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資質過人,老宗師有意傳位於溫晚,這是整個醫藥宗都知曉的事情。
他自然當面問過容時,容時否認了,他就暗中調查,雖然找到的線索不多,但是,條條都指向容時。
面對蘇敘白的質疑,容時輕笑一聲,隨即又大笑起來,他甚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他道:“大師兄啊,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問。”
他容時可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人盡皆知,別說是殺人了,就是讓他殺一隻雞,他都會心慈手軟,他只會救人,斷然是不會殺人的,他是世人的活菩薩,是神醫在世。
這,就是世人給他的評價,說他殺人?怎麼可能,那一定是有人造謠。
容時臉上堆着笑意,眸中卻是難以抹去的寒光,直勾勾的看着蘇敘白。
兩人四目相對,蘇敘白卻突然輕笑一聲,又坐了下來。
他發泄一般端起桌上的茶杯,將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的將杯子扔在地上,只聽“哐當”一聲,碎片濺了一地。
“對了,”容時像個沒事兒人似得,他道:“先前,我遇見一個人,同十年前的小師妹長得一模一樣,師兄可認得?她說,她叫關小月。”
“……”蘇敘白眸光微斂:“不認識。”
說罷,蘇敘白似乎過多的言語,只是怒氣未消的看着容時。
容時見慣不怪,只處變不驚的喝着茶,隨即道:“藥材應該到了。”
說罷,微微轉頭喚了一聲:“阿金。”
一小書童打扮的少年走了進來,微微彎腰:“公子。”
“你帶蘇首院去去取藥材。”容時道:“老規矩。”
“是,公子。”說罷,阿金退到一旁:“首院請。”
攝政王府。
溫晚小憩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落日時分了。
興許是很久沒有如此放鬆過了,這一覺她睡的格外的踏實。
剛下牀穿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溫晚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回事誰呢?
想着,她迅速穿好鞋,小跑着過去開門,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打開門,就見是個丫鬟打扮的姑娘。
“你就是關小月吧?”她問。
溫晚點點頭,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現在這個名字了。
“跟我來吧。”她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誒……”溫晚想叫住她,可她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溫晚無奈,只能出門跟上了。
一路上,那姑娘都不說話,甚至不回過頭看她還在不在,溫晚有些納悶兒,主動湊上去搭話。
“這位姐姐,”她笑盈盈的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那姑娘沉默片刻,隨即道:“王爺的寢殿。”
“恩???”溫晚不懂:“去幹嘛?”
那姑娘聞言,這才轉眸看了她一眼,眼裏帶着一絲不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是王爺新選中的貼身婢女,自然是去伺候王爺的。”
“伺候他?”溫晚大驚:“伺候他幹啥?不會是睡覺吧?”
那姑娘瞪她一眼,道:“當然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溫晚頓時鬆了口氣,可誰知下一瞬,那姑娘又道:“還有沐浴更衣,疊被暖牀,都是你的活兒。”
“什麼?!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