人都買的是頭等艙座位。
霍文昊和姚欣的位置正好在宋芊芊和姜木木斜後方。
從登機後起，霍文昊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往宋芊芊那邊移。
姚欣眸中閃過陰翳，面上依舊笑意盈盈，甜美乖巧，絲毫沒表現出來。
宋芊芊回到帝都第二天，就回PL公司正常上班了。
她把從國外帶回來的小禮品分發給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剛準備回辦公室，唐靜就來了。
她手裏拿着新品宣傳冊，興奮道：“芊芊，我們的新品下週就出來了，雖然沒趕上這次的情人節，但卻趕上了即將到來的女神節。”
唐靜神祕兮兮地問：“你知道預售銷售是多少了嗎？”
宋芊芊配合地搖頭。
“兩百多萬份！”唐靜誇張地比了兩根手指，又道：“芊芊，你太厲害了！走，帶你去看看成品。”
成品是在宋芊芊出國後出來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拿起成品親自試了試，從包裝到細節效果比預期驚喜。
宋芊芊也開心地笑眯了眼：“果然還是要跟大公司合作才能出驚豔，的確很棒！”
“跟公司沒關係。我在PL研發部待了十來年了，但卻從來沒出過這麼棒的產品。所以，還是得看人。”
唐靜說着，也拿過試用品在自己手背上試了起來。
她邊抹邊興奮地說：“新品試用測試時，這款的好評率達到了99%，這可是PL到Z國發展以來，史上評價最好的產品。”
“是啊是啊。”
一旁的研發問成員們紛紛點頭。
“這次的成功，讓我們對未來更有信心了。”
宋芊芊環視一圈身旁一張張自信的笑臉，也跟着笑起來，心裏倍感安慰。
總算，在這麼多糟心事之後，有一件是可值得高興的。
皮特知道宋芊芊回來後，組織了幾個高層，一定要給宋芊芊接風洗塵。
約定好地點後，宋芊芊提前下班走人。
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夜寒霆。
相比之前，他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一些。
原本帥氣溫和的臉上留起了小鬍子。
溫潤不在，整個人氣質沉穩了不少，也陰鬱了很多。
“芊芊，一起喫個飯吧。”
他看着她的臉，眼底盡是迷戀：“我訂了包間，是你最喜歡的火鍋。”
宋芊芊直接漠聲拒絕：“多謝，不過我現在對火鍋生理性過敏。”
“那我們喫其它的也行。”夜寒霆急急道。
“夜寒霆。”
宋芊芊平靜地看着他，眼裏無波無瀾：“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可聊的。晚上我和同事約了喫飯，就不跟你多說了。”
她拎着包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道：“對了，離婚的事拖得夠久了。明天我會去找你，把這事敲定了。我希望可以和平解決，能不走法律程序就不走，大家都節約時間。”
宋芊芊的話，每個字都像冷刀子，一把把戳進夜寒霆的心窩子裏。
他面色微白，聲音也啞了下去：“離婚……我同意了。不過條件，我們得重新談。”
他有要求，宋芊芊毫不意外。
她點頭：“有關公司和錢財，當初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想不存在糾紛。至於你的個人財產，我更不會要一分。”
說完，她毅然離開。
夜寒霆看着她的背影，攥緊了拳頭低語：“宋芊芊，結婚容易，離婚難啊。你想離婚，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們的婚姻，讓他家裏人受到了多嚴重的傷害，他怎麼可能任她說想離就離！
天底下哪來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