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102章 國師
    府衙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呼吸彷彿都在這一刻凝滯。

    文蕪心中亦是微微顫動。

    一個四品武官,居然說殺就殺。

    聶藺洲輕哼轉眸,看向一邊的文蕪:“你說你有冤?”

    文蕪猛然低下了頭,這人性子暴佞,絕不能直視他的眼睛。

    “民女幼子遭劫,還望國師爲民女做主。”

    傳聞中這國師性情古怪,雖言中了許多天災,讓百姓規避其禍。但也聽說此人貪婪成性,一言不合便可使人家破人亡。

    “天子腳下,怎會有人在大白天的行劫。你這女人,莫不是胡說吧?”聶藺洲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一臉無所謂。

    文蕪蹙眉,低聲道:“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孩子胡說,幼子就在長明道\/上被劫。只要國師遣人相問附近的攤主,定有人看到幼子遭劫。”

    街區上人來人往,那馬車直接將一個孩子抱走,不可能沒有人看到。府衙隨便找個人詢問都會找到人證,那些小老百姓不會多管閒事,但也不敢欺瞞官府。

    “豈有此理!這還有王法嗎!”聶藺洲目色忽而擡起,揮了揮手招來了一個下人。

    “你去街區上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目擊此事。”

    聞言,文蕪也是鬆了口氣。不管聶藺洲性子如何,只要他願意幫忙,那阿竹被劫就可以立案調查。

    “愣着幹什麼,還不去請錢大人出來給人做筆錄。”聶藺洲不知對誰說話,甩袖轉身走了。

    文蕪被帶入了後堂,面前甚至擺了一杯熱茶。

    “本官屬下無禮,衝\/撞姑娘了。”

    門外走入一人,朝着文蕪微微點頭。

    文蕪起身行禮,低聲道:“大人言重,幼子遭劫,民女也是心急了纔出言不遜,惹怒了武衛大人。”

    眼前人生得慈眉善目,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好官。但是文蕪擊鼓良久無人理會,這錢大人可未必如面相看起來那麼和善。

    “天子腳下,青天白日竟有人公然行劫,真是目無法紀了!姑娘且說說情形如何?我親自給你做筆錄。”錢大人坐下挽袖,就着筆墨紙硯就是要開始落筆。

    文蕪心中一緊,阿竹如何被劫她並沒看見。

    若要說謊恐會影響查案進展,無法,她只能將梅兒所說的都說了一遍。

    “馬車是何模樣?”錢大人一邊做着筆錄,一邊詢問。

    文蕪語塞,她還沒來得及詢問梅兒,只得說道:“當時民女聽到喊聲便出來,這一晃眼馬車便消失了,民女並未看清。”

    錢大人的筆觸忽而停了,擡眸目中略有狐疑:“街區人多,姑娘竟將幼子獨子留在街上?”

    “街上有人在唱小人戲,幼子欣喜便過去看戲。民女則在針繡閣中請教掌櫃刺繡之事,是民女疏忽了。”文蕪咬牙,心中如被刀絞般的疼。

    如果她將阿竹帶在身邊,那賊人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如此說來,姑娘沒看見劫人的馬車,也沒看見劫走你兒子的人了?”錢大人低聲問道。

    文蕪眉頭一蹙,使出全身的力氣才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要找人可就得靠街區的百姓了。”錢大人將毛筆放下,甩了甩袖,“姑娘且回去等消息吧。”

    看着錢大人離去,文蕪想說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就這樣,她心裏空空落落地離開了府衙。

    “文姨!”梅兒在一邊招手,嗓音壓得很低。

    她的身子整個縮在一個攤位後。

    文蕪見她這般躲藏也是快步走了過去。

    “文蕪,我看到那個馬車了!”梅兒眼中驚懼,“就在剛纔,劫走阿竹的馬車從府衙側門出來!”

    她指了指府衙的側門處,忙道:“那馬車上掛着金黃色的穗子,那兩個馬車伕我認得,其中一人就是抱走阿竹的人!”

    此言一出,文蕪覺得如遭雷擊。

    “梅兒,你可看清楚了!劫走阿竹的馬車,從府衙裏出來?”文蕪不敢相信。

    “這我怎會看錯!”梅兒雙眼又是水潤,“我親眼看着阿竹被劫走,那馬車華貴無比,我怎麼也不會看錯!”

    文蕪身形晃盪,面容慘白如紙。

    “文姨!你沒事吧!”梅兒連忙扶着眼前人。

    華貴的馬車,還配着金黃色的穗子,這分明就是皇宮中位高權重的人方能配有的車架!

    那車裏的人定是國師聶藺洲!

    “劫走阿竹的人是誰我已經知道了。”文蕪嗓音顫動,“那人手中無權,地位卻崇高無比。”

    梅兒的臉色越來越白。

    “可是他爲何要抓阿竹呢?”文蕪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依靠官府是不可能了,現在她只有找到聶藺洲綁架阿竹的原因才能解救阿竹。

    雪妃與這國師不會有來往,若讓太后皇后得知,羅織罪名,雪妃就是十條命都不夠死。

    蘇家跟這國師更是不會有交集,聶藺洲貪婪無比,蘇家那點子家當就是都拿出來也不夠他塞牙縫。

    何安音這兄妹倆要報復她也早就報復了,用不着現在纔來綁架阿竹。

    文蕪只覺腦子裏嗡嗡一片,怎麼想都毫無頭緒。

    “文姨,要不我們去求太后吧?”梅兒感覺文姨的身子越來越重,顯然她是快心力交瘁了。

    “太后?”文蕪睜開了雙眸。

    梅兒低聲道:“阿竹說過,太后賞了您行宮令,以後有任何困難都可以直接進宮去求太后。”

    文蕪恍然目光一明:“對,你說得沒錯!”

    這事讓太后知道,沉時楨也會知道。

    阿竹說過,他在險些遭蘇家人綁架的時候是沉時楨救了他。對他也很溫柔,就像當初他失憶時一般。

    幽王殿下殺伐決斷天下聞名,聶藺洲這無權無職的虛名國師,他定然是不怕的。

    文蕪帶着梅兒急急忙忙回了家,她從一處老鼠洞裏掏出了紅木盒子。

    這地方是阿竹發現的,也是他說藏在老鼠洞裏必不會被人發現。當時文蕪還覺得不妥,現在看起來簡直妥當得很。

    “梅兒,你拿着銀子出去找客棧住,不要呆在家裏。”文蕪這一趟進宮說不定要呆上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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