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英靈關係戶 >第 100 章 愛慾之獸(三)
    月容珩聞言,將自己外出治病的詳細事情娓娓道來。

    這大夫姓文,是一個民間大夫,今年四十,在民間小有聲望,醫術很高,專門幫一些患有疑難雜症的人醫治,幾乎藥到病除。

    偶然間,衛國公上個月外出,途遇這位文大夫,得知文大夫的醫術,便讓人請文大夫去國公府,那曾想那文大夫是個有原則的人。

    他只接受上門看診之人,而且生病之人若不合他心意,是不會收治的。

    聽到這裏,月雲歌在心裏感嘆:這不是有原則啊,這是有脾氣!

    阿弟說是上個月,那想必是她被擄走的那段日子,當時應當是封鎖消息,母親和阿弟都不知情,整個王府怕是知情的也沒幾個。

    “阿弟,這個文大夫家住哪裏?等改日阿姐去看看。”月雲歌淺笑詢問,畢竟是這具身體的親弟弟,還是得查清楚爲好。

    “文大夫家就住在城南的一座莊子中,那裏比較偏僻,人跡罕至,上門的皆是尋醫問診的,尋常人都不會去那,且文大夫說了,容珩的病還需要磨個三五年。”

    聽到‘三五年’,月雲歌不由得失笑,她輕輕搖頭:“用不着三五年。”

    她不知道那文大夫什麼路子,但她知道阿弟的病在她這裏,只要藥材充足,不出半年就能根除,棘手的是這藥材,皆是稀世罕見,一味難尋。

    “阿姐爲何如此說?難道阿姐有辦法?”月容珩平淡的眸子泛起波瀾,一抹激動的神色涌上眸底,澄澈的眸子星星亮亮。

    月雲歌頷首,莞爾一笑:“辦法是有,但這藥,怕是難尋。”

    她在現代都沒能將這些藥找到,就算是人工種植的都沒有,更別提這古代了。

    聽到自己阿姐確切地說有辦法,月容珩按訥不住心情,一把握住她的手,滿臉希冀,嘴脣微微顫抖:“阿姐跟容珩說說,都需要什麼藥?”

    一想到不出半年就能將這困擾他十幾年的病給拔除,他的心情難以用言語去言喻。

    在旁邊安靜聽着的君墨塵有些意外,看她的目光帶着質疑。

    人家大夫說需要個三五年才能將這孃胎帶出的病根給根治。

    她倒好,直接誇下海口說不出半年,是誰給她的勇氣說出這話?

    他承認她那醫術古里古怪,也未見過她治人失敗,但現下她說這話是不是太過了?

    此時的月雲歌並未注意到君墨塵的神情,而是垂眸思考再三,擡眸緩聲道:“三尾鳳葉、洗骨花、凝血草、生骨藤、聚心果,這五樣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不難尋。”

    聞言,月容珩第一次表情呆滯。

    因患病,這十幾年來他讀過不少醫書,但對阿姐說的這些藥,簡直是聞所未聞。

    就連文大夫那裏,自己也不曾得知這幾味藥的存在。

    “阿姐,你莫不是跟容珩開玩笑?”

    “你看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模樣嗎?”月雲歌脣角一僵。

    這些藥要是能找到,別說是阿弟的病,就連越兒的病也能得到控制。

    自己沒辦法幫阿弟找藥,但君墨塵這狗男人可以啊,他本事這麼大,手底下這麼多人,想要找藥應該也不難。

    想到這裏,月雲歌側首,剛好撞上君墨塵那雙冷冽的眸子。

    “王爺,這些藥怕是需要你出馬才能找到了。”

    君墨塵嘴角輕扯不易察覺的弧度。

    哦?這女人要求他幫忙?

    他清了清嗓音,故作糾結:“本王日理萬機,可沒有閒功夫幫你,不過你若是好好求一下本王,本王或許會出手幫這個忙。”

    早就料到會這樣,所以月雲歌不慌不忙地彎脣:“這藥材……越兒也要用。”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話,君墨塵嘴角那一抹淺淺的笑意直接僵住了。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回首去找塵東,讓其去找一下關於她需要的幾味藥。

    月容珩在一旁看得滿臉詫色。

    都說碩南王性子不好相處,現下看來,阿姐與王爺還是相處得很融洽的,他還一度擔心阿姐在碩南王府過不好,想必是過於擔憂了。

    正好這時,衛國公回來前廳,他的臉色很是不好。

    見狀,月雲歌開門見山:“父親,毒害母親的賊人可找到了?”

    聽聞此言,月容珩皺眉,迷茫的眼中多了許多驚疑:“阿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毒害母親?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想到自己阿弟還不知道母親中毒的事情,她將此事又說了一遍,不過是長話短說。

    這邊,她的話音剛落,衛國公的聲音便響起:“抽絲剝繭找到一個主院的婢女,但還沒等仔細盤查,那婢女便咬舌自盡,連帶着嫌疑最大的幾人也自盡了。”

    霧草?

    月雲歌面露驚色:“全自盡了?多少人?都是主院的人嗎?就沒有別的院子嗎?”

    衛國公搖首嘆息:“都是主院的,都是往日伺候你母親的。”

    “既然查出來的都是婢女,這麼多年過去,她們都還是婢女,必定不是爲了自己,很有可能是聽命於她人,父親說呢?”

    月雲歌冷眸半眯,眼裏閃過陰鷙。

    如果在今日趁其不備的情況下還找不出那背後之人,說明那人隱藏得很深,雖說柳姨娘的嫌疑最大,但不排除其他姨娘爲正主位,從而謀害主母。

    “爲父不知。還沒等爲父審問,她們便咬舌自盡了,爲父想不通爲何小小婢女要加害主子。”衛國公愁眉不展。

    “……”月雲歌瞬間無語。

    原主這個父親是在朝堂上不行,在家中也不行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她那句話都直接點出來是聽命於她人了。

    前廳的氛圍忽然變得低沉。

    月雲歌覺得肯定還有沒自盡藏着心事的人,隨即起身說自己去查查看,哪曾想衛國公說主院的人已經全部趕出府了,重新給主院還一批人。

    聽聞此言,她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冷淡的眸子帶着不屑和質疑。

    “這毒害母親的人都還沒查出來,父親就這麼快將有嫌疑的人全部趕出府……女兒就想問問父親爲何這般着急,這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像是要找背後之人,反倒是偏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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