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6章 敢傷我娘子
    幽王二字一出,沉時楨眉頭一跳,腦海裏恍然閃過了什麼。

    但是這個稱呼又是那麼陌生,爲什麼眼前這個人要這樣叫他?

    幽王?文蕪瞳孔緊縮。

    傳聞幽王性情暴佞,殘忍嗜殺。府中圈養着一隻大老虎,每日都會牽出來遊行,那老虎遇到路人便撲咬,將人當做食物。

    官府畏懼幽王,對此置之不理,反說那被咬死的路人是反賊,幽王那是在爲民除害。

    至此,全城百姓看到幽王便如見了瘟神,生怕不小心就變成了那惡虎的腹中餐。

    如此心狠手辣陰鷙狠毒的幽王,會是文幀嗎?

    “幽王恕罪!屬下眼拙,不知您大駕光臨!”何衛從馬上滾了下來,一個趔趄半跪半倒,抱拳行禮。

    沉時楨蹙眉看着俯在面前的人,這還是剛纔那個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何大人嗎?

    “欺壓良民,好大的官威啊。”沉時楨嗓音低沉,眸中恍然閃過一抹異樣。

    “王爺誤會了,方纔卑職只是在對付一些刁民。”何衛一臉冷汗,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他瞪了一眼身邊的妹妹:“還不滾過來給幽王殿下見禮!”

    沉時楨鳳眸輕轉,望向何安音,琥珀色眸中盡是寒芒。

    “表哥?!”何安音見到來人,眸中綻放出了一絲喜悅。

    文蕪心尖一顫,餘光微微打量着沉時楨。

    “太好了!表哥,你快治治這個刁女,她不懷好意,想欺負我!”何安音衝上前去,嘟起小嘴,雙目含淚,看上去楚楚可憐。

    沉時楨眉間浮出一絲厭惡。

    就在這時,何安音轉眸看向文蕪,指着她的鼻子就是罵道:“表哥,這個女人早先打傷我的婢女,還說我仗勢欺人,那時我已不與她計較。誰知今日,她又哄騙我花了千兩銀子,還上來要扭打我。我比不得她力氣大,爲求自保就咬了她一口,誰知她反倒還辱罵民女是瘋狗!她就是個賤人表子!”

    “說夠了沒有!”沉時楨勃然大怒,劍眉飛揚。

    何安音一怔,臉色倏而泛白。

    沉時楨那眸底已是變了,一記冷刀迸射而出。

    這一眼宛若落在心尖上,何安音不知所措,嘴脣震顫說不出話來。

    沉時楨牽起文蕪的手,果然見上面有一個深深的血痕:“這就是她咬的?”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文蕪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小傷?都見血了還算小嗎。”沉時楨眉宇間浮出一絲擔憂。

    他轉眸望着滿面春風得意的何安音,眸中藏着千萬寒霜。

    楚子雁心中一怔,眸中深邃暗暗觀察着。

    “被人傷了,怎麼還忍氣吞聲的?”沉時楨見何安音氣焰囂張,又見文蕪沒有多追究,心裏已是有了七分火氣。

    他望向何安音,鳳眸森然,琥珀色光芒輕閃,冷冽如霜。

    何安音更是狐疑:“表哥爲何要護着這個女人?”

    “與你何干。”沉時楨漠然低語,語氣冷冽。

    何安音喉頭又是一梗,隨即又道:“表哥,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你就更要評評理了。她故意哄擡物價,騙我加碼,這不是故意要騙我喫虧嗎?”

    沉時楨眸光輕動,一絲光影在腦海中浮現。

    不到片刻,他目中已是清明,沉聲篤定道:“拍賣行自有規矩,不願意出價便不出,還能哄騙了?”

    何安音不服,依舊強道:“是這個女人一直不停哄擡物價,我想要那普羅花,所以才……”

    “你想要的,反倒責怪他人?”沉時楨不等她話說完,冷冷打斷。

    何安音如吞了十斤黃連,喉頭哽咽。

    “不錯,拍賣行的規矩就是自由競價,便是一隻破碗若有人出一千兩,那也得以千兩銀子成交。”楚子雁輕輕晃着摺扇,冷不防在邊上說了一句。

    何安音緊緊絞着自己袖中的帕子,咬牙低頭。

    “既然沒有哄騙拍賣,那咬人便是惡意傷人了。何大人,你方纔是不是說,是有人欺負你妹妹?”沉時楨低語深沉,如一把看不見的刀架在了何衛的脖子上。

    何衛汗如雨下,來時他在馬上一陣怒吼,全街人都聽得見。

    傷的是文蕪,她也沒有哄騙欺負妹妹。怎麼說都是理虧,根本沒有文蕪的不是之處。

    “是卑職將妹妹寵壞了,這就讓她給文姑娘道歉!”他狠狠一把拽過何安音,將她那嬌弱的身子扯得如風中楊柳,摁着她的腦袋就是逼着磕頭。

    何安音自然不從,掙扎着退了出去。

    “何大小姐,拍賣行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文姑娘的競價不如你,你惱羞成怒咬人便是做錯了。該賠個不是纔好,不然鬧到府衙,可就不知賠禮道歉這麼簡單了。”楚子雁又是幽幽開口。

    沉時楨鳳眸深邃,薄脣輕抿,眉宇之間已是凜然之勢。

    被咬了一口的文蕪也不甘心讓何安音就這麼得逞,必須以牙還牙!

    “何大小姐,你咬傷我再先,我只要你一句道歉,這不過分吧。”文蕪冷聲說道。

    “道歉。”沉時楨冷眸森然,上前一步,渾然如千軍萬馬壓迫而來。

    何衛如被火燙了的狗,哆嗦着退後一步,扯了扯妹妹的袖子。

    自幼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何安音,幾時這般屈辱過。可大哥不給自己出頭,表哥也不替自己出頭,反而護着那個賤人表子。

    她除了低頭也別無他法。

    “是我錯了,不該咬傷文姑娘。”何安音朝着文蕪點了點頭,咬牙切齒,臉上的妝容都扭曲了。

    “還有呢?”沉時楨冷道,“你的栽贓可不止這些。”

    栽贓二字如耳光般扇在何安音的臉上。

    “一次交待清楚,別讓我多問。”沉時楨雙手揹負身後,清冷低語。

    何家貴女在拍賣行出了高價又不出錢,反賴他人哄騙她,還當衆咬了人家一口。

    何安音可丟不起這個人,咬了咬牙:“我不該說文姑娘哄騙我的銀子,就如表哥所說,是我自己犯蠢了!是我無理取鬧,傷了文姑娘,我願意賠償醫藥費。”

    說完後,街邊看熱鬧的人都是嗤之以鼻,對何安音指指點點。

    “娘子,你看呢?”沉時楨嗓音忽而變得柔和了許多。

    文蕪見何安音那因受辱而扭曲的臉,心知她現在定是無地自容,這比直接讓她受皮肉之苦還來得難受。

    “虛情假意之語,聽了都髒耳朵,走吧。”文蕪轉身,不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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