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是不是,再看老孃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哦?要挖他眼珠子?膽子挺大,他拭目以待。
君墨塵放下茶盞,直接側身對着她,緊緊看着她。
半盞茶功夫過去,他還在看。
月雲歌:我忍!
一盞茶功夫之後,他還在不厭其煩地看。
月雲歌:我再忍!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他的目光給盯穿,這才忍無可忍地側身正對着他。
“你看夠了沒?”
君墨塵目光如炬,脣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要是本王說不夠呢?”
“……”月雲歌被他這話堵得一臉無語,她白了他一眼:“那你就繼續看!”
她就不信,他能一直盯着她看不成!
過了一會兒,他換了姿勢,直接撐着另一邊的桌子,似笑非笑地看她。
“王爺,你還要看多久?”月雲歌黛眉緊蹙。
“怎麼?本王一直盯着看,王妃難不成要將本王的眼珠子挖下來不成?”
月雲歌:???
霧草呀,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等等……
這不是自己剛纔的心裏話嗎,她在心裏說如果他再盯着看,就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這……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吧?
君墨塵看着她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笑意黯然從狹長的鳳眸中傾瀉出來。.七
覺得越發奇怪的她猛然起身:“王爺,我要去花園走走,讓下人帶你去廂房歇息吧!”
麻了麻了,這狗男人真是有病!
這目光讓人瘮得慌,還是離遠點好,誰知道這狗男人心裏有什麼小九九啊!
聞言,君墨塵也站起來,“既然如此,本王就勉爲其難陪王妃去花園走走吧!”
聽到這話,月雲歌腳步一頓。
這狗男人沒完了是嗎?
幸好這時,有下人來報,說二公子回來了,現在正趕來前廳。
一聽到自己幺弟回來,月雲歌眼中一喜,眉開眼笑地回到椅子上坐下:“王爺,我就不跟你去花園了,我要見我弟弟……塵東啊,你還不趕緊帶你家王爺去花園散散步?”
塵東:“……”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見她坐下來,君墨塵也跟着坐了下來。
少頃,一個病弱的少年在侍從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來。
只見少年身穿雪白長衫,腰間並未束腰帶,一頭黑髮只是用一條白色絲帶綁着,額前兩綹髮絲,隨着走動,髮絲與細長的白絲帶交織飛舞。
這人正是原主那自出生以來就病痛纏身的幺弟月容珩,年方二七,從小養在府中,因着鮮少見到陽光,膚白勝雪不輸少女。
白衣黑髮,容貌如畫,若說用一個字來形容月容珩的外貌,那便是‘美’!
長眉若柳,眸子淡雅如霧,眼角輕佻,氣質清冷的同時又含着幾絲暖意,和君墨塵的謫仙是完全兩個樣子。
【天啊!幺弟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聽到月雲歌的心聲,君墨塵皺緊眉頭:這女人會不會說話?能用好看來形容男子嗎?
還有,這瘋女人爲何要直勾勾地盯着她自己的幺弟?
此時的月雲歌沉浸在自己幺弟的‘美色’之中,哪裏管得了君墨塵在懷疑什麼。
這邊,接觸到嫡姐這炙熱的目光,月容珩怔了一下,面上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容珩見過王爺、王妃。”
他不過才一個多月未見阿姐,卻感覺好多年未見一般,還真是度日如年啊!
月雲歌見狀,激動地起身,過來直接抓着月容珩的手,將他扶到自己旁邊的位置。
“王妃,容珩能走。”月容珩有些無奈地失笑。
“哎,別一口一個王妃的,太見外了!”
聞言,月容珩乖巧地喚了一聲:“阿姐。”
“哎~”月雲歌心花怒放,有這個好看又聽話的奶狗弟弟,她簡直愛慘了!
一旁的君墨塵銳利的眸子微眯,喉嚨發緊,語氣冷如冰窖:“王妃,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儘管那是你的嫡親弟弟!”
月雲歌疑惑地扭頭:“我怎麼了?”
她扶自己的弟弟,有毛病嗎?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竹桃和憐兒在一邊低頭偷笑。
王妃竟然不知道王爺這是喫醋了。
連君墨塵身邊的塵東也忍不住扶額。
王爺啊王爺,你這是掉進醋缸子了呀,連王妃弟弟的醋都要喫!
“哼!”君墨塵冷哼一聲,撇開臉,悶悶地飲茶。
這女人真是不知羞,大庭廣衆之下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月雲歌嘴角抽了一下,神經病!
她沒有再理會這莫名其妙的君墨塵,而且轉身握着自己弟弟的手,第一時間就要把脈。
“阿姐?”月容珩一臉不解。
月雲歌淺笑着探脈,輕輕闔眼:“姐來給你瞧瞧你的病。”
“可是……容珩怎麼不知阿姐懂醫術?”
此話一出,月雲歌臉上的笑容一僵,心亂如麻。
她方纔跟母親說自己的醫術是跟虛竹先生學的,爲了讓話串得通,她只得用‘虛竹先生’當藉口,可君墨塵這狗男人就在旁邊……
與此同時,君墨塵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的醫術一直都是一個謎,任憑他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現下見月容珩的表情,這女人想必先前是不會醫術的。
他懷疑有二,要麼是她故意隱瞞多年,要麼就是她不是‘她’。
在這尷尬氣氛下,月容珩細心地察覺到自己阿姐臉色不對,微微一笑:“我想起來了,阿姐先前就說喜歡學醫,想必是阿姐爲了娘和我,特意悄悄學的醫術吧?”
啊?原主自己有說過要喜歡學醫?
沒有吧……原主不是戀愛腦,一心要嫁狗男人相夫教子的嗎?
雖然困惑,但自己弟弟給了臺階,她就得順着下,不然就麻煩了。
“嗯。”月雲歌含糊不清地應聲,隨後快速轉移話題。
“阿弟,聽母親說,父親爲你在外尋了一個大夫,每個幾日就要出府一趟醫治,阿姐想知道那大夫叫什麼?家住何方,這些日子是如何替你醫治。”
她很好奇,那大夫一直在醫治,爲何阿弟的病到現在都沒有絲毫起色?
她剛纔檢查過了,阿弟並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