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道只是個演員 >第 89 章 黑料
    ???

    又來。

    上一回何錚親他,還是在昨晚的雨夜裏。

    這頻率未免……

    謝之沒有推開何錚。他有些好奇,不過是兩片嘴脣碰在一起罷了。人人都是肉做的,體溫一樣,柔軟度也差不多。自己用力抿嘴,也能體會到差不多的感觸。

    那爲什麼大家都用親吻來表達喜歡?

    比起昨晚的不知所措,此刻謝之已經能自若地睜開眼,審視近在咫尺的何錚。

    此刻他們距離爲零。

    果然如同何錚逼他和小船親吻時說的一樣,何錚正閉着眼,睫毛抖動得厲害,像是抱住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剛纔疾言厲色訓斥謝之的一幕,彷彿不存在。

    與之相比,謝之冷靜得近乎無情。他耐心地等了十秒鐘,感到一輩子都快過去了。然後他想,總算體會了到傳說中的紅塵纏綿。

    雖然他的感悟有些無禮,但的確……不過如此。

    可他正準備把何錚推開,卻猛然前移了半分。一個東西頂開他的嘴,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距離爲負。

    謝之的瞳孔頓時縮起來,想扭過頭去。可何錚的手牢牢地固在他的腦後,他稍微一動,對方的手勁就加重幾分,他口中被攻略的區域也隨之擴大幾分。

    謝之:“唔……”

    這一聲,是從喉間發出的他的聲音被逼得連連後退,愈發深入。

    謝之被迫仰起頭,後背靠在牆上。屋裏沒有開燈,但他向來能勘破黑暗的眼睛,彷彿遮上了一層迷濛薄霧。

    他甚至忘了呼吸,直到胸口積攢的憋悶清晰起來,神智瞬間在他腦海中歸位。

    謝之猛然一推,何錚倒退好幾步。

    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謝之靠牆無言地站着。神智回來了,長時間的窒息還是讓他無法思考。

    何錚則靠在玄關對面的牆上,沒有對謝之的推搡表達不滿,只是扶着額頭,也很安靜。

    謝之吐納片刻,問他:“你沒事吧?”

    “……有點頭暈。”何錚聲音略低。

    謝之擔心他的身體,“是不是沒休息好?”

    邊說邊走過去,想給何錚把脈。

    何錚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擡起頭:“你還有臉問,還不是親你的時候憋的!”

    謝之:“……”

    何錚擡起手,“啪”地摁亮了燈,光芒瞬間撒滿了兩個人的臉。

    他們彼此嘴上,還沾着混合了對方氣息的津液。

    謝之不知道自己在何錚眼裏是什麼樣子,但何錚緊抿的嘴角有幾點晶瑩溼潤,在他眼裏清晰可見。

    何錚的眼睛裏卻乾乾淨淨,顯得又純又欲,像是上世紀膠片電影的海報。

    好看,但不雅觀。

    謝之剛把眼睛挪開,何錚就捏着他的下巴,強令二人對視。

    “你看我的臉,紅不紅?”

    謝之只好說:“紅。”

    “這是因爲害羞!”何錚又抓起謝之的手,“我的手心裏是不是有汗?”

    “……有。”

    “這是因爲緊張!”何錚憤憤地望着他,“親你真的很累啊,呼吸不暢,又害羞又緊張!這原來是個體力活!”

    “……”謝之無言以對。害羞緊張什麼的,他沒感覺。呼吸不暢倒是有。

    “反正你也配不上何錚了。”何錚把人推開,轉身去牀上把小船往靠牆的一側推了推,“你以後離他遠點,這麼辛苦的差事,交給我就好了。”

    謝之沉默片刻:“既然辛苦,不做不就好了。”

    “那不行。”何錚盯着他,“你的臉也有點紅了。”

    謝之後知後覺的摸自己的臉。

    何錚得意:“你剛纔肯定也呼吸困難了吧。”

    “……是有點。”

    “這就對了。”何錚雙手抱懷,略帶冷酷地說,“以後就這樣懲罰你,這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代價。”

    當晚,何錚抱着小船,背對謝之睡在另一張牀上。他果然說到做到,沒再擠過來騷擾謝之。

    謝之卻沒睡。

    他打開手機,翻看“莫可奈何”寫的舞魂。

    主角是一個叫任可的少年,他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喫穿不愁。但母親生下他之後就死了,父親又整天忙事業,從來不管他。

    從小到大,面對的都是機器人一樣只會埋頭幹活的傭人,沒有人跟他溝通。他自己玩,實在想說話,就對着院子裏的花圃自言自語。

    直到某天,年幼的他在電視上看到了舞蹈表演。

    那位演員是個聾啞人,不會說話,卻用絕妙的舞姿向這個世界表達自己。

    任可突然好像發現了一扇窗。

    他開始學習舞蹈,並因此沉迷。

    一向對他漠不關心的父親,也開始支持他,給他請了最好的舞蹈老師。漸漸地,任可好像找到了自己。他變得開朗,站在臺上也愈發自信,拿的獎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重。

    可是,當他過了十八歲生日,他的父親忽然告訴他:“你不能再跳舞了,你要幫我臥底到對手的公司裏。”

    任可還以爲父親是開玩笑,畢竟他才上大一,就算不跳舞,還有學業。

    然而父親的態度很堅決。等第二天任可去學校時,被告知他已經被退學,已經沒有他的檔案了。

    任可傻了眼,接着就發現自己的舞蹈老師也不見了。他的心涼到底,才發現父親的話是認真的。任可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現實,苦苦哀求父親,讓他去參加全國舞蹈比賽。比賽一結束,他就心甘情願地聽從父親的安排。

    父親終於同意。任可開始沒日沒夜地訓練,編舞,排練,他知道,舞蹈比賽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就在舞蹈比賽前夕,彩排的時候他不慎從舞臺上摔下去。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腿斷了,損傷不可逆轉。

    也就是說,他可能再也無法跳舞了。

    故事到這裏戛然而止,再沒更新,評論區裏一開始全是罵聲。不過到現在,也基本上成了催更洗手間系列的呼聲。

    謝之在看文的時候,還不太理解,爲什麼主角這麼慘,卻沒有想過離開他的父親。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無道理。

    這篇文大概是何錚身世的映射。他的父親,大概就是他背後組織的原型。如果“天問”真的神通廣大,窮兇極惡,憑他單薄的力量,絕對甩不掉。

    從小在封閉冷漠的環境生活,長大又暴露在鎂光燈下,所以造就了何錚扭曲又豐富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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