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220章 回憶
    文蕪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只是沒想到幽王府的護衛居然也有這麼不正經的時候。

    她道了聲謝,帶着書就回了屋。

    黃燈清亮,文蕪照着目錄就看到了教派一行。

    夢殷國就是個巫蠱邪術盛行的國家,無論正教邪教,加起來都有兩三百個。在所有的志錄裏,教派這一個別類是分得最多的,也是記載最詳細的,足足有一百多頁。

    其中,月血教的篇幅最多。

    “月血教,其首聖君,設一聖女,二者承天而澤天下。聖女十六則與成婚相合,所誕女嗣爲聖女。”文蕪念着那清雋文字,心頭漸漸也是收緊。

    在夢中她看到的那個女子就是聖女,但是另外那兩個黑袍面具人的對話來看,那聖女似是很不甘願地被迫做了些不喜歡的事,那聖君也不是什麼承天正道之人。

    文蕪接着往下看,將月血教的往來興替都收入眼底。最後幾頁的內容,讓她眸中震顫。

    “八月十五仲秋之節,月血教聖女承月而祈福。聖君宣其與聖女相合,應運而有嗣。十月後,聖女得女嗣,是爲後聖女。”

    文蕪面色微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字記載。

    若是真事實如此,那她在夢中聽到的看到的,豈不都是真的!

    最後文末便是作者的感慨,大概便是說月血教的聖女被聖君用強有了女嗣,但本教因大行巫術害人甚衆,被夢殷國君忌憚而出兵圍剿。月血教敵不過國\/軍,只能被殺得節節敗退。

    志錄記載到此便沒了,文蕪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但反覆瀏覽了幾遍也沒找到她想看的。這本書也沒有撕\/扯過的痕跡,可見她所看到的就是所有記載。

    風輕吹過,燭火明明滅滅,打在文蕪臉上,暗明交替。#@$&

    她取出那蛇神鹿面的鐵牌,這是月血教的聖令。在這本志錄裏明確寫了,這種圖騰是月血教的象徵。

    爲什麼那個暴斃的女子會將這東西塞到她的袖中,她是夢殷國的人,還是被月血教迫\/害的人?

    爲什麼她看到着雕刻着奇怪紋理的鐵牌後會暈倒,還會做那種奇奇怪怪的夢?

    爲什麼,那夢中的聖女會跟她如此肖像?

    無數疑惑在文蕪心頭纏繞着,她只覺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狠狠扼住了咽喉,讓她呼吸都變得澀滯。%&(&

    然而就在這恍惚之間,她的腦海漸漸又浮出一絲幻境。

    “聖女,月血教殘餘之種,今早已在集市被斬首。您還是快逃吧,若是讓人發現你,小聖女都難逃一死!”

    白髮蒼蒼的老人披着斗篷,嗓音都是乾啞而顫\/抖。

    “我爲月血教祈福多年,讓他們受盡庇護,就是死也難抵我的罪孽。只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孩子。”

    素色斗篷遮住女子的眉眼,一抹清淚暗暗滑\/落。

    “勞煩長老將這孩子託付給村民照顧,就說我已身患重病不治而亡。”女子將手中牽着的孩子交到了那老者手中,悄然轉身而去,步伐決絕。

    文蕪眯了眯眼,想讓自己看清那女人的面容,但是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化爲一抹影子。

    轉而,她看到那老者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女童,來到一處鄉村之家,給了那對夫婦一袋銀子。之後,那老者也轉身而去,他戀戀不捨回頭了幾次,但最終還是走了。

    霎時,文蕪瞳孔震顫。

    這不就是她的養父養母嗎!

    那對夫婦的面容蠟黃而憔悴,就是養育她成人的爹孃!

    在那平靜的山村裏,她一直長到十四歲,因爲父母身患隱疾不能勞作。這才讓她出門學藝養活自己,而她在學了手藝賺錢後也每個月都往家裏寄錢,直到二老雙雙逝世。

    前幾年她回鄉時,村民見了她都熱淚盈眶,說起她小時候的事。也就是在那時候,文蕪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祕密。

    她十歲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村民說她五歲時候多麼沉靜,七歲又如何調皮,十歲就已能看着別人做菜而學手藝。但是聽到這些的時候,文蕪真的腦子一片空白,彷彿在聽他們說着別人的事情。

    而後她才知道,十歲那年她生過一場大病。有好幾個大夫都說救不回來了,但她就這麼躺了七天七夜,硬生生扛了過來。

    回想起來,文蕪好像也就是在那次生病後就不記得前事。

    養父母已然歸去,村民們也都漸漸老邁,兒時的玩伴要麼已經嫁做人\/妻,要麼就是出城尋找活計。文蕪在與父老鄉親告別後,也到別城去尋找生路。

    就這樣一直過了數年,文蕪已是漸漸忘了過往。

    直到今天,那些記憶再次涌上心頭。

    “娘!”阿竹的驚叫聲讓文蕪驚醒。

    推門聲如爆竹般發出一陣脆響,阿竹滿頭大汗,不停喘粗氣。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不是說了不要在人家府上亂跑嗎!”文蕪見阿竹如此大喊大叫,也是不禁蹙眉。

    阿竹卻渾然不顧,衝上來揪着孃的袖子:“小妹剛纔不知怎的,突然就在牀上咳嗽,吐了好多血呢!”

    文蕪瞳孔一震,趕忙站起來往菊兒的房間去。

    這還沒到門前就聽到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這一進門,文蕪就看見梅兒取着帶血的帕子往水盆裏過水,臉上早已掛滿了淚水。

    “文姨!”梅兒看到來人,眼淚更是忍不住嘩嘩直流,她想說什麼已經是說不出來了。

    牀榻上的菊兒還在輕輕咳嗽,文蕪衝到牀前,按住她腕上的內關穴,另一手則輕輕點按膻中穴。

    這是以前文蕪求的一個名醫告訴她的辦法,說這樣可以和中理氣,讓菊兒的肺腑暫時平復。

    在這點按之中,菊兒的咳嗽終於是停了,只是呼吸依舊急促。

    “文姨,小妹的病是不是加重了,以前她從來不會咳嗽到吐血的。”阿竹也是禁不住眼眶紅了。

    文蕪眉頭一蹙,什麼話也沒說。

    以前的菊兒確實不會吐血,這一見血就說明五臟六腑已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損傷。

    再不想辦法,菊兒這羸弱的身子撐不了多久。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