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7章 試探
    “二位且留步!”楚子雁在後將兩人叫住。

    文幀轉眸望向那出聲的人,鳳眸中一陣冷冽。

    楚子雁不禁打了個哆嗦,他無數次見識過大哥的威懾,但當這威懾輪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相當令人膽寒。

    “楚掌櫃是還有事?”文蕪見他追出來,不知他想做什麼。

    愣了半響,楚子雁才定了神:“今日普羅花流拍,三日後會再行展出。”

    文蕪一怔,經過何安音這麼一鬧,她還以爲已給蘇樓帶來了麻煩。

    “多謝,楚掌櫃方纔仗義執言已是幫了我。如今還不計前嫌,這份胸襟實在令人佩服。”文蕪原以爲楚子雁是個盛氣凌人的紈絝公子,卻不想是自己看走了眼。

    “能得文姑娘這般稱讚,楚某倒是有些慚愧了。”楚子雁抱拳輕笑。

    然而就在他這一笑之間,恍然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朝他迸射而來。

    文幀鷹眸凝聚,萬千冰刀蘊含其中。

    “若無其他事,我們這就告辭了。”文蕪感覺到身邊人有些異樣,眸中似是帶了一點森然的煞氣。

    她不知楚子雁哪裏得罪他了,未免節外生枝,還是早走爲妙。

    就這樣,二人並肩而走。

    “你見過楚掌櫃?”回家路上,文蕪還是禁不住問了。

    “沒見過,倒是他一直看着你,娘子與他很熟?”沉時楨眉頭微斂,語氣也低沉了許多。

    “別叫我娘子。”文蕪蹙眉沉聲。

    “好,不叫不叫。”沉時楨輕柔低語,“你還沒告訴我,你跟那掌櫃是朋友?”

    文蕪回眸望了一眼蘇樓,但見楚子雁還站在門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

    她連忙回頭,定了定神:“不熟,只不過聽說蘇樓能尋得普羅花,他又恰好是蘇樓掌櫃罷了。”

    “但是方纔他一直在看我。”沉時楨神色忽而一冷,眉宇間啥倏而又是劃過一抹寒氣。

    “一個男人總看另一個男人,要麼就是他有斷袖之癖,要麼就是他喜歡男人身邊的女人。他把我,當成了他的情敵。”

    文蕪哭笑不得,不知他哪裏得來的這些歪理。

    難怪方纔他一直拉着自己走,原來是喫醋了。

    “三日後的拍賣會,我跟你一起來。”沉時楨嗓音堅定,眸中已是沉穩無比。

    “我是來尋東西的,你休要攪亂。”文蕪已經失去了一次得到普羅花的機會,可不想再出背得岔子。

    菊兒的病拖延不得,也不是短時能治好。三日後的拍賣會,她不僅要拿到普羅花,還得跟楚子雁打好交道。

    文楨對他顯然已有了幾分不滿,若是他在場,楚子雁又殷勤求她做品鑑。兩人之間這麼一見面,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來。

    “我沒有攪亂,你要普羅花,拍賣得手便是。我只在邊上,一句話都不說,保證聽話。”沉時楨溫潤一笑,令人如沐春風。

    文蕪也不知說什麼好,嘆息不語。

    蘇樓門前,楚子雁望着那二人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長街。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白紙,上面蒼勁有力寫着一個楨字。

    這分明就是大哥的筆跡。

    楚子雁眉頭輕蹙,眸中深邃。

    回到家後,文蕪心事重重,將菜都險些燒糊了。

    她忘不了楚子雁看文楨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看到熟人的震驚。

    如果不是相識多年的人,絕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她見到多年未見的人,震驚之前定要有些不確定。

    而且,幽王……

    這個名字光是念起來都能治小兒夜哭,文蕪想想都覺得頭大。

    “楨叔叔,那個掌櫃好像認識你,你們是朋友嗎?”文阿竹瞪着兩隻圓碌碌的眼睛,手中的雞腿已是啃光了。

    “不認識。”文幀冷冷迴應,語氣中似有些不悅。

    這沉聲冷語,眉如冷刀,文阿竹不由得縮起了脖子,只低頭喫飯。

    見阿竹略有些膽怯,文幀亦是覺得自己話有些重了,斂了斂眉,輕聲道:“我跟那姓楚的是不是朋友,很快就會得知。我會盡快記起以前的一切,好好補償你們母子。”

    正巧此時,文蕪端來了熱湯。聽到這話,不禁眉間一動。

    “切莫在說什麼補償的話,你最多欠着救命之恩。”

    文幀幫忙過來端湯,柔聲道:“救命之恩也是恩,一定是要還的。”

    面對那伸過來的手,文蕪身子一斜,輕而易舉就躲過了。

    門外傳來了拍門聲,張大嬸探出頭來,朝裏面看着,笑道:“阿蕪姑娘怎麼才喫飯呢,看來我們是來早了。”

    她身後還跟着一些街坊鄰居。

    文蕪這纔想起來,今日本是約好了要教他們做韭菜餅的。做飯的時候想着蘇樓的事,硬生生是耽誤了些許時候。

    “張大嬸,今天有個狗官管楨叔叔叫幽王,什麼是幽王啊?”文阿竹不禁也是想起了早間的事。

    “這皮孩子說什麼呢!幽王?!”張大嬸忽而白了臉,手中的韭菜餡都差點抖落在了地上。

    文蕪心尖一顫,餘光微微瞧向文幀。

    文幀眉間微蹙,眸中略微有些異樣。

    文阿竹不知張大嬸爲何一驚一乍的,天真的眼珠子轉了轉。

    “娘,我明明聽到的是幽王,你肯定也聽見了。”見到文蕪出來,文阿竹又是問道。

    “幽王這個人啊,能別提就別提,禍從口出,咱們小老百姓可招惹不起。”張大嬸吞了口唾沫,連連搖頭。

    趙大姐則是擺了擺手:“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他是皇親貴族,咱們這小門小戶的,說他幾句還能被他聽到了不成,大嬸你這膽子也忒小了。”

    張大嬸見她嘲諷,雙手叉腰,不服道:“就你膽子大,那不如你就將幽王的故事給大夥說說唄。”

    文蕪蹙眉,但見大夥已是豎起耳朵聽,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阻攔。

    “幽王這個人,那可是人間活閻羅,見人殺人,見鬼殺鬼。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甭管你是朝臣大官還是皇親貴胄,一律都得遭殃。皇上得知他的所作所爲,那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百姓們人人畏懼,見了他就跟見了瘟神一樣。”

    趙大姐說起來都覺得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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