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309章 並非劫掠
    常年研習料理配菜,文蕪對香氣很是敏\/感。

    頭一次去國師府,她就嗅到聶藺洲身上散發出的一種特殊香氣,那是屬於西域的一種藏香。

    在劫持她的那輛馬車裏,文蕪也一樣聞到了這種氣息,可見那馬車也是聶藺洲常乘坐的。

    “殿下受傷需要靜養,這些事就暫且不要跟他說了。”文蕪回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裏面的歡笑聲還未斷絕。

    護衛皺眉略有些擔憂:“可是如果此事是聶藺洲策劃,不讓殿下知道,豈不是容易讓小人逃、脫?”

    文蕪無奈瞪了護衛:“你們追的是聶藺洲,殺的是他的人,阿竹也是從他的馬車上救下來的。你以爲你不說,殿下就猜不到這幕後兇手是誰了嗎。”

    所有一切其實沉時楨都心知肚明,只是他重傷在榻,文蕪想讓他靜養一陣。等他自己恢復了體力精力,自然會對付聶藺洲。

    護衛也不多言,抱拳頷首以示領命。

    “報告統領!門外有一人求見,他自稱是國師府的人!”

    一人面容微白,說話間目色明顯帶着惶恐。

    文蕪心中一驚,沒想到國師府的人這麼快就尋到醫廬了。

    她低頭思忖片刻,低語道:“不要回稟殿下,我去見他。”

    既然是國師府的人而不是國師,那由她出面也無不可。

    “姑娘萬萬不可。”護衛直接橫身攔下了文蕪,“那國師府來的人未必是府中下人,若是身有官職,姑娘這一去就是不敬,連同殿下都會受到指責。”

    文蕪忽而也是想起來,京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有客人來訪,必要出一個與之身份相當的人才能接見。不然就等於主人藐視了來客,以後在京都必遭白眼。

    國師府裏有不少小官吏,他們都是聶藺洲的走狗。如果是他們前來,別說文蕪無官無職,她連幽王府的人都算不上。

    這一見面不但她要遭責,沉時楨也要受一通暗諷。

    “姑娘放心,殿下雖然受傷,但也不至於到見不了客的地步。不管來人是誰,只帶入醫廬內便是。”護衛相信主子的體魄,絕不會因爲中了一箭就虛得不成樣子。

    有那規矩在前,文蕪也沒辦法,只能進屋將事情說了,讓護衛先將阿竹帶出去。

    “來人定是聶藺洲。”沉時楨暗暗冷笑,“他的車隊遭劫,我又深受重傷,他肯定會懷疑我是不是尾隨着他的車隊。”

    文蕪蹙眉,低聲道:“沒想到聶藺洲竟是如此心思縝密,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他就已經着手調查那些襲擊之事。”

    假扮成山匪的鐵騎隊,聶藺洲肯定查不到,他獨自一輛馬車逃走,車內最多兩個護衛。他隨行的人幾乎被斬殺殆盡,之後來救他們的那些人又是誰呢?

    “小人惜命,面對這生死之災當然細緻入微。你且去屏風後面躲着,聽聽他能說出什麼狡辯之語。”沉時楨給護衛揚了揚手,示意他將人帶進來,身子又是坐直了些。

    不多時,一襲青衫飄然邁入屋中。

    來人赫然就是聶藺洲!

    “國師爲朝前往周馥國祭祀,不曾想遭遇了突襲,本王協助來遲還遭了小人暗算。不過好在國師沒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沉時楨不等他開口,已是也一頓搶白。

    聶藺洲暗暗蹙眉,但面上不敢表現出不悅之色,只跪地行禮:“殿下神勇無敵,能得協助乃是聶某三生有幸。也是聽聞殿下受傷,聶某才馬不停蹄趕來,送上大宛金創藥。”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純銀窄瓶,膝行而前,雙手奉上。

    這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讓文蕪是吃了一驚。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聶藺洲嗎?

    “國師有心了。”沉時楨將藥接下,隨手放在了牀頭。

    他冷冷看着俯跪在面前的聶藺洲,一言不發。

    眸光如冰錐,聶藺洲的額上也冒出了冷汗,低垂的頭也是有些微微震顫。

    “國師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王心裏有疑問。”沉時楨眯了眯眼,見他這惶恐模樣,心裏的某個想法更是堅定了些。

    聶藺洲喉頭輕動,抱拳道:“聶某愚鈍,還望殿下名示。”

    他身子往後退了些,以示謙卑。

    沉時楨輕聲冷笑,見他這諂媚的舉動,眸底暗暗掠過一抹不屑:“國師早知文氏曾救過本王的命,這救命之恩非一朝一夕可還。其子遭劫,本王自然要傾力相救。”

    先前梅兒從白糖糕的攤主那裏,清清楚楚打聽到阿竹是被人抱上了一輛馬車。那車子長什麼樣,只要給攤主相認,定能從中認出一二,更不必說阿竹是在聶藺洲車隊中被救出來。

    兩個確鑿的證據擺在面前,也由不得聶藺洲狡辯。

    “殿下誤會了。”聶藺洲聽出其中質問,面容愁苦,“劫走阿竹的並非聶某,那時國師府已然準備提前出行,攜帶貢物頗多,府兵都有些不足,又哪裏來的人手去劫掠一個孩子。”

    沉時楨眸光銳利,沉聲無言。

    “這般解釋或許殿下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阿竹乃是別人劫掠,聶某是將他從中救下的。”聶藺洲擡起了頭,臉色委屈,目光卻極其鎮定。

    但在這目光對視之間,聶藺洲又是很快低下了頭。

    天下沒有幾個人敢直視沉時楨的一雙鷹眸,他的眼如星辰明亮,又如劍光深寒,還能看穿一切人心。

    “既然是你救了阿竹,那劫掠他的人又在哪裏?”沉時楨沉聲如雷,低低質問。

    國師府的隨行護衛,除了府兵之外,還有父皇派出來的宮中巡衛,兵力少說也有一兩百人。

    但此行聶藺洲是提前出城,那些巡衛纔沒有跟上。而這些沒跟上的巡衛,之後才發現了車隊被襲擊,也因此歪打正着救到了他沉時楨。

    “那賊人身手高強,見聶某府兵衆多,直接丟了那孩子就跑入了山林。爲保貢物,聶某也沒有下令去追。”聶藺洲眉頭深深擰了起來,“殿下若不信,聶某回朝便自行前往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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