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道只是個演員 >第 125 章 預言
    “……”藍以澤說話向來爽利,現在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半天,他才緩緩坐在牀沿,“你……你還真就這麼承認了。”

    謝之問:“這件事見不得人嗎?”

    “那倒不是。”藍以澤摩挲着自己下巴,“兩腳獸這種生物挺奇怪的,經常把討厭某個人掛嘴上,卻很少聽到他們說喜歡誰。你倒好,直接跟我說愛了。”

    謝之想了想,“也許對普通人來說,討厭是一種輕易就能產生的情緒,討厭一個人,不用負責任。但喜歡,卻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藍以澤忍不住往他跟前湊了湊,“謝哥,那愛呢?你愛何錚,也經過深思熟慮了?”

    一提到這個名字,謝之嘴角就隱隱出現弧度,他剛想開口回答藍以澤,心頭卻猛然一陣抽搐,疼得渾身再次蜷縮起來。

    “行行,知道你愛他,不提了。”藍以澤一臉無奈,趕緊又給他送去一股靈力,“要不我給你叫點喫的,轉移下注意力?”

    “不必了。”謝之深呼吸幾下,“我想請你,先幫我聯繫個人。”

    “誰?”

    “因爲喜歡你的戲,就和你交了朋友的,還差點拜了把子的那位。”謝之靜靜地望着他。

    藍以澤在腦子裏迅速搜索了一下,疑惑:“我粉絲全是這種,你能說具體點嗎?”

    “……”謝之說,“好吧,他姓陳。”

    藍以澤長長地“噢”了一聲,立馬取出手機,指着通訊錄上一個聯繫人,“他?”

    “嗯。”謝之予以肯定。

    “你找他幹什麼?難不成,他那倒黴閨女又給你惹什麼麻煩了?”藍以澤疑惑歸疑惑,手指卻是毫不猶豫地按了撥打鍵。

    還挺順利,不過十幾秒,藍以澤就開始通話:“喂,陳哥,忙嗎現在?”“噢,回來了啊。”“你們一家團聚,我去不合適吧?”“行,那我可去了啊。”

    他掛斷電話,謝之問:“怎麼說?”

    藍以澤站起來,“他閨女帶着女婿回國了,都在他的半山別墅裏,讓我們直接過去,晚飯可以在那解決。”

    “你好像沒有告訴他,我也會去。”

    藍以澤不以爲然,“那有什麼,就你跟他女婿那交情,會連頓飯都捨不得請?”

    謝之反正也不是奔着喫飯去的,也便不再說什麼,找來護士交代兩句,披上件外套,就和藍以澤匆匆離開醫院。

    一個小時後,他們在山前一座獨棟別墅的大門前,摁響了門鈴。

    大概是主人事先交代過,傭人開門,直接就把兩人請了進去。

    穿過黃花梨屏風遮掩的玄關,偌大的客廳映入眼簾。陳依娜和費爾南·李坐在紅木沙發上,正和對面說話,臉上洋溢着滿滿的笑。

    對面的陳金平已經朝這裏望過來,立馬起身,“以澤來了,快坐。”說完,纔看向謝之,“嗯?這位是……”

    陳依娜皺着眉起身,目光跳過藍以澤,直奔謝之:“謝之?你怎麼來了,你有我愛豆的消息嗎?”

    “沒有。”謝之說。陳依娜一下飛機就給“竹二”發了消息,謝之也瞧見了,但始終沒有回覆。

    陳依娜百無聊賴地坐回去,“真沒勁,網上全是你和何錚亂七八糟的料。我想找愛豆聊聊天吧,他也不搭理我。”

    陳金平已經走了過來,和藍以澤握手寒暄。費爾南·李還算客人,在準岳父家裏不敢造次,只是帶着微笑,悄悄朝着謝之揮手。謝之也回以微笑,並不多言。

    等陳金平和藍以澤寒暄完,才走到謝之身邊,伸出手說,“謝先生你好,歡迎光臨寒舍。”

    謝之跟他握了手,開門見山,“陳先生,我有幾句話需要單獨和你說,可以嗎?”

    陳依娜有些不滿,“我爸可是很忙的,難得有時間跟我們坐坐,你還要來煩他。”

    “娜娜,不許沒禮貌。”陳金平還挺隨和,稍稍呵斥陳依娜一句,回頭對二人說,“謝先生隨我來,以澤你隨便坐,千萬別客氣。”

    “放心吧陳哥,我什麼時候跟你客氣了。”藍以澤直接就往沙發那裏去。

    謝之則是跟着陳金平往客廳另一端的書房走去。

    陳金平率先進書房,謝之在他身後關上門。陳金平眉梢揚了一下,坐在緊鄰書架的沙發上,把對面的座位指給謝之。

    等謝之坐下後,他問:“謝先生,我個人主要負責地產生意,文娛板塊有專人負責。不知道你今天找我,要談什麼?”

    “楊瑞德有個助理小陳。”謝之毫不客氣地直視着他,“你是她叔叔吧?”

    陳金平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收起了原本流於表面的客套樣子,換上叵測的笑意,“被你發現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竹二先生。”

    他於謝之而言,好像身上遮掩着一層迷霧。在他坦然說這話時,迷霧散開了一瞬,但馬上又裹起更厚的一層。

    謝之問:“我的身份,是楊瑞德告訴你的?”

    “我是做企業的,只想踏踏實實賺錢,不喜歡給自己留坑。”陳金平說,“對我來說,何新覺是坑,楊瑞德在擅自行動以後,也成了大坑。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

    “那我呢?”謝之盯着他。

    “那得看你自己。”陳金平的手揮動自若,像是在談生意,價值不菲的腕錶在空氣中來回晃,“楊瑞德的實驗室雖然是公辦,但我資助了不少錢。在我注意到何新覺以後,他就幫我研究何新覺,研究何新覺如何發家,如何拉攏人心,結果證明,何新覺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投機分子,不成威脅。至於楊瑞德,他想獨吞能量石,憑這一點就不能留。野心太大的人,哪裏都不歡迎。”

    果然是生意人,風險算計得面面俱到。謝之問:“你打算怎麼處理楊瑞德?”

    “他持槍殺人,最後幾年只能喫牢飯了。”

    謝之疑惑:“他的確差點殺死何錚,但現場沒有安裝監控,難道警1方是根據那些零碎的手機視頻定罪的?”

    “會有監控的。”陳金平笑,“你和何錚從X市回來的一路上,被拍到的視頻是怎麼從鄭修手裏消失的。楊瑞德這裏,我就能讓它怎麼出現。”

    謝之算算時間,瞳孔一下子縮起來,“你從這時候起,就開始監視我了?”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陳金平伸出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搖了搖,“我本想靠着後山兔子聯絡松雲寺,卻挖出了你。你以爲,我會白白放過你這個天降神兵嗎?當然是加倍留意你了。後來,我還讓陳桐幫你寫專篇文章發聲,你得感謝我啊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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