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血霧動盪，彷彿行雲流水一般，在身邊穿梭而過。
“老牛，裏面到底是什麼？我感覺好詭異，這血霧都濃稠無比，我感覺靈氣都被壓制。”秦南說道。
他現在明白了，之前不管是夜殺還是老牛，都是利用這血霧佈置的陣法。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不清楚，但是這氣息能壓制靈氣，讓人實力被鎮壓，卻是親身體驗。
“我也說不上來，但這力量跟魔有關。”老牛說道，表情也是凝重無比，顯然這裏的氣息讓他感覺也很不爽。
“不對勁。你說這裏的詭異，那些人會看不到嗎？可是他們視而不見，甚至根本沒有進來的意思，這就說不過去吧？”秦南說道。
皇甫天降也好，姜太衍也罷，那天來的絕頂高手不少，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到這裏的異常。可是自始至終卻沒有一個人將心思轉移這裏，就說明很多問題。
“要麼是他們對於這裏心知肚明，要麼就是他們對於這裏無可奈何。”老牛說道。
秦南點點頭，老牛說的不錯，原因不出兩者之間。如果是前者還好，但如果是後者，將極爲恐怖。
“吒！”
忽然，一道聲音從血芒山深處傳來。
秦南心頭一震。
腦海之中轟鳴，神臺都開始震盪起來，幾個劍魂都搖搖欲墜，彷彿被這一道聲音影響，無法鎮定。
就連長生劍魂都開始不自覺的運轉，神芒揮灑，劍意瘋狂。
這是示警。
不死心也開始狂顫，無法平穩。
秦南臉色越發難堪。
這種情況不是沒發生過，之前面對羅太一劍，他就有這種感覺。可是現在，這深處之中只是出現一個聲音竟造成這麼大的反應，着實恐怖。
“哞！”
老牛予以迴應，擡頭嘶吼出聲。
但是隨之一瞬，整個血芒山忽然都劇烈的晃動起來，彷彿有不可想象的存在要出世。
“吒！”
深處之中又傳來一道聲音，如同雷霆一般，迴盪在整個血芒山之間，虛無之中更是憑空出現霹靂，一道道如同水蛇一般粗細的雷霆，降臨在深處。
秦南更是感覺瞬間血氣狂涌，連肉身都開始龜裂，丹田之劍都開始搖曳，五臟六腑都巨震。
“怎麼可能！”
驚呼一聲，秦南心中無法平復。
這太恐怖了，一個字眼竟然讓自己有麼恐怖的反應，這其中的存在，根本無法想象。
“你這麼不給臉？妖魔妖魔，妖在前魔在後，本王縱橫的時候，什麼魔都得給我靠邊站。”老牛氣憤一聲。
秦南這才明白過來。
感情是因爲老牛剛纔的迴應，引起不滿。
“哥！”
“無！”
“恩！”
斷斷續續，深處之中又傳來三個字節。
秦南一臉懵逼，對於這背後所代表的意思完全不明白。
可忽然，秦南臉色一沉。
“他讓你滾？”秦南看向老牛，試探性問道。
“媽的，好不給臉。本王都主動跟他示好，竟然讓我滾。”老牛怒火爆發。
“那現在怎麼辦？”秦南問道。
“怎麼辦？哼！”老牛冷哼一聲。
秦南眼前一亮，暗道老牛這是準備爆發了。
可下一刻，老牛一開口，秦南表情就冷漠下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還能怎麼辦，走！”
“你說什麼？”
“本王說走啊。”
“你不打？”
“打……打不過。”
……
老牛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秦南愣愣的看着老牛的背影，而後轉身看了一眼血芒山的深處，緊鎖眉頭。
不過既然連老牛都不想面對，現在自己要是進去，怕是自尋死路。
一念及此，秦南也不做停留，朝着老牛的方向也追趕了過去。
而在兩人身影消失之後，這血芒山也漸漸歸於平靜。
無盡深處，一片虛無，彷彿人間荒蕪地之上，一道聲音緩緩出現：“域外生靈，無上之劍。是破開天荒，重見天日的時代來了嗎？”
這聲音彷彿從虛無之中出現，只是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
但這一句話之後，也就沒了聲息。
血芒山外，秦南在老牛背上一路奔襲。秦南甚至感覺老牛在玩命，一口氣竟然奔襲了上千裏，才終於停頓下來。
“你瘋了，有那麼恐怖？”秦南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牛這個樣子。
幾個字眼就將老牛給嚇成這樣，還真是聞所未聞。
“媽的，無知是一種幸福啊。小南子，本王都有點佩服你了。誒，有時候太優秀也是一種煩躁。本王爲何要如此全能，誒……”老牛開始慨嘆，但這話裏話外都在秀存在感，讓秦南很無語。
彷彿裝逼無處不在！
行身處，就是裝逼處。
“你夠了，直接說什麼情況？”秦南皺眉說道。
“不能說。”老牛矢口拒絕。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能說。你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這種存在，纔是真正的恐怖。怪不得之前那幾個連提都不提，那就是一個禁忌。”老牛說着，眼神都跟着變化，浮現出恐怖。
“禁忌？真的有那麼恐怖？”秦南也皺眉，被老牛的話給震驚到。
“以後你就知道了。等你開啓隱藏境界到時候可以進去一趟，說不定對方會看出你的不同尋常。但是現在，你還入不了對方的發眼。”老牛說道。
說完，就直接閉嘴不言，彷彿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秦南也冷靜下來，不再追問。
老牛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這怕是真的涉及到了禁忌存在，不然不會讓皇甫天降等人都避而遠之。
“嘖嘖，有人要倒黴了。”
兩人驚魂未定，但這時，一道聲音卻忽然出現。
老牛和秦南同時轉過目光，只見一個一身襤褸，如同乞丐一般的老頭，從兩人身邊走過。
“老傢伙，你說什麼？”老牛眼中一瞪。
秦南也感覺心中不爽。
平白無故被人說要倒黴，誰都會發火。
“想知道啊，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老乞丐一臉趾高氣揚，看着老牛，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