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帶着一絲祈求的目光,君澈突然心頭一軟,有些不忍心拆穿她。
“王爺。”
就在這時,白欽從外面進來,他道:“我們該回去了。”
“……”君澈沉默着,沒有搭話,只眸光深邃的看着溫晚。
兩人四目相對,可溫晚沒有絲毫要將東西交出來的意思。
無奈,他也不願意硬搶,只能道:“走吧,回去了。”
“……”溫晚沉默着點點頭,看着君澈和白欽出去。
溫晚這才鬆了口氣,她四下尋找,尋了個布袋將畫裝起來,然後拿在手裏。
把東西留下來太危險了,畢竟君澈已經來過這裏,要是他還懷疑她所說的身世的真實性的話,一定會讓人回來取這幅畫。
所以,畫不能留下,也不能讓他看到十年前的溫晚和現在的關小月長得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就算是外頭的人再怎麼猜忌,君澈也沒有證據。
況且,她以前並沒有見過君澈,按理來說,君澈也不可能見過她。
縱使別人說她和十年前的自己長得像,那也只能是聽別人說的。
像君澈這樣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別人的流言蜚語,他頂多是半信半疑,只要拿不出證據,他就證明不了什麼,自己打死不認,他也不能將她如何。
溫晚想着,拿着畫出了門,就見君澈已經站在院子外頭等着她了。
白欽無奈的看她一眼,道:“快點,還要殿下等你不成?”
“……”溫晚沒敢搭腔,忙跑上前去。
君澈轉眸,見她手裏還拿着用布袋裝起來的畫,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沉默片刻,道:“我幫你拿。”
君澈沒有多言,只緩緩的朝她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馬背上,自己隨後也上了馬。
他拉了拉繮繩,道:“坐穩了。”
說罷,一聲輕呵,馬兒便往回走了。
君澈帶着她走在前面,白欽跟在身後,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有言語,一直到和衆人匯合,君澈下了馬,溫晚還緊緊地拿着手裏的畫卷。
隨即,隊伍就朝着皇城的方向回去,一路回了攝政王府。
到了王府之後,君澈像往常一樣回了清流殿,等着容時來給他診脈。
趁着這個時間,溫晚琢磨這要怎麼處理手上這畫像,留着的話,太不安全了,她現在的處境,隨時可能被容時懷疑,一旦有人搜查房間,要是看見這畫,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着,她決定還是毀掉吧,反正這東西原來是給她陪嫁的,現在開來應該是沒什麼用了。
雖是出自周國第一畫師之手,但只可惜,畫的是她,就算值錢,也沒人敢買了,看來是隻能燒掉了。
於是,她拿着畫,去了廚房。
這個時間,廚房裏的人應該都還在休息。
溫晚抱着畫,躡手躡腳的進了廚房。
竈上燉着着東西,四周卻並沒有人。
好機會!
溫晚想着,立刻鑽進了廚房,看着還在熊熊燃燒的大火,她心頭一喜,來不及將畫從袋子裏拿出來,直接塞進了竈臺裏。
這時,外頭似乎突然有人講話,她只得起身溜之大吉。
她前腳剛走,君澈後腳就進了廚房,將火堆裏的畫拿出來,拍滅了燒起來火,好在有袋子的保護,畫並沒有損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