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123章 認定無辜
    五年前,那珍珠爲了營造自己孤兒寡女,與祖母相依爲命的假象。她花了整整三年時間,帶着祖母走遍大江南北求醫,這其中還有不少真正的江湖名手。

    爲了湊集治病的錢,珍珠白日與人洗衣,晚上則在樓裏賣唱。這樣日復一日,照料着祖母的生活起居,那祖母宮中御醫也把過脈,確實是身患頑疾,無法根治。

    當時,皇后娘娘跟宮中妃嬪都信了珍珠的悽慘身世。見她生得楚楚可憐又乖巧懂事,都想將她收在身邊。

    這種身世悽苦的人,只要給她們一點恩惠,那絕對就會對恩人死心塌地,以死爲報都可以。

    皇后想將珍珠收在身邊,一是爲了不讓妃嬪將珍珠培養成心腹,二也是確實心疼她的悲慘遭遇。

    就在珍珠被爭奪之時,太后出面將珍珠給了皇后。只說皇后經常犯頭疾,身邊沒有個趁手的人伺候,多派一個珍珠給她正好。

    其餘妃嬪見太后說話,各個也都敢怒不敢言。

    然而沒過幾個月,珍珠便在皇后的湯中下藥,還讓她將此湯進獻給皇上。

    就在帝王前往皇后宮中,要將那湯膳入口之時,皇后圈養的一隻西洋犬忽而闖入,將桌上的湯膳打翻。

    那西洋犬貪喫,打翻湯膳後便拼命舔食。然而,不到半響那西洋犬便開始發狂大叫,不多時便口吐黑血,倒在地上抽搐而死。

    皇上大驚,皇后亦是嚇得六神無主。

    多年結髮夫妻,皇上不信皇后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暗害他。當即下令徹查此事,這才抓住了親手熬製此湯膳的珍珠。

    在大理寺的調查中,沒有發現珍珠的身世跟蹤跡有分毫造假。她說過的大夫,去過的地方,唱過歌的花樓都是存在的。

    那些老\/鴇跟名醫也都記得那個揹着祖母看病的少女。

    然而,這一切都太容易查到了,幾乎每個人都對珍珠有印象。

    太過刻意也就變得越發可疑。

    沉時楨聽說此案後,明察之下才知道,珍珠爲了這一次下毒竟是謀劃了整整三年。她找了一個病重而又聾啞的老婦人,每逢名醫大夫就說她的身世多麼悽苦,祖母多麼可憐,希望大夫能有憐憫之心給她少些診金。

    她生得楚楚可憐,在這一番哭訴之下沒有人會不心軟。也真是因爲太過惹人心憐,所以她見過的人都對她留有深刻印象。

    此事震驚朝野,也震驚了天下百姓。

    “寺卿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文氏也效仿了當年的珍珠。故意帶着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上京來求藥,做出孤兒寡母的假象?”沉時楨低聲質問。

    白鬍子老臣抱了抱拳:“有前車之鑑,不得不防。”

    先前的珍珠還只是營造悽苦身世,對膳食並不精通。如今的文蕪樣貌更勝珍珠十倍,且手藝還勝過百年世家,這不禁是讓他們感覺到有些心有餘悸。

    “寺卿大人,你可知修煉一門高超的廚藝有多難?”掌廚聶三又是開口,“三年刀工,三年配菜,再三年的精修纔有機會能做到一流廚藝。這還得是悟性過人,天賦異稟。”

    他在蘇樓擔任掌廚十餘年,背後也是十餘年的功夫。

    “衆多鬚眉男兒都經受不了這等苦楚,更別說是纖弱女兒家。若是爲了月寧節比試而付出這麼多辛勞,倒不如學那珍珠,再故技重施,走那孤兒寡母博取同情的路。”聶三搖了搖頭,只覺寺卿大人的推論着實可笑。

    沉時楨清冷低語:“諸位可以去問問御膳房的大廚,他們走到宮中花費了多少時間精力,當中的甘苦如何。如果文氏真能經受得住,爲何不直接秀修煉一門上乘的武功,於慶典行刺?”

    一語如針,問得大理寺朝臣們皆是啞口無言。

    每年宮中都會舉辦慶典,春蠶大典還是在宮外。當中雖有禁軍重重護衛,但也不是沒有出過行刺之事。

    “比起修煉極其依靠天賦的廚藝,面對那些世家傳人,倒不如與着手武藝,再與同伴佈置一則周密的計劃。雖是九死一生,但是敵國細作這等亡命之徒,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會行動。”

    兩種計劃放在一起,明顯後者的成功率更好。宮闈比試從街區賽開始,這當中可以說是一波三折。

    “大人們莫要忘了,太后娘娘所中的事慢性毒。文氏總共也就給太后送了那麼幾碟糕點,比試也不過幾天。試問,這慢性之毒怎會是出自她之手?”沉時楨沉聲冷問。

    白鬍子老臣面色發白,捻鬚低頭拼命思索。

    “據本王所知,你們推斷是宮中早有細作,文氏乃是下了一種引子毒,將太后體內餘毒牽動,導致她毒發。”沉時楨已是將大理寺卷宗都看過了。

    “可是,既然敵國細作已能給太后下藥,爲何不直接下見血封喉的劇毒。而要冒險這麼多次,來讓太后中慢性毒?”

    這也是本案的一個疑點,也是沉時楨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最近這幾月並沒有什麼隆重的日子,也沒有太后能夠決定的事。可以說太后中不中毒,暈不暈厥根本無關緊要,只會掀起一陣宮廷的恐慌而已。

    “殿下,你說了這麼許多,難道你認爲文氏沒有嫌疑?”白鬍子老臣忽而眼眸森冷,語氣微低。

    “是!”沉時楨話語擲地有聲。

    朝臣們臉色紛紛變了,齊齊看向了坐在首席前的幽王殿下。

    “本朝素來立法嚴明,從不冤枉一良民,也不放過一罪人!”沉時楨篤聲高語,劍眉斜飛。

    他毫不畏懼對上朝臣的視線。

    “諸位認爲文氏爲毒手,必將本王心中疑惑通通解釋清楚!”

    白鬍子老臣眼神微動,忽而是收回了視線。

    確實,他們誰也證明不了爲何太后中的是慢性毒。

    敵國細作爲何要冒險屢次下手,有這等機會,爲何下手的人不是皇后,不是皇上,不是長公主跟皇子。偏偏是一個已經在後宮頤養天年,只幫皇后打理宮闈小事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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