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若是薛平對周月存了別的心思,那周月可就危險了。
雖然周月是周府的大小姐\/,然而她的身份也是形同虛設,府中當家做主的大多都是周敏和周敏孃親。
宋如淵一想到這兒,心神一晃。
若是……若是……若是薛平來到周敏及笄之禮是有其他目的的話,這場宴會從頭開始,可能就是一場陰謀呀!
爲什麼宋如淵會這麼猜測呢?
他畢竟是宮中長大的,那些骯髒的事情,他從未少見過。
宮裏的人,那可都是頂級的人尖尖!
說白了,簡直就是升級版的宅鬥。
而且,薛平的名聲不太好,貴族小姐的及笄之禮上,他的身影從未出現過。
可是,薛平今日竟然能夠出現在周敏的及笄之禮,這一點真的很可疑!
宋如淵當下來到後院,誰知門口居然有個陌生的丫鬟一直阻攔着他,說道:“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入,若您沒有要緊的事情,還是趕緊離開吧!”
宋如淵眉頭一皺,難道這個丫鬟不認識自己嗎?
自己來周府的頻率也不低啊!
周府中居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
還沒等宋如淵站在那裏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裏邊傳來了周月的聲音。
“登徒子,滾過去。”
“我可不是登徒子。”
薛平的聲音也從門中傳來。
宋如淵聽到那兩個人的聲音之後,立刻皺了皺眉頭,看來果真如他所想,周敏今日舉辦及笄之禮,壓根兒就沒有安好心。
她請了薛平,想要毀掉月丫頭的清白,真是一個好惡毒的女人。
“我當然是有要緊的事情,滾過去,別攔我。”
宋如淵懶得和麪前的這個丫頭多費口舌,直接往屋子裏邊闖去,奈何這個屋子門外被上了一把鎖,宋如淵到達屋門外時,忽然發現這把鎖怎麼打也打不開。
她一氣之下,直接找了一塊磚砸向了門口,那把鎖直接被砸斷。
裏邊的兩個人聽到門外的動靜後,分別顯示出不同的模樣。
周月看着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激動的都快哭出來,而身邊的薛平,看到來人是宋如淵後,居然十分奇怪。
宋如淵怎麼會忽然來到這個房間呢?房間外不是還有一個丫鬟專門望風嗎?
難道那個丫鬟壓根沒有攔着宋如淵?
還沒有等薛平出聲時,宋儒淵直接上前給了他一拳,讓他眼冒金星。
薛平立刻大叫:“你怎麼敢打我?宋如淵,你可別忘了我爹爹是誰?”
“我打的就是你,管你爹爹是誰?我爹爹還是當今皇上呢!”
宋如淵一邊說着,一邊直接下狠手,讓薛平無處躲藏。
薛平平日裏邊跋扈慣了,藉着自己是安陽侯小兒子的身份,一直威逼利誘很多平民百姓,有時候出門,他一個眼神過去,身邊的狗腿子就會幫着自己打那些人,然而薛平本身壓根不會武。
但是,宋如淵不一樣。
兩個人在地上扭打來扭打去,動靜越來越大,而宴會上的周敏也覺得,正是時候了。
她準備來看周月和薛平的好戲時,忽然發現宋如淵和薛平扭打在一起,這兩個人都是身份尊貴的。
若是無法解決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只怕到時候周家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因爲在前邊的,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兩個人撕打在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若是任由他們兩個人接着打來打去,一定會驚動前邊的那一些權貴。
那些人肯定會猜測兩個人之間到底爲什麼打來打去,然後傳出來許多風言風語呢。
所以此刻的周敏立刻扭頭,叫來了身邊的人,讓他們把面前的這兩個男人給拉開。
宋如淵剛纔打薛平打得非常厲害,薛平的臉都紅\/腫了許多,而且鼻子裏一直不停的流着血。
薛平看了一眼宋如淵,嘴巴里面依舊罵罵咧咧:“宋如淵,你不分青紅皁白就開始對本公子動手,小心我爹爹去向皇上告狀,罰你不能出宮。”
“就算我一輩子不出宮,我也要出了心口這惡氣。你怎麼敢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宋如淵怒從中來,一想到剛纔周月哭泣的模樣,就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個男人\/大卸八塊,車裂鞭屍。
周敏站在一邊,一臉疑惑的模樣,問着:
“天吶,你們兩個人怎麼會打起來?哎呀,姐姐,爲什麼你衣衫不整?難道剛纔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周敏十分無辜,擡頭看着他們。
“周敏,我還想問問你爲什麼會讓薛平來參加這個宴會呢?而且按照你們周府的規矩,外來男子是不能來到後屋的吧?”
宋如淵側頭問着周敏,目光一直落在周月身上。
周月此時狀態很一般,他又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給周月包上。
周月雖然現在有一些清醒,但渾身依舊沒有太大的力氣。她只知道自己不似剛纔那般反抗無力,有個人在照顧她。
周敏點點頭,又說道:“外來男子確實不能來到後屋,可是薛平又是怎麼進來的,我真的不清楚,你說是吧?”
薛平冷哼了一聲,沒有迴應周敏。
周敏這個丫頭剛纔說的這些話,是想讓自己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身上嗎?
他可不是笨蛋,如今好事沒有辦成,這份厚禮反倒成了他和宋如淵之間的隔閡。
宋如淵再不濟,好歹也是一個名義上的太子,自己和他撕破臉,對自己以後的仕途是沒有任何幫助的,雖然自己也沒有打算走仕途這條路。
誰知周敏應該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立刻壓低聲音說道:“薛平,你想不想讓周月變成你的正室妻子?”
“什麼意思?”
薛平疑惑不解,目前自己的好事已經被毀掉了,怎麼可能娶周月呢?誰知道周敏微微一笑:“只要你一口咬死,周月和你已經有了夫妻之事,你覺得按照宋如淵的性子,會因爲這個女人和你翻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