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308章 父子相認
    原以爲是刺客暗箭傷人,卻不想卻是替人擋箭。

    在那生死攸關之時,文蕪沒想到竟會有一人爲她如此犯險。如果那刺客不顧自保,而是選擇放箭,沉時楨哪裏還有命在!

    “姑娘也不必自責,殿下這麼做定也是下了決心。如今性命無憂,只待時日便可痊癒的。”護衛不知怎麼安慰,只能是將能說的話都儘量說了。

    文蕪雙手緊攥,定了定神:“那刺客箭法高超,且埋伏在暗處,一定是有備而來。你們一定要想辦法追查到幕後主使,不然那殿下還會再遭毒手!”

    小人之心唯死方能滅絕。

    護衛還待再說什麼,一個挎着藥箱的人已是小跑而來:“姑娘,殿下醒了,說要見你。”

    文蕪突然起身,不由分說就朝醫廬的方向去。

    淡淡藥香飄散在屋內,一點殘留的血氣還未消散,夾雜起來形成了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屋內黯然無光,但文蕪邁入大門一瞬,還是看到了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沉時楨靠坐在牀頭,厚實的紗布纏繞胸\/前,隨着他的呼吸在微微起伏着。

    “水。”

    低弱的呢喃響起,在這沉寂的屋內顯得無比清晰。

    文蕪沒有猶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大夫說你傷勢不輕,不能喝冷的,只潤潤喉,可別多喝。”

    沉時楨蒼白容顏微微勾起一笑,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長長舒了一口氣:“大夫也未免過於小心了,一點冷水而已算不了什麼。”#@$&

    他將杯子遞迴給文蕪,看了一眼桌面,示意再來一杯。

    文蕪搖了搖頭:“還是聽大夫的吧,你這肩傷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也是傷上加傷,不可小覷。”

    沉時楨一怔,眸中也輕輕動搖:“你怎知道我是傷上加傷?”

    他明明吩咐過大夫,不要對文蕪解釋他的傷情,只說沒有大礙即可。

    文蕪垂眸望着他肩頭傷口一處:“你在救我的時候,肩上也被劍鋒所刺,雖然傷口不深,但到底也是個創口。”%&(&

    在他將自己抱下馬車的時候,那傷口就在她的眼前,一點破損跟滲出的血,都表明有傷口。

    沉時楨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

    敵人躲在暗處,人數不明,很多暗器他能擋下,但不能盡然防下。其實他身上已有些小的擦傷,只是那些都沒有大礙,他也一直沒有說。

    “習武之人,這點損傷算不了什麼。以前在軍營跟副將們切磋,頭破血流是常有的。面對這些雜碎本不該受傷,是我過於大意了。”沉時楨撐起了身子,讓自己坐得更直了一些,無奈一笑。

    輕描淡寫之中,傷情已是被暗暗淡化。

    但這話在文蕪聽來卻是別有意味,如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緊緊綁縛住了她的心。

    那些賊人劫走阿竹,不惜犧牲國師府的府兵,將沉時楨故意調離去救阿竹。這重重心機,就是爲了索命而來,這豈是軍營裏的比武切磋能相提並論。

    若是換了其他人,沒有沉時楨這般高超的身上,早在這陷阱當中斃命!

    “殿下以命相救,值嗎?”文蕪輕然低語,眸中水潤,深深看着沉時楨。

    彼此雙眸中,盡是彼此。

    “值。”沉時楨目光尖銳,斬釘截鐵,“天下間最難得的就是人心,能得一人真心,死又何懼!”

    文蕪心頭一軟,淚水禁不住滑\/落。

    她回身躲避,不想讓沉時楨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模樣。

    “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就是死了也不後悔。我只怕你跟阿竹受到小人算計,我在九泉之下難護你們安然。”沉時楨眸光暗沉,在中箭一瞬,他滿腦子都是悔恨。

    恨自己爲何不多帶一些府兵,恨自己爲何不命人暗中保護阿竹,也恨他自以爲身手過人,對埋伏在暗處的敵人有所失察。

    他知道那一箭是衝着文蕪來的。

    這一朝失敗,那幕後兇手定會另行刺殺。

    沒有他,無人能護的了他們母子三人!

    “殿下可不必讓自己後悔。”文蕪定住了神,將眼淚收起,“只要阿竹認了你做義父,日後你便可光明正大護着他。”

    沉時楨心中恍然動盪,眸中掠過一抹光彩。

    “你說什麼,義父?”他不可置信喃喃念道。

    阿竹跟菊兒說小不小,此時若突然跳出來說是幽王之子,天下人必心疑,父皇必暗令誅殺。

    但是義父就不同了。

    只要沉時楨喜歡,全京都的孤兒都可以被他收爲義子。

    但阿竹是他的親生兒子,認他做義父即是認父!

    “你的意思是,以後阿竹可以叫我爹,那你……”沉時楨欲言又止,有些話他不敢說出口。

    文蕪輕聲一笑,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頭微微有些暖:“義父與生母之間,該是如何關係?”

    沉時楨劍眉舒展,已是笑開了。

    對外人而言,那就是至交好友,但對二人來說,那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阿竹醒了以後,聽聞以後自己被收做幽王的義子,當即是拍手在牀榻上跳得老高。

    父子同榻,其樂融融。

    阿竹說他以後想從軍,保家衛國做大英雄。沉時楨就將自己在軍營的經歷都說了,也承諾教他武藝,培養他做將軍。

    見到二人如此歡愉,文蕪也是心頭微松。

    “你們且稍等,我這就去給他們做些熱湯麪。”文蕪將門合上,讓他們兩父子繼續親近。

    “原本我還擔心殿下會因爲大意被傷而氣惱,影響了傷勢恢復。沒想到文姑娘竟是給了殿下一個義子,他的精神瞬間好多了,這可堪比靈丹妙藥啊!”護衛比出了大拇指。

    文蕪挑了挑眉,也是頷首道:“殿下救命之恩,只能以此爲報。能被收爲親王義子,也是這孩子的福氣。”

    屋內傳來陣陣笑聲,文蕪忽而眉頭又是一緊:“殿下傷勢不輕,此時不宜煩憂,那國師那邊不知如何處置?”

    來救他們的是國師府的府兵,但設下此奸計的是聶藺洲無疑。

    文蕪記得自己被迷暈前,嗅到一種特殊香氣。

    那是國師府獨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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