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224章 以食遊說
    這一笑極具諷刺,但也笑得淡雅清麗。

    趙隱臉色一紅,恍然間感覺被看了笑話,但是想反駁又找不出半點言辭來反駁。

    “趙神醫的袖口上沾了一些鴨油,如果我沒猜錯,該是渝金樓的段大廚子所做。一日只得十碟,趙神醫能得一嘗,看來也是下足功夫了。”文蕪瞧着趙隱袖口上的一抹白色。

    凝固的鴨油相當明顯,還透着一點淡淡的味道。

    旁人聞不出來,文蕪這整日與柴米油鹽打交道的,輕而易舉就能分辨。

    “你居然還知道渝金樓?”趙隱心中一驚。

    那可是一擲千金的地方,隨便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都要三百兩銀子。不爲別的,只爲那泡茶的人都是江湖茶聖,任何茶葉到他手裏,那都能泡出別樣風味。

    爲了品嚐渝金樓的燒鴨,他不知託了多少人情,還給那城西劉大員外的三姨太看診,這才得了段大廚子的燒鴨品嚐。

    “我不但知道渝金樓,還知道段大廚子師承玉屏大師。”文蕪眸光一明,“而那燒鴨的做法,正是我教的。”

    趙隱目中一顫,不知怎的,他竟不覺得文蕪是在說謊。

    “三年前,我曾攜帶一對兒女上山祈福,順帶向玉屏大師請教何處藏有隱世名醫。”文蕪想起那年上山時,菊兒還可以自己走路,不如現在這般羸弱。

    天下名醫她幾乎已經尋訪遍了,他們都沒能根治菊兒的病。無奈之下,文蕪只能去找那等不出世的神醫。

    但是找玉屏大師求籤算卦的人太多了,文蕪等了整整七天也沒有輪到她。病程越拖,對菊兒的診治越不利,於是她打聽了玉屏大師所愛的菜餚。

    她遊說了幾個小沙彌,打探出了玉屏大師心頭所好。#@$&

    原以爲得道高僧,所愛無非是豆腐黃豆等素食。然而打探出來的結果卻大大出人意料,玉屏大師不愛素食,甚至都不愛喫素。

    “我有好幾次看見師父在後山做烤鴨喫,那山腳下還有他圈養的白頭鴨呢,一個個生得可肥了。”小沙彌掩嘴偷笑。

    文蕪永遠忘不掉那小沙彌竊喜的神情。

    出家人不食葷腥,但也有句話叫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留。

    這本就是爲那不能守戒的僧人找的藉口,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文蕪已不知在心裏笑話過多少次。%&(&

    但是此時此刻,她倒有些感謝有人說出過這話。

    爲了救菊兒,文蕪便到山腳下偷了一隻肥鴨,藉着某家農戶的竈臺做出了香噴噴的燒鴨。

    玉屏大師見自己偷養的肥鴨被取,當即臉色發白,鬍鬚顫\/抖。

    還沒嘗那燒鴨一口,他就對文蕪所探問之事通通告知。

    “我給玉屏大師做燒鴨時,用得只是柴米油鹽。而今日所做的,乃是王府中的精良食材。色香味比起先前都要好上不止一倍,趙神醫要不要嚐嚐?”文蕪提起食盒,有意無意晃動着。

    那香氣慢慢溢出,趙隱喉頭輕動。

    不遠處,沉時楨看到這一幕不禁是眉梢微揚。

    不愧是文蕪,這陰謀陽謀都被她給使盡了。還好她心善如水,只將自己所有才能都用在了正道\/上。

    “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趙隱甩袖,將頭別到了一遍。但在這回頭時,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文蕪輕笑:“趙神醫能拉下臉求得去渝金樓的機會,怎的還不願意出手救小女一命了?”

    一句話讓趙隱的臉又是緋紅無比。

    他給那小妾診病的事不會有人知曉,就是泄露了祕密,也不可能在這一兩個使臣內傳到文蕪的耳中。

    但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被提起時總歸是有些難看。

    “此燒鴨有三十六種做法,這不過是其中一種。若是趙神醫願意爲小女想辦法,以後每隔兩日我便做出一種燒鴨給神醫品嚐。”文蕪將食盒放在了地上。

    “兩個半月時間,若神醫真想不出辦法。那這些菜餚,就當是我謝過神醫給太后看診,還了我清白。”

    說吧,文蕪頭也不回,拂袖而去。

    她的話語就如驚雷震空,久久迴盪不去。

    沉時楨眉頭深重,果然她對趙隱還是懷有感恩之心。

    真是個傻姑娘。

    院內安寧寂靜,除了枝頭鳥叫之外沒有別的聲音。

    趙隱在門口矗立良久,斜眼看着地上的食盒。猶豫再三,他還是提起來走入屋內,關上了房門。

    另一側院內,文蕪回屋後立馬是給菊兒做了一番推拿。

    未免菊兒又因爲氣血翻涌而吐血,她必須寸步不離。

    “文姨,既然趙神醫說這普羅花已無用,我就拿去藥材鋪換點銀子吧。這藥稀罕,沒準還能落在需要的人手裏了。”梅兒取着那包藥材,眸中暗暗失落。

    好不容易求來的藥,沒想到這麼快就失效了。

    “不必要銀子,只尋個口碑好的藥鋪子,讓他找合適的病人施捨出去便是。”文蕪眸中暗淡,以帕子擦了擦菊兒額上的冷汗。

    梅兒抿了抿嘴,抱着裝着普羅花的包袱就出去了。

    但是,她並沒有出幽王府,而是來到了書房。

    “殿下,您要的藥材都在這了。”梅兒將包袱解開,鋪陳着那些新鮮的普羅花。

    沉時楨一言不發,目色深沉。

    他身邊的某個人上來就拾起普羅花,觀色澤,品藥味。不多時便是回身抱拳道:“啓稟殿下,這藥材早已乾枯,藥性失去了大半,已是不能救人了。”

    沉時楨凝眸,低聲道:“這藥草本王尋來還不到一週,這普羅花會乾枯得這麼快嗎?”

    當初文蕪到蘇樓求藥,通過驛站送往鄉下,那也得需要一週的時間。若是藥草這麼脆弱,菊兒不等服用,藥材的藥性就沒了。

    “不,這普羅花該是送來的時候就如此了。”那人臉色也是暗沉,“趙神醫定是看出來了,但他居然沒有說。”

    沉時楨目色深邃,冷道:“有人在藥材上做了手腳,那定是本王的暗敵。趙神醫爲明哲保身,自然會佯裝不知。”

    敢在送往蘇樓的藥材上做手腳,此人定地位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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