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明者皇太子 >第六百七十三章 皇太子第三實驗
    所有人都緊張無比的等待着,他們真的想不出到底什麼什麼方法可以證明大地是會自轉的。

    就單一論證大地是圓的,人類都花了幾千年的時光才勉強的看清,而這一結果還不受教廷認可,但又宣揚太陽是宇宙中心和大地是圓的論調,幾乎都是要被打擊的。

    現在,到了大明這裏,大明不僅沒有對這麼學說加以排斥,甚至還有證明大地會自轉的方式,這真是一處人間樂土!

    說這裏是人類的天堂都不爲過的。

    在場的泰西學者們都屏住了呼吸,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朱常洛的身上。

    朱常洛臉上帶着笑意看着大禮堂中的所有人。

    他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情是如何激動的,但是,他們緊張的眼神和期待的神情,已經告訴了朱常洛,他們都無比渴望着知道結果。

    在後人的慣性思維之中明清兩代都是思維固化的兩代。

    其實不然。

    尤其是大明,大明對士大夫的優待超出了以往的任何朝廷。

    雖然,有人竟然說大明對士人苛刻,俸祿歷朝最低。

    但是,大明的官員們哪個交過稅?哪個不兼併土地?哪個不經商的?

    他們利用着朝廷給的權位,把享受推到了極致。

    若是說這些人在明代受了罪,吃了苦。

    那就是在耍流氓!

    明初的時候,朱元璋的高壓統治或許是真的讓士大夫的吃了大虧。

    但是,朱元璋之後,這些人可沒喫過什麼虧的。

    雖然,靖難之役也殺了一批的建文舊臣,但是,歸根結底,永樂大帝爲了社稷穩定,並未對整個文官集團加以苛責的。

    甚至還重用提拔起那些原來跟着建文混的小官小吏,給了他們極大的榮寵,極大的籠絡住了江南士人之心。

    可以說,自朱元璋後,日益龐大的文官集團,日子只會越來越好過,絕不會一天難過一天的。

    所以,這也就造成了明代社會法治寬鬆的社會現象。

    很多讀書讀到極致的人,他們就開始在這個寬鬆的環境之中放飛自我,追求着個人的愛好。

    比如,蘇浙地區流行的異裝癖,江浙地區流行的資本主義萌芽,以及宋應星,李贄,黃宗羲,張岱等晚明時期的科學家,思想家,政論家,文學家。

    這些人若是沒有生活在一個舒適的時代,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悠閒多餘的享受着自己的愛好呢?

    所以說,但凡說明代士大夫最慘的人,都是思想不經過大腦的人。

    在原來的歷史時空中像徐光啓這樣的朝廷大員,內閣學士都跟着利瑪竇受洗禮,學洋經了。

    這樣寬鬆的氛圍,若再說艱苦,那真不知道什麼樣子的日子纔算不艱苦。

    當然也正是因爲這種寬鬆的社會環境,所以纔給了各種學說粉墨登場的機會。

    固執的老夫子雖然會排外,但是,整個社會的大風氣都是以一種新奇獵奇的狀態而活躍着。

    所以,在晚明的時候,開明的士大夫們對世界上的任何知識和學問都是不排斥,不敵對的,他們都會放下身段好好研究,好好學習的。

    這也是爲什麼晚明後期會出現那麼發明家,文學家,思想改良家的原因。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表象。

    士大夫和地主們的生活自然是這種恬靜淡雅,無憂無慮,甚至無病呻吟的。

    但底層的老百姓們卻是依然的困苦艱難。

    所以,在後世之中很多研究明晚期歷史的人,都會發現晚明是一個很割裂的時代,一邊是歌舞昇平的盛世之景,一面是民生維艱的末世之相。

    最後,這一切的盛世之景都在北方潰爛,民不聊生,鐵蹄南下之下成爲了夢幻泡影,也成爲江南士大夫心中永遠的痛。

    可惜,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不過,如今出現了一劑。

    那就是朱常洛的橫空出世!

    若是,朱常洛能夠在他的有生之年完成南北的平衡,完成對士大夫地主階級的控制,那麼大明的未來還是有希望。

    若是,沒能完成,那就不好意思了。

    按照現在的國勢下去,現在的大明頂多也就會比原來歷史時空中的大明多撐幾年而已。

    畢竟,小冰河時期帶來的各種極端氣候,可不是冒着玩的。

    等到北方在極寒之後,又面臨地震,瘟疫,極端乾旱等各種各樣的天災人禍登場後,以現在的大明想撐住局勢,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除非是有人要做千古罪人,說北方不要了。

    但是,一個有着根深蒂固的大一統思想的民族,豈能說不要就不要?

    誰也擔不起這個民族罪人的稱號!

    所以,北方再難,大明依然都要堅守,若是,失去了北方,大明的血性,大明骨氣,那就只是一個空談的笑話了。

    朱常洛收回思緒,依然看着大禮堂中的所有人。

    朱常洛問道:“諸位見過鐘擺嗎?”

    自從西山皇莊的仿製機械座鐘橫空出世之中,在場的人對鐘擺一詞,那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的。

    現在,在西山皇莊的西山書院,西山工院,西山物理院,西山萬曆街,西山車站等重要的場合機會都修建了一座座高大的鐘樓。

    任何在這些區域活動的人,只要到了固定的時間,他們都能聽到這些鐘樓之上傳出的鐺鐺鐺的鐘鳴之聲。

    所以,對於鐘擺,即便是買不起家用鐘錶的普通人,他們也不會陌生什麼是鐘擺。

    衆人有點疑惑了,這大地自轉與否與鐘擺有什麼關係呢?

    大家都回道:“見過。”

    聽着大家這樣的積極回答,朱常洛很開心,他要的就是這種參與感。

    朱常洛笑道:“鐘擺是一種很常見的現象,但是鐘擺還有一個很好玩的現象,不知道你們觀察不過沒有?”

    衆人茫然,很好玩的現象?那不就是鐘鳴的現象嗎?

    對於,鐘鳴的現象,即便是瞭解原理的人,也會忍不住的好奇的多看幾眼的。

    畢竟,這種運動在他們看來幾乎是可以媲美《三國演義》中諸葛亮發明的水牛木馬的。

    不過,水牛木馬畢竟是傳說,而且,也過去了一千五百多年了,誰也無法辯證這種發明到底是以訛傳訛,還是虛假誇大。

    但是,鐘樓之上的機械鐘的走動確實是眼見爲實的無力自動。

    朱常洛繼續說道:“今天孤也做了一個鐘擺,等會兒誰有興趣,可以自告奮勇的上臺來看一看這個鐘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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