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姑娘接着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說的暖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王爺身體不好,受不得寒,須得有人將被窩捂暖了纔行。”
“哦。”溫晚撇了撇嘴,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這個天氣也並不是很冷啊,他要是實在怕冷,讓人備幾個暖爐就可以了嘛,非得要人上牀給他暖,這王親貴族就是不一樣,倒是蠻金貴。
溫晚正想着,兩人便到了寢殿門前。
她仰起頭,看了眼高懸的牌匾,叫做清流殿。
這名字,取的倒是挺符合君澈這個人的。
據說他是衆多皇子中最不爭搶的人,當年,九子奪嫡,他雖是最有可能繼位的皇子之一,但卻從來都是待在邊疆城,鮮少回皇城來。
可謂是衆多戾氣橫生的皇子中的一股清流啊。
聽人說,他回來皇城,呆的最久的一次,就是回來準備她們的婚事那一次,只可惜,她是還沒進門,就被容時一刀結果了性命,兩人就在也沒了後續,想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無分吧。
“愣着幹什麼?”那姑娘邁步進門,衝着溫晚道:“進來啊。”
“啊?哦。”溫晚立刻回過神來,跟着邁步進了寢殿內。
她低着頭,跟在那姑娘的身後,姑娘停下腳,她也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擡眼,就見君澈正坐在一旁的案桌上看着書。
“王爺。”姑娘微微福身:“人帶來了。”
君澈沒有搭話,只揮了揮手,那姑娘便微微福身,小心翼翼的轉身出去了,順帶將門也關上了。
“……”溫晚小心的擡眸試探着他的臉色。
溫晚有些奇怪,但還是跪了下來,道:“參見王爺。”
“免禮。”君澈嘴上說着,但是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手上的書本。
溫晚偷瞄他一眼,緩緩站起身來,卻並不知道要做什麼,她就杵在原地,低着頭,也不出聲。
過了片刻,天色漸晚,君澈擡眸看了她一眼,她竟然站在原地扣着手指甲。
君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佯裝輕咳了兩聲,溫晚一愣,忙回過神來,看向君澈,就見他正看着自己。
君澈道:“鋪牀。”
“哦。”溫晚象徵性的應了一聲,然後邁步走到牀邊,拉過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的開始整理。
君澈坐在原地,只是轉眸瞄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書。
沒多久,溫晚就將牀鋪好了,她站在君澈身旁:“好了。”
君澈轉眸,看了一眼,還算過關,隨即,他又道:“暖牀。”
溫晚沒有吱聲,轉身過去,褪去鞋襪就要上牀,君澈卻道:“把外衣脫了。”
溫晚微微一愣,轉眸看向君澈,本想抱怨幾句,可一想到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她心裏就有些發顫。
算了,好漢不喫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脫就脫,反正等她暖完牀,再穿上不就行了。
想着,她有些彆扭的脫去了外衣躺下,將被子蓋上,有些鬱悶的看着牀頂。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這祖宗的,差點被當成解藥不說,現在還要給他暖牀,當王爺可真舒坦,想要多少美女沒有啊,那還是不張口就送來一大堆,幹嘛非要她來暖牀呢?
這君澈,怕不是有什麼毛病吧,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