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106章 國師質問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國師的馬車,外圍宮道皆可同行,在京都道\/上行駛還要避開你們這等賤民不成!”小鬍子驚然一怒,一雙小眼睛瞪得老大。

    “攔住他們!”

    護衛聽命,形成了一個半包圍之勢,將文蕪母子阻攔。

    文蕪眉目冷峻,掃了一眼這些護衛,又轉眸看向涼亭內:“國師替我接濟幼子,如今他已平安,民女也前來接人。不知國師屬下以何理由阻攔,莫非堂堂國師府還要感謝費?”

    那小鬍子無非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真正做主的還是聶藺洲。

    “國師大人,就是京中命婦都不敢對你如此大放厥詞。此女刁蠻無禮,還請處於國師府家法,叫她知道分寸!”小鬍子忍着身上某\/處的疼痛,眼神已是充滿了惡意。

    聶藺洲也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文蕪走,她手裏牽着的那個孩子,簡直太過肖像幽王。

    “姑娘,七年前,你身在何處?”聶藺洲冷眼看着阿竹。

    文蕪眉頭輕斂,七年前是她懷上阿竹的一年。

    “民女自幼家貧,十三歲便要被趕出家自謀生路。七年前的話,民女在各州鄉里打雜幹活。”文蕪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阿竹,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暗示。

    阿竹眼中微動,也是回捏了一下娘。

    “這孩子已然六歲,莫非姑娘是帶着孩子在外幹活?”聶藺洲眯了眯眼,目中狐疑。

    無論是商鋪老闆還是大戶人家,都不喜歡帶着孩子來爲奴爲婢的,除非直接籤死契,直接讓孩子也爲奴的。

    與人打工的大多都是小廝跑堂,那一干就是一整天。文蕪身爲女子,可能幹得少些,但絕不可能有時間照顧一個新生兒,還忙着自己的活計。

    “大人,我兒已是七歲大,七年前早已是出生過了滿月。交由有孩子的街坊鄰居照看便是,鄉下人都樸實,沒有那麼多計較。”文蕪恍然有些明白聶藺洲想問什麼了。

    “也就怪我只有七歲,若是娘早生我幾年,我一腳就讓你這小鬍子斷子絕孫!”阿竹朝着那小鬍子就是指着罵。

    “好你個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小鬍子感覺襠下又是隱隱作疼,臉色微白。

    聶藺洲冷然輕哼了一聲,目中陰沉。

    “大人恕罪,這小\/東\/西在國師府放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不知天高地厚了!”小鬍子連忙退回來,抱拳拱手。

    “不過黃口小兒的幾句猖狂之語,你竟如此計較。這般心胸狹窄還做什麼大事,早日滾出我國師府!”聶藺洲冷喝低語。

    小鬍子臉色發白,連忙跪下來求饒。

    “國師大人,若無他事,民女就不多打擾了。家中無人,恐遭了外賊,還請大人放行。”文蕪沒功夫看他這兩主僕做戲。

    聶藺洲微微一笑,端起茶是抿了一口。

    他不說放行,也不說留人,就這麼沉寂了半響。

    那阻攔的護衛沒有得令,也沒有推開。文蕪牽着阿竹,眼角微微打量着周圍。

    這些護衛應該都是宮中禁軍出身,他們的眼神兇狠。那日她要闖出宮時,阻攔她的禁軍也是這般的眼神。

    她的身手對付一個都難,別說這麼多人。如果聶藺洲不放行,她跟阿竹絕踏不出這裏一步。

    “姑娘,你說你的兒子七歲大了,可有證明?”聶藺洲不信,今日好不容易將母子倆都拿在府中,若不問清楚,以後怕是再沒這樣的機會了。

    文蕪冷笑一聲:“國師大人這話真說得奇怪,生孩子的日子那也只有產婆跟我家相公才知道。產婆是鄉下的一個老嫗,如今怕是已經入土爲安了。至於我家相公,早在多年前就不幸病逝,若要問他,只有從招魂問佛了。”

    聽到相公病逝,聶藺洲眸光微微一動。

    文蕪見他不語,看了一眼邊上的小鬍子:“要想將一句話打爲謊話,辦法可不少。國師大人身邊的智囊如此聰慧,怎麼不問問他,驗證孩子年歲的方法?”

    小鬍子臉色一白,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那也難驗證一個孩子的出生:“你這女人真信口雌黃!”

    文蕪任由他氣急敗壞,總歸他們沒有辦法證明阿竹的年歲。

    “大人,犬子是在外鄉出生,村民百姓們必不會記得我一個外人。這麼多年過去,早不知有多少人遷徙至村,生兒育女,要問起來,街坊鄰居定不記得我,更不會記得犬子。”

    聶藺洲如果真遣人去問,她就隨便報一個村子,反正他死活問不出什麼來。

    “既然此子已經七歲,那爲何還不讓他入學堂?”聶藺洲望着阿竹,他在面對陌生人質問時冷靜沉着,明顯就是個聰明苗子。

    文蕪做爲娘,沒理由不指望兒子讀書識字,將來考取功名。

    只要兒子做了官,她將來依舊衣食無憂。

    “大人,不是什麼人都像您這樣金玉爲堂。民女早年喪夫,又沒有家族可依靠。爲了養家餬口已是耗盡心力,每月能存下那麼十文錢都不容易,上學堂,那真是不敢奢望。”文蕪苦笑搖頭。

    窮苦人家的孩子,能識得自己的名字就已不易了。民辦的學堂,那也得一個月一兩銀子的學費。

    幾年前的文蕪手頭不拮据,也送了阿竹去了學堂。但她不能承認,不然聶藺洲遣人一問,阿竹的年歲便瞞不住。

    沒有產婆,沒有街坊鄰居,也沒有學堂夫子,更沒有相公。能證明阿竹年紀的辦法已被文蕪封死,她倒是要看看聶藺洲還有什麼刁鑽的說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姑娘相公早逝,那墳頭現在何處?”聶藺洲冷然一語,眸光如釘子般打在文蕪臉上。

    文蕪眉目微動,但面色依就平和。

    國師不愧是國師,詢問果然刁鑽無比。

    人死立墳,墓碑上都會刻着生辰跟死日。只要覈對一下死日,就會知道文蕪的話是真是假。

    男女雙方成親皆是要拜過高堂,死者家屬定認得文蕪,若她說不出,前番的謊言也都會被盡數推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