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後,莫總的前妻颯爆全球 >第七章 遷怒
    張媽從車裏接過裹着一層毛毯,面容上帶着淚痕的許婉婉,爲她洗淨了身體,換上了舒適的睡裙,再服侍她睡到了主臥的大牀上。

    張媽是臨時僱來這豪門老宅的,聽僱主說照顧的是個智力不太健全的夫人。

    她還以爲會看到一個口水橫流,口歪眼斜的傻子,沒想到她眼前的夫人長得漂亮極了,只是神情呆滯疲憊恍惚,沒有什麼生氣,全程也不怎麼愛說話。

    張媽看着許婉婉睡着,一下樓便聽到傳來汽車的鳴笛聲,趕緊去開門。

    莫澤垣開着一輛賓利駛進老宅裏,他從駕駛座下車之後,大力關上車門,俊逸挺拔的面龐被陰沉之色所籠罩,眉眼處都泄出幾分寒意,如籠煞氣,顯然心情很是不好。

    張媽還沒來得及跟莫澤垣問聲少爺好,便見他直上二樓的主臥。

    許婉婉剛剛入睡,眼角還帶着溼潤,接着她手腕一陣劇痛,整個人從牀上被大力拉起來,對上了莫澤垣那雙細長的沉得像一灘結冰湖水一般的雙眸。

    可是這次許婉婉沒有聞到他的身上有酒味。

    那爲什麼她開始怕得瑟瑟發抖呢?

    莫澤垣輕鬆拖拽許婉婉至主臥裝潢豪華的浴室裏,將她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狠狠丟在地上,撞上了在浴室裏放洗漱用品的鐵架,他的眼神像淬着寒毒,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你們許家是不是要傷害每一個在我身邊的人才善罷甘休,一個不夠,還要搭上一個司澄?”

    他的聲音冷厲帶着一股凜冽殺氣,許婉婉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能拼命搖頭低聲啜泣,同時感受到後背一陣刺痛,有鮮血順着牆壁的瓷磚慢慢流下。

    莫澤垣如利劍一樣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她的身體。

    哥哥...哥哥...怎麼了?

    許婉婉疼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咬着嘴脣流着淚,面色蒼白,她輕輕移動了一下身體,不知怎麼的就打開了頭頂的淋水噴頭,水從她頭頂澆灌而下,淋在她的手上背上還有腳跟的傷口上。

    那種鑽心刺骨的痛,讓她忍不住嘴裏溢出聲來,“哥哥...我疼...婉婉疼。”

    莫澤垣閉上了眼忍下怒火,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現在還不到時候,目光很快觸到了順着水流到他腳邊的血水。

    他緊了緊雙手兩側的拳頭,接着一拳重重擊打在浴室的玻璃鏡子上,鏡子受到大力撞擊,倒影在上面英俊模樣變得四分五裂。

    他的眼神愈發冷峻,看的人心神顫慄。

    “你疼!躺在醫院的司澄不疼!十二年前那場大火裏死去的人不疼?!”

    許婉婉看着莫澤垣的一臉陰霾,咬牙說着,她捂住耳朵,開始放聲大哭。

    她無法理解莫澤垣的話,她只覺得很害怕,害怕那個送給她蝴蝶的哥哥,那個她曾以爲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他不記得送了蝴蝶給她,沒關係,沒關係,人人都不喜歡她,都說她是傻子,說她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他們壞。

    而哥哥只是不記得了,不記得又沒有什麼錯。

    只要她抱着蝴蝶,只要蝴蝶還在,總有一天,總有一日,他會記起來的。

    可是今天,看着莫澤垣那樣決絕那樣森冷的眼神,許婉婉突然意識到可能永遠他都會記不起來,她想到這裏就心臟疼,疼到大口喘氣,疼到無法呼吸,全身無助地顫抖起來。

    莫澤垣將許婉婉一把拉起來,又拖至主臥那張大牀上,他單手拉開領帶,脫下西裝外套,解開皮帶扣,朝許婉婉擡手就是一鞭,落在她的身上。

    接着欺身上去,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狠烈地強行進入,看着她淚花不斷涌出。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給我叫!”

    許婉婉全身哪哪都痛,可是力量上的碾壓讓她只得乖乖叫道:“哥...哥哥...”

    ...

    張媽早在樓下就聽到了二樓的聲響,她纔來,還沒有人跟她講規矩,生怕上面出事,她左右爲難了一整兒,聽到許婉婉低低的啜泣聲,她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透過那虛掩的門縫,張媽看見許婉婉那一頭溼潤的柔滑長髮鋪散在潔白的大牀上,和她玉蔥般的十指緊扣着的是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

    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許婉婉在房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牀單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張媽不敢再看了,只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玩得真大,她又回到了樓下。

    等了好一會兒,上面動靜停了下來,莫澤垣推門而出,他一邊下樓一邊繫好袖口的扣子,面上還是冷着,看起來還在氣頭上,頭也不回地駕車離去。

    張媽趕緊跑上樓,許婉婉已經累到又睡了過去,她那白皙滑潤的後背正對着門口,其他地方用薄被蓋着。

    只是那背上有處不淺不深的傷口淌着血,張媽預感很不好,就看到從浴室到牀上也有點點血跡。

    莫大少爺也沒吩咐什麼,於是她只能打電話給黎遠說明了情況,黎遠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道:“張媽,我馬上叫個醫生過來。”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張媽開門看到的是一個裏面穿着軍裝外面披着白大褂的女人,她一臉公事公辦道:“我是來給夫人包紮傷口的。”

    等到差不多包紮結束後,許婉婉睡得更沉了。

    女家庭醫生道:“傷口不深,不沾水就行,還有我發現夫人有點輕微高熱,可能是感冒了,會發燒,退燒藥我提前給你。”

    她說完就利落離開。

    張媽雖然年過半百,沒見過多少市面,但一直在富人家幹活,江城什麼高門大戶她沒見過,不過有着佔地面積這麼大、格局也大,幾乎配了所有娛樂設施的宅子在江城也就莫家有。

    而家庭醫生是軍醫的,除了在莫家見過,張媽更是聞所未聞。

    許婉婉在次日早上果然發起了高燒,這一燒就燒了兩天,等到燒退了,身體還有幾分虛弱。

    任老宅這麼大,張媽也從來沒有見過許婉婉出二樓的主臥,她能下牀了就抱着自己玻璃罐子坐在主臥的陽臺上,看着牆縫間不知何時冒出來一朵開着的小野花。

    颳風給它擋風,下雨給它打傘。

    張媽問道:“夫人,你一天關心那朵野花幹什麼?”

    許婉婉反應了好一會兒道:“像…婉婉…我。”

    張媽心裏頭輕道,莫大少爺已經好多天都不來了,那樣有錢有勢有手腕的男人她不惦記,每天惦記着一朵野花。

    真是個傻子!

    這麼說着,當天下午,莫澤垣就回了老宅。

    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老宅門口,黎遠拉開後座車門,跟着莫澤垣一起下車的,還有頭上綁着一層繃帶,卻難掩精緻面容的司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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