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殺神王爺:王妃又跑了溫晚君澈 >第10章 審問
    ???

    真是奇了怪了。

    溫晚不解,原本醫藥宗和太醫院都是幫朝廷做事的,只不過,醫藥宗是朝廷和江湖通喫。

    朝廷有朝廷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路子,醫藥宗是從來都沒有混淆的。

    太醫院不一樣,太醫院是朝廷選拔的精英,以前聽師傅說,每到這種時候,通常都是太醫院聯合醫藥宗一起出診,可現在,似乎只看見了醫藥宗的人,並不見太醫院的人。

    忙忙碌碌之間,時間就過得異常的快,總覺得沒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日落了。

    溫晚站在原地,看着天邊的火燒雲有些出神,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了。

    在亂葬崗,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烏煙瘴氣的,有時候天氣好的時候會透進來一點陽光,天氣不好,恐怕只能通過樹葉縫隙裏透進來的微弱的光來判斷時間了。

    她微微舒了口氣,活着的感覺,真好。

    入夜,所有人都到簡陋的廢屋中休息,有的人傷口疼的睡不着覺,爲了不打擾到其他人休息,只能到屋外等着很煎熬,但是沒有辦法。

    溫晚走出屋子,今天的天氣不錯,這會兒天上就掛滿了星星,一陣微風吹過來,溫晚突然覺得有些涼意。

    她抱緊雙臂,舒了口氣,突然感覺身後有人給她披上了披風。

    她一愣神,下意識的轉眸,就見那人竟然是容時。

    似乎沒想打溫晚的反應會這麼大,他也愣了愣神,隨即道:“夜裏天涼,小心別染了風寒。”

    溫晚默了默,眸光彙總有些戒備的看着他和他手裏的披風。

    她猶豫了片刻,只道:“沒事,多謝容大人。”

    拒絕了容時的示好,她轉身回了廢屋,尋了個角落坐下。

    還是要避着一點好,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和理由敷衍他,這貨打小就聰明,她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露餡。

    縱使是一個動作,一句話,他也可能發現蛛絲馬跡。

    想着,她靠着身後的柱子,不知不覺間,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進了破舊的窗子,她緩緩睜眼,低頭就見自己身上蓋着一件披風。

    這披風她認得,不就是昨天晚上容時手裏的那件嗎。

    她眸光微沉,環顧一圈四周,屋子裏只有一些難民和醫藥宗打扮的醫師,以及攝政王府的丫鬟和侍衛,卻並沒有看見容時。

    溫晚有些納悶兒,她拿着手裏的披風,走到門外,擡頭就見不遠處,容時正在給一個腿骨折的人綁腿。

    她走到他身後,等他忙完起身,纔將手上的披風遞給他,猶豫了片刻,她道:“謝謝。”

    “……”容時愣了愣,隨即一笑,接過她手裏的披風:“無妨,舉手之勞。”說罷,他繞過溫晚,將手上的披風遞給一旁的侍衛,然後直徑走向另外的傷者。

    溫晚只是看着,什麼也沒說,其實心裏還是很有感觸的。

    時過境遷,曾經的容時也已經沒有從前懦弱和膽怯了,或許從他決定殺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成功蛻變了吧。

    “請問是關小月嗎?”

    溫晚正想着,一旁卻突然傳來女子講話的聲音,她一回頭,就見一個姑娘正看着她。

    溫晚微微一愣,還有不習慣自己的新名字,她半晌纔想起點頭道:“啊,我是。”

    “殿下有請。”姑娘微微頷首:“請姑娘隨我走一趟吧。”

    “……”溫晚聞言,微微擰眉:“你家殿下是……”不會是君澈吧?

    那姑娘微微頷首:“攝政王殿下。”

    臥槽,還真是。

    “……”溫晚沉默了片刻,有些猶豫。

    “姑娘請吧。”

    瞧着那人的意思,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還不信了,君澈還能吃了她不成?

    想着,她便跟着那姑娘過去了。

    姑娘領着她,一路到了一處閣樓,這閣樓看起來有些年份了,卻並不破舊,想來是有人專門清掃的,閣樓外有重兵把守着,溫晚跟着姑娘上了樓,停在四樓的一處門前。

    姑娘上前,敲了敲門,片刻之後,屋內傳來男人的聲音:“進啦。”

    得了準,姑娘才推門進去。

    溫晚跟在姑娘身後,也一道進去了。

    屋內,擺設很是齊全,就見君澈坐在陽臺上喝茶,仔細一瞧,應該就是昨天溫晚兇小河邊回來時看見的那個位置了。

    姑娘領着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她微微垂頭:“殿下,人帶來了。”

    君澈微微點頭,一旁的白欽道:“下去吧。”

    “是。”姑娘微微頷首,便轉身出去了。

    溫晚站在原地,擡眸瞅了瞅一眼步伐的君澈,隨即跪了下來。

    “民女關小月,參見攝政王殿下。”她微微頷首,態度還算恭敬。

    君澈瞥了她一眼,問:“你會看病?”

    溫晚微微點頭:“會一點點。”

    “一點點?”君澈眸光一寒,舉着手裏的杯子輕輕搖晃着,他的:“會一點點就敢大言不慚說能幫我治療暗傷,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他的語氣中並沒有一絲怒意,甚至音量不大,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溫晚只覺得背脊發涼,她忙道:“殿下莫以隻言片語定英雄,能不能治,這得看我的本事,若我治不好您,到那個時候,您大可定我的罪,反正別人也是束手無策,何不讓我試試,萬一就治好了呢。”

    “大膽!”一旁的白欽眉頭一擰,呵斥道:“瞧着你年紀不大,竟然如此輕狂,大言不慚!”

    溫晚被嚇得一激靈,忙低了低頭,就見君澈微微擡手,白欽就退了下來。

    君澈道:“你要我在皇上面前保你,我保了,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能治病。”溫晚道。她可是行家。

    君澈輕笑:“是嗎?我手上很多人,都能治病,你也沒什麼特別的,我爲什麼要留你?

    “……”溫晚微微擰眉,這王八蛋還真難伺候,虧的十年前自己沒來得及過七王府的門,否則,怕是也活不久。

    想着,她道:“他們的確會治傷,但是不見得會治殿下您的傷。”

    聞言,君澈手上的動作一頓,修長的手指捏着杯子停在半空中,他冷聲道:“哦?怎麼說?”

    “……”溫晚沉默片刻,回答:“我若是沒猜錯,殿下身上的傷,至少是十年前的,而且不止,舊傷堆積,形成暗傷,很難靠單純的服藥來痊癒,我說的可對?”

    君澈沒有搭腔,可一旁的白欽臉色變了變,很顯然,溫晚全部說中了,她的話和容時還有蘇敘白的話幾乎吻合。

    容時和蘇敘白是通過一年的試藥和檢查才得出的結論,而她,卻只是通過眼睛看就能說出同樣的話。

    這樣的能力,除了十年前的小神醫溫晚,沒有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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