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514章 疑點重重
    本想快到斬亂麻,卻不想這亂麻之中更是亂麻。

    “林瑤還未尋到,卻又在宮中尋出了端倪。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邪教如野草,層出不窮,也不知何日能剿清。”文蕪暗暗嘆息,已是不敢繼續想下去。

    沉時楨輕然將文蕪擁入懷中,低語安撫:“一切都有我在。”

    文蕪合上雙目,默然無言。

    尋人之事依舊繼續,沉時楨也命長鳴快馬加鞭前往那總督府邸,詢問相關事宜。

    三日往返,長鳴也是八百里加急,兩日就趕了回來。

    “殿下,在那總督府中屬下發現了這個!”長鳴取出一張帕子攤開,但見裏面是一片已然有些乾枯的花瓣。

    沉時楨眸光一閃,他認得出來這是文蕪所要找的那種花。

    “總督死後,夫人便將府中的花花草草都移出了。但這花瓣好巧不巧被壓在了一塊頂門石之下。屬下要走時,不小心踢到了那石頭,這才發現了被壓在下面的花。”長鳴額上滲着汗,一段話說完已是氣喘吁吁。

    沉時楨看着那有些破敗的花,將帕子收了起來:“辛苦你了,且去歇息吧。”

    長鳴胸膛一挺,沉聲道:“屬下不累,不知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屬下聽令!”

    沉時楨略微沉思,搖了搖頭:“總督與那太守等人的身亡,那都是與月血教有關。這花瓣不過就是個證據而已,並不是線索。”

    長鳴眸色微暗,亦是嘆息點頭。

    “但是總督夫人爲何要下令將府中的花草移出?”沉時楨擡眸,眉宇之間閃出一絲冷沉。

    長鳴猛然擡頭,忽而也是意識到了什麼。

    “各朝各國都沒有家主身亡就要將府中花草移除的道理,而且還是在總督死後,那夫人第二日就將院落清理了。說是總督身亡,她不忍見花。”長鳴將所調查到都說了清楚。

    沉時楨冷笑一聲:“丈夫身亡,該料理的是諸多後事。就算不忍見花,那也該是之後觸景傷情,怎會在傷心之時想到花。”

    這分明就是藉口。

    “殿下,那總督夫人難道是?”長鳴不敢隨意揣測,如果官眷是月血教中人,那很可能其他官員府中也有。

    沉時楨凝眸,沉聲肅然:“香玉郡主手裏的那塊木牌不一定是月血教之物,但那蛇神像極了文蕪手裏的令牌。若是月血教已滲透到朝廷官眷之中,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長鳴背脊微涼,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

    “總督大人與太守之死定和月血教有關,他們的心腹手下定還有健在的,將那些人招來。”沉時楨眉頭微蹙。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過任何一點線索。

    既然月血教與文蕪有關,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後院內,文蕪看着阿竹帶回來的花瓣,目中若有所思。

    “文姨,這些花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值得你看這麼久?”薛曉蘭嘗着一塊桂花糕,雙腿慢悠悠在椅子下晃盪着。

    “自然有特別之處。”文蕪回過身,轉看向薛曉蘭,“今兒見到香玉郡主,她可有說什麼?”

    沉時楨那邊的事她還來不及問。

    “有幽王殿下在,她哪裏還敢說什麼。無非就是當做誤會過去了,以後我不入宮就是。”薛曉蘭撇了撇嘴,面色不悅。

    孩子間的誤會並不會長久,文蕪也不擔心香玉郡主會懷恨在心,畢竟她一個做郡主的如果斤斤計較,會被親族笑話。

    “文姨,這花不是我們秦南國的花吧?”薛曉蘭禁不住往桌上的花瓣看去,“師父學畫多年,走遍天下山川,他都說從來沒在本國見過這種花。”

    文蕪心中一顫,但依舊平靜道:“宮中的花不只有本土栽種,很多都是外朝進貢來的,這沒什麼稀奇。今兒阿竹去國子監是回不來了,你自去玩吧。”

    薛曉蘭點了點頭,捧着那一碟糕點開開心心地走了。

    房門合上,文蕪的眸色也在這一瞬間暗淡。

    這六片花瓣的不是本朝的花,也不是進貢來的花。她已讓白穹查過此花的來歷,發現皆不在那外朝的貢花之中。

    既不是鄰國所有而又出現在宮中,顯然是月血教中人潛入了宮中,將這些話種了下來。

    至於那種花的人是誰,定是查不到的。

    “夫人,有一封您的信。”

    門外婢女輕聲回報。

    文蕪回過神,忽而狐疑:“什麼人的信?”

    鄉下的那些村民們根本不知她住在幽王府,怎會有人給她寫信送過來。

    “是國師府的信。”

    文蕪心中微動,起身打開房門將信取了:“傳話下去,有人送信來的事不要往外說,就是幽王殿下問起也能瞞就瞞。”

    婢女一愣,但也是點頭應了。

    合上門之後,文蕪才拆開了信。

    “今夜子時,萬賓樓見。欲知花中迷,自飲杯中酒。”

    信中短短數字,但卻將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

    文蕪眸底略過一抹深意,將那信投在火爐中燒成灰燼。

    原來聶藺洲也知道她在追查這花兒的事,但這約在子時分明就是在挑釁!

    “真不愧是當朝國師,膽量還是不差。”文蕪清冷低語,看着漸漸暗沉的天色,眸中已是打定了主意。

    寂夜子時,沉時楨外出還未歸,文蕪也不必多做其他,乘着下人的馬車從後門去了萬賓樓。

    除了長鳴之外,幽王府中還有許多身手利落的侍衛,帶着他們也足夠保證安全。

    “夫人真是準時,本來老夫還想着你若遲到就罰你三杯呢。”聶藺洲身着寬大衣袍,端坐椅上,左右兩側分別坐着面容姣好的美姬。

    文蕪不發一語,只是在他面前坐下。

    “夫人竟是個急性子。”聶藺洲揮了揮手,身邊兩個美姬點頭福身退了下去,順手帶上了門。

    文蕪眸色冷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冷冽目光如看不見的刀鋒,已然架在了聶藺洲的脖頸之上,一股寒意在這包間內暗暗升起。

    聶藺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乾咳兩聲,低頭抿了一杯熱酒。

    然而就在沉寂之中,文蕪輕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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