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古代文蕪沉時楨 >第515章 故弄玄虛
    文蕪眸色冷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冷冽目光如看不見的刀鋒,已然架在了聶藺洲的脖頸之上,一股寒意在這包間內暗暗升起。

    聶藺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乾咳兩聲,低頭抿了一杯熱酒。

    然而就在沉寂之中,文蕪輕聲冷笑。

    “國師有話直說吧,福滿樓的菜色可不大好。”

    一語如針般尖銳,落在聶藺洲心中帶來一種莫名其妙的寒顫。

    “樓裏的廚子自然比不上姑娘,今兒請姑娘來也不是爲了喫食。”聶藺洲輕抿了一口酒,讓自己定了定神。

    “國師想說的無非就是在貴妃娘娘院中遇到阿竹的事,這小子不懂規矩又調皮,不小心闖入了禁\/地也情有可原。貴妃娘娘尚且沒說什麼,不知國師有何話說?”文蕪冷聲低語。

    國師充其量就是個閒差,論官職可沒有一點威懾力,絕對比不得貴妃。

    “文姑娘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呢,老夫那信中已經今日要商討的事說得很清楚了。”聶藺洲乾咳了幾聲,正了正神色。

    文蕪輕哼一聲,不發一語,只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阿竹少爺並非誤闖了貴妃娘娘的院落,他一連兩天都去了那裏。第一次採摘走了花,第二天去的時候也要採\/花,只不過遇到老夫沒能得手。”聶藺洲輕聲細語,也是將語氣慢慢放緩。

    “小孩子採\/花是什麼值得說道的事嗎?”文蕪更是冷笑。

    聶藺洲眼眸一明,深沉道:“是沒什麼值得說道的,但是阿竹少爺採摘的花,第三天就被移除了花園。那將花移走的人並非宮廷禁衛,也不是花匠,而是直接被燒燬了!”

    文蕪心中一跳,擡眸看着聶藺洲:“宮中不得輕易舉火,國師說這話難道是看到有人在貴妃娘娘的院中縱火了?”

    今早她和長鳴去了蘇貴妃的院落看不到那些花,莫非真被燒了?

    “老夫雖沒看見,但總有人看見。”聶藺洲嗓音越來越低,“那花在蘇貴妃院中已然多時,那種下此花的花匠莫名暴斃,之後容嬪一死,那院落就再無人打理。”

    最後一句話,語氣忽而加重。

    文蕪眉頭輕動,那種鮮嫩的嬌花,若無人打理不用三日就會枯萎。但是前日阿竹去看的時候,那花兒還是新鮮的。

    由此可見,那院落還有人偷偷前往在照料着那些花。

    “不知國師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我還以爲那些花很名貴,阿竹採摘犯了禁令。原本我是想來賠不是的,既然國師要說這些,那我也不必聽下去了。”文蕪放下那一口都沒有喝的茶,起身就是要走。

    那些花與月血教有關,文蕪可不能讓聶藺洲知道她也在追查。

    “姑娘,你能看懂老夫的那句詩,定是知道內情。”聶藺洲連忙開口,“這裏只有姑娘和老夫二人,又何必再裝呢。”

    文蕪轉眸,莫名其妙看着聶藺洲:“國師,我不過就是個害怕兒子在宮中犯了錯事的一介女流。你的詩寫的花,我自然就以爲是花的事。”

    聶藺洲的臉色已是有些變了,陰沉而帶着些不耐煩。

    “國師既然說那些花兒被燒燬了,而蘇貴妃也未多說,那阿竹也就沒做什麼錯事。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感謝國師的款待,告辭。”文蕪點頭起身,不以爲意轉身就走。

    然而就在她還沒走到門口,一個人影從身前閃過。

    聶藺洲雙手揹負身手,將大門給擋住,眸色漸漸深沉。

    “姑娘,先前那大街上的女人死在你面前,你可知她是什麼人?”聶藺洲冷聲一問。

    文蕪心中微動,但面上依舊鎮定:“國師追捕的自然是嫌犯,我怎會知是什麼人。”

    就是那個女人將月血教的令牌送到她的手裏,這才勾起了她的噩夢。

    “她是邪教中人!”聶藺洲陰冷低語,“月血教,一個令全天下君王都聞之色變的邪教。只要長老催動魔咒,天下血流成河!”

    文蕪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目中依舊直視着聶藺洲:“這與我何干?”

    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迷,沉時楨也沒從夢殷國調查出什麼,相信聶藺洲肯定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他在這裝模作樣,無非就是故弄玄虛。

    “與姑娘有沒有關係,老夫不知。但是姑娘曾被蓉太子妃誤認爲夢殷國人,在周馥國又屢屢遭到暗害。老夫不想懷疑姑娘,但卻不得不懷疑!”聶藺洲眼中的冷意已然浮現。

    文蕪輕嘆搖頭,無奈蹙眉:“國師,都說你擅長觀星,怎的這識人之術還需要道聽途說了。我不知什麼月血教,也不知蓉太子妃爲何要那般說我。周馥國發生的事,幽王殿下已與司徒太子暗中協調,一切也都相安無事。”

    她擡眸間已是略帶着些紅\/潤:“莫非國師真覺得我有謀害蓉太子妃的嫌疑,還是說那牢獄之災都是我罪有應得?”

    聶藺洲一怔,忽而不知如何應答。

    “國師說了月血教,又將我被蓉太子妃質疑提出來,那便是懷疑我是月血教的人了?”文蕪語氣疑惑,轉而又是一聲冷笑。

    “既如此,那國師就逮捕我好了,就如你當初逮捕那個死在我面前的女人。”

    文蕪上前一步,雙手舉起亮在聶藺洲面前。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聶藺洲也是白了臉,被這舉動逼得也是退了幾步。

    “國師抓又不抓,又不讓我走,這是什麼意思?”文蕪苦笑無奈。

    聶藺洲額上青筋暴起,面色冷硬,這幾聲質問就如耳光般落在了他的臉上。

    “讓開,除了府衙和大理寺,沒有人有權力將一人禁錮。”文蕪看着那並未反鎖的大門,她能看到有人在外面看守。

    她這句話不只是說給聶藺洲聽的,也是說給外面的那兩條狗聽的。

    不等回答,文蕪已是繞過了聶藺洲。

    他要敢攔着,那就等於撕破臉了。

    “文姑娘果真不是一般女子,竟是要逼老夫說出真話。”聶藺洲語聲低沉得就像是從湖底深處傳出。

    文蕪不禁定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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