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沉默着,不敢動,也不敢吱聲。
“不說話什麼意思?”君澈冷聲道:“老還是不老?”
“……”溫晚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她有些僵硬的搖了搖頭:“不……不老。”
得了答案,君澈滿意的笑了。
“到了,是這裏嗎?”
說着,君澈拉停了馬。
溫晚擡頭,看向前面,赫然是一處小屋子,屋子外頭圍了一圈籬笆。
“……”溫晚沉默着點點頭。
君澈翻身下馬,溫晚卻留在馬上,一臉不情願的看着他,似乎不願意下來。
君澈站在馬下,朝她伸手:“要本王親自抱你?”
溫晚聞言,忙搖了搖頭,很是自覺地從馬上下來。
看着不遠處的小木屋,君澈瞄她一眼,轉身過去,溫晚沒轍,想開溜,一轉頭,卻見已經停下馬的白欽正在身後。
“走吧,關姑娘。”白欽攔住她。
溫晚勉強笑笑,朝他點點頭,磨磨唧唧的轉頭。跟上了君澈。
幾人來到小院兒前,溫晚看着緊閉的院門,死就死吧,她心下一橫,將門推開。
本以爲會是一片狼藉,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溫晚瞬間呆住了。
裏面的所有東西都完好無損,似乎真的有人居住似得,院子裏的水風車都還在運轉着,一旁種植的草藥也長得很好,院裏的桌椅都沒有積灰,甚至還有使用過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溫晚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她邁步走進院子裏,有些不相信,幾乎小跑着進了院子,推開房門,就見裏面的東西擺放整齊,包括她十年前用過的東西,都還在。
看起來,像是經常有人來打掃居住的樣子。
溫晚正想着,身後白欽的話瞬間將她拉回了現實。
溫晚一擡眸,就見一旁的君澈正看着她,她心頭一沉,只能強制鎮定,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她道:“是、是啊。”
說罷,她轉身走到自己曾經常休息的房間,推開門,裏面依舊是整潔乾淨的。
她環視一圈四周,卻發現窗邊的桌上放着一卷好的卷軸。
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應該不是自己的,她並沒有收集畫卷之類的愛好。
想着,她轉眸看了一眼還在廳內查看的君澈和白欽,隨即邁步走近桌子,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畫。
她拆開綁繩,小心翼翼的打開,畫像上逐漸出現的人,竟然是自己,不僅如此,旁邊的畫師印章旁還赫然寫着:溫晚。兩個字。
這幅畫,應該是當年師傅特意請的周國第一畫師畫的,是當年她及笄禮前一日畫的,本來是要作爲陪嫁一起拿去七王府的。
所以這畫,和她現在的樣子幾乎一致。
臥槽!!這要是給君澈看見了那還得了?
正想着,門口傳來動靜,溫晚一擡眸,就見君澈正站在門口看着他。
“什麼東西?”他問。
溫晚愣了片刻,立刻回過神來,忙將畫像捲起來,勉強扯扯嘴角,道:“沒、沒什麼,一幅畫而已,自己閒暇時間畫的,還是不要污了王爺的眼睛。”
說罷,她小心翼翼的將手裏的畫往身後藏了藏。
“你畫的?”君澈眸光微沉,似乎頗有興致的樣子,他邁步,緩緩的靠近溫晚:“本王看看。”
“……”看着他逐漸靠近的,溫晚心裏打鼓,不禁捏緊了手裏的畫卷。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